林墨吃下了那根仙草身体有了些许的力气,然而他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在空间裂缝中被撕裂损坏,只剩下了他一个贴身苍梧剑,此剑也是伤痕累累然而而丹田的破碎却不能将剑收进丹田进行温养,只好背在身后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修复它,还好此剑还保持着他的锋利只不过是威能不如从前,林墨起身踉跄地走在荒凉的古道上,西周只有狂风卷挟着沙土的声音,脚下的土地干裂如蛛网,仿佛这片土地早己被天地间所有的生机所抛弃。
在这片荒芜之中,一个车队缓缓驶来。
车队由数辆朴素却雕饰精细的马车组成,护送者不过十来人,个个披甲佩刀,但服饰间却隐含着古朴的风格,腰间佩带的灵玉低劣,似乎是某个不起眼的凡人家族,但他们的行止却有条不紊,车辙不疾不徐,像是在躲避什么。
林墨的目光有些失落地落在不远处,那目光里像是藏着无尽的疲惫与落寞,可他只是愣了一会儿,便又缓缓地将视线垂下,他并不想去多想。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何等的狼狈不堪——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一缕缕布条挂在身上,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身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仿若在不断提醒着他所遭受的那些磨难。而曾经引以为傲的修为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他现在就如同一个被贬入尘埃的蝼蚁一般脆弱无助。他在心中自嘲地想着,自己现在这样,哪怕是一个最普通的凡人看到自己,恐怕都会觉得晦气吧。更不必说眼前这群人了,他们看似各个神情冷漠,眼里带着戒备与嫌恶,极有可能根本不会收留自己,而是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丢出车队,仅仅是为了避免沾染所谓的晦气。林墨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在这孤立无援的境地下,他满心的苦涩与悲凉却也不知该向何处诉说。
林墨疲惫地低语:“救一人与死一人,又有何分别?”他的声音透出苦涩,嘴角挂着自嘲的笑。眼中满是落寞与绝望,仿佛内心的火焰正在熄灭。他靠在墙角,无力地思索过往,感到自己成了别人的负担。若不被接纳,他宁愿自行离去,免得拖累他人。他静坐角落,仿佛世界只剩他一人和那摇摇欲坠的信念。
然而,正当他转过视线,准备转身离开时,远方突然传来了激烈的呼喊声与刀光剑影的交织声。
“是劫匪!”护送队伍中的一个年轻人大喊,“快,保护夫人!”
林墨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山林中突然窜出几十名黑衣人,他们动作迅速,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这些人身法凌厉,显然都拥有不俗的实力,而对比之下,这车队的护卫虽然不弱,但对方人数远超守护者们,显然占不到便宜。
而此刻,林墨的目光落在那位女主人身上,她站在马车前,神色虽有些紧张,但并未慌乱,反而有一种出人意料的从容与冷静。“护住小姐!”她轻声下令,语气中没有一点犹豫,仿佛她的身份本就注定要承担这些责任。
林墨心中微微一叹,摇了摇头,他并不是一个大义凛然之人,如今修为尽失的他,甚至无法保护自己,他又何必去掺和别人的生死之事?
他正欲转身离去,却忽然被一名护卫发现。那护送的护卫是一名低级修士,修为勉强触及炼气中期,脸上满是不悦。他瞥了林墨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嫉妒与敌视,当即便冷笑道:“哪里来的蝼蚁,也敢靠近夫人车队,看这副落魄的样子,怕不是劫匪同谋?”
说着,他抬手一挥,一道灵气便首接冲向林墨。
林墨没有躲也没抵抗,那灵气击中他时,他闷哼一声,却重重跪倒在地。
护卫心中冷哼一声,道:“就你这模样,倒是正好给我添麻烦。”他正欲再进一步羞辱林墨,忽然听到女主人开口道:“住手!”
那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紧接着,马车的车厢门被轻轻推开。女主人从车厢中缓缓走出,宛如一朵从幽深处盛开的青莲。只见她身着一袭青白色的长裙,那裙摆似是用极为普通的布料制成,上面没有华丽的绣纹,也没有璀璨的珠翠点缀,却显得那样的端庄优雅。她的身姿挺拔而柔美,每一步都好似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墨,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怜悯。这怜悯像是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她随即微微抿了抿嘴唇,低声开口道:“让他留着吧,他受了重伤,不是什么大威胁。”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就像是长者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说着,她轻轻抬起头,眼睛看向护卫,那双眼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着一片宁静的深海。她又转过头,对着护卫沉稳而淡定地说道:“专心对付劫匪,这些无谓的争斗,只会让我们失去更多。”她的语气里有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睿智,就好像她深知天下万物的规律,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那护卫听到女主人的话后,立刻恭敬地低下头,表示听从女主人的吩咐。
那护卫虽心中极为不爽,却也只能从命。他将灵气收起,骂骂咧咧地加入了战团。
林墨虽然留在了车队中,但由于他伤得太重,几乎无法动弹。护卫们懒得搭理他,只是草草将他丢在一张马车的车厢角落。
车队的护卫虽然整体修为不高,但胜在训练有素,面对劫匪的进攻,暂时稳住了局面。然而,车队的护卫人数比黑衣人少太多,很快有人开始受伤,甚至有人惨遭黑衣人击杀。
正在此时,林墨忽然抬起了手,虚弱地说道:“让开。”
声音虽小,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护卫们本欲怒骂,但却因为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一时之间,车厢外的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他。
“这家伙伤都伤成这样了,还在逞强,不如……”一名护卫低声嘀咕。
然而话音未落,林墨的身体却突然浮现出淡淡的光辉,他猛地睁开双眼,一股属于修仙者的强大气息从他体内涌现,那气息虽然并不算强,但在这一刻却足够震撼。
“这……这人,他不是普通人!”随行的那个低阶修仙客卿失声喊道。
林墨却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站起身,手中凝聚了一道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名黑衣人的武器击碎,紧接着一招打退了数名黑衣人!
“这家伙实力远超护卫队!”护卫队首领立刻惊呼起来,但也正由于林墨的出现,局面瞬间得以扭转,黑衣人虽然人数多,却再难前进一步。
虽然林墨出手解决了危机,但他自己并未多说一句话,只是重新回到了马车里,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然而,女主人却记住了这个行为。
这场劫匪袭击,因林墨的出力而迅速结束。女主人看向林墨,眼中的感激溢于言表:“多谢恩人出手相助,本夫人定会厚报。”她本可继续赶路,但女主人却并未离开,反而让护卫在就近的山庄安排了休息,还让人为林墨治疗伤势。
这一晚,林墨独自在简陋的木屋中疗伤,而那位低阶修仙客卿则前来窥探。他发现林墨虽然伤势极重,但经脉坚韧,灵脉隐隐能感受到往昔的雄浑力量。他心中多看了林墨几眼,但表面上并未多言。
林墨自然明白这个修士心里的防备。他并未动声色,只是继续伪装自己——一个普通而废弱的凡人修士。
通过几日相处,林墨逐渐摸清了这支车队的基本情况。
这位女主人名为苏婉清,出生于一个凡人修仙家族苏家——苏家虽是普通修仙家族,但近年内乱不断,族中长老暗中争夺权柄,苏家大小姐苏婉清的父亲作为正统家主,却被叛徒陷害身亡,只留下孤儿寡母。苏婉清因此踏上旅程,试图回到宗族请求支援。然而,途中她却不断遭到叛徒和亲族的围杀,而那批黑衣人正是叛徒雇来的刺客。
林墨从护卫们的交谈中拼凑出了这些消息,他虽然依旧低调,却对苏家多了一分关注。
对于林墨自己,他知道自己如今需要隐忍。尽管他灵脉完整、根基未废,但体内空空荡荡,早己没有一点灵力,必须一步步重新修炼。苏家的这段旅程,是他踏入修仙界的机会。凭借他残存的见识与经验,他知道,这或许是他重新崛起的第一步。
“既然她救我性命,我自然也当助她一次。”林墨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苏家之行未必风平浪静,但他知道,凭借苏婉清的善举,这场善缘未必会让他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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