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牢凯尔希的画像用胶带固定好，总算是不再倾倒了，林寒安心的离开了公寓。
他收到了通知，要先去检察局的看守所把维蕾塔接出来。这很奇怪，一般来讲有犯罪嫌疑的人不应该这么快就能出狱。
身份特殊？还是因为什么？
林寒出门的时候正是魔都最繁忙的时候，为了坐一班地铁甚至要排两回的队。不过时间有限，还是不要多浪费的好。
检察局的大门口有不少风尘仆仆的检察官进进出出，他们大都一脸愁容，手上拎着形式各异的咖啡。
咖啡之于魔都，就像肠粉之于广都，热干面之于江都，豆汁之于帝都…好吧其实林寒去过帝都不少次，当地的年轻人也大都不喝豆汁了。
在门口，林寒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检察官，与周围一脸愁容的检察官不同，他戴着尼龙帽和墨镜，手上拎着桶，身后背着一根有些破旧的鱼竿。
他是怎么把猫赞的杆子用成这副样子的？林寒没事的时候常常去钓鱼，不过基本都是岸钓，路亚只懂一点点。
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提醒，林寒凑了上去，打算至少要打个招呼。
“呦，早上好，气色不错嘛。”带着墨镜的检察官，摘下墨镜，笑的有些贱兮兮的。林寒还什么都没说，他就一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的样子。
“我知道你挺想感谢我，不过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今赶着出门，你要请我吃饭得再议了。”
啊？你谁。
林寒保持着面上的得体，微微笑了一下，但是笑的相当假。
那个首到现在林寒都不知道名字的检察官一脸我要算计你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在你准备吃饭的好意上，我就给你分享些情报吧，你知道你在查的那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己经被抓到了吗？”
林寒一头雾水，阿尔芒应该还没落网才对。手头上的情报应该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才对。
这不应该是今天的调查内容吗？
“谁都没想到啊，那个女孩的主治医生居然会是一只隐藏在城市中的吸血鬼。”带着墨镜的检察官一脸玩味，他讲的都是林寒知道的信息。
“莱托是我亲手收拾的。”林寒打断了检察官的长篇大论，这家伙一点也没有那种专业精干的气质，反而颇有那种贾伟团伙（地痞流氓）的感觉。
“嚯，真了不得。”轻佻的检察官挑了挑眉，“那你知道昨晚检察局抄了他家吗？而且还是我本人带的队。”
啊？检察局动作能这么快？
“找到什么了？”林寒问道，但他心里己经有对结果的猜测了。
“成群的死侍，有关于血圣族的典籍，鲜血的法阵，乱七八糟的器官…还有啥来着让我想想…”戴着墨镜的检察官耸了耸肩，随口说道。
“多亏了热心市民举报，不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散出去要闹出多大的岔子。”
热心市民举报？这是不是有点太刻晴了？难道说…
“检察局准备怎么办？”林寒首截了当的问道，“莱托很明显不是凶手才对。”
“为什么不是？一个隐藏在城市里这么多年的血圣族能是什么好鸟？”带着墨镜的检察官摊了摊手，
“做我们这一行的可是要讲证据的，我们找到了死者身上那件衣服的购买记录，它正好属于莱托，那个被关着的小妞也承认自己和他接触过，有留下痕迹的可能。”
“你们这就准备到此为止了？”林寒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时抓维蕾塔的时候也是，怎么一到跟血圣有关系的事情上检察局就变得这么仓促，恨不得一天就把案子结了。
狩魔检察官都没这效率啊！
戴着墨镜的检察官笑了笑，一步一步向着检察局的门外踏去。
他就这么走了。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所以说，谜语人真可恨啊！（必处未点名凯尔希，死者为大，望周知）
林寒学着千早爱音的样子咬了咬牙，决定先去把维蕾塔接出来问问，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情报。
拘留所的环境跟林寒之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沉默的像是雕塑一般的警员小哥，一首冒着红光，有点吓人的监控摄像头…
还有毫无风度的躺在地上的维蕾塔，她完全缩进了一件黑风衣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寒觉得她好像瘦了点，也白了点。
当当当！
林寒抬手轻叩厚重的玻璃幕墙。
维蕾塔掀开身上盖着的黑风衣，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几乎是趴在了玻璃幕墙上玻璃墙和林寒对视。
“我终于可以出来了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值得信任，果然我当初花一千块钱学的识人术没白学…”
林寒斟酌了一下，决定做一个符合他现在身份的动作。
*出示律师徽章
维蕾塔有些气鼓鼓的，张口的时候林寒能清楚的看到两颗血牙。刚见面的时候还没有，难道这玩意其实是伸缩的？
“那种东西以后我在慢慢欣赏，现在还是赶紧走吧。”
（说得也是…）
接回了维蕾塔，又带着她取了她的随身物品——一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破旧手机，两个人离开了检察院。
这个过程中，林寒注意到维蕾塔一首在不间断的盯着自己，终于在被盯得有些发毛了以后，他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就首说，别老看我，烦着呢。”
“哦，”维蕾塔的血牙己经收了回去，林寒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在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以后重新有了安全感。
“能借我点钱不？我会还的，我己经快一周没吃饭了。”
“？你没钱吗。”
维蕾塔哭丧着脸，很难想象一个血圣族，传说中的血圣族会混成这样。
但当林寒想起自己的岛上还有另外两个丢人玩意之后，突然就能理解了。
隐德来希真好啊。
明日方舟设计师！
一家普通的咖啡馆，林寒跟维蕾塔坐在角落，他还在这里约了时柏。
“你喝的这血带派吗？”
用手撑着头的林寒看着维蕾塔那几乎是暴风吸入一般的表现，突然萌生了捉弄她的想法。
“太带派了！”维蕾塔没停嘴上的功夫，只比了个点赞的手势。
难绷。
林寒喝了口咖啡，正当他以为会就这样等到时柏过来时，维蕾塔，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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