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霏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发现门被栓。
扭头对几个想看热闹的婶子说:“婶子,门没栓。”
秦钰晴看着距离差不多,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救命啊!杀人了!”
张婶等不及看热闹,从供销社回来她就好奇的抓心挠肺。
听到吵架她是最先跑出来的,一听门没栓,又听到秦钰晴在院子里喊救命,上手就推。
“老秦家的,你们大晚上吵~什么?”
门推开就看到秦向东一手拿刀,一手抓着秦钰晴,任谁看了都是要杀人的画面。
秦钰晴往前伸手:“婶子,救命。”
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此刻衣领被扯开一道口子,身后是一脸恼怒的秦向东。
张婶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一道震破黑暗的声音响起:“啊!杀人了!”
后面刚挤进去的几个人,也看到了惊悚的画面。
张雨霏一个健步冲上去,手里的棍子毫不犹豫的捅出去,秦向东被戳了一个趔趄。
有两个手脚麻利的婶子,开始找家伙事儿,一个摸了一块石头,另一个拿起门后的铁锨举着。
真没想到秦向东是这样的人,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
秦向东慌忙解释,往后退了两步:“不是~我没杀人。”
“呸!没杀人你拿什么菜刀?”
秦向东是真的冤,他看到菜刀被秦钰晴放在柜子上,怕她一会又拿刀砍他们,顺手拿起来。
不想秦钰晴开门,追了出来,没想到引起误会,这会有口说不清。
秦钰晴捂着脸,惊恐道:“各位婶子替我做主,我只是问了一下抚恤金的事情,没想到我大伯恼羞成怒,要拿刀砍我。”
秦向东慌忙松开手,丢下菜刀:“不是,她婶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张婶三步并作两步退出院子,警惕的看着秦向东:“我们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你手里还拿着刀呢!”
这时宋秀梅也不躲了,从屋内慌张的出来,还是出来的晚了。
谁让她刚才进屋之后,怕秦钰晴闯进来,用柜子把门堵上,拉开门耽误了一下时间。
“误会~都误会~”
门外己经聚集了闻声而来的邻居,吵架跟杀人性质可不同,看热闹的闻讯跑出来。
秦钰晴趁机对着围观的人喊:“麻烦叔叔婶子替我报个公安,我大伯一家要逼死我。”
“我去!”
人群里有人应声,张雨霏回头一瞥,拉起说话的人就走。
听到要报公安,秦向东脸色刷地白了。
公安两个字对普通人来说,有极大威慑力。
宋秀梅也慌了,她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但都指责她男人,她猜测事情就不对:“别走~孩子被吓到胡说八道,你们不要信。”
“这是家务事,用不着报公安。”
这会没有一个人信她的话,秦向东方才拿着菜刀的样子,好几个人看到。
两个老人也走出院子,秦老头冲着门外喊:“这是我们秦家的事,不劳各位操心。”
他还当这里是农村,以为喊一嗓子就能把人劝回去。
刘婶一看,冷哼一声:“你们是谁?”
不怪刘婶不认识,自从秦钰晴一家住在这里,秦老头跟老太太是第一次来。
“我们是晴晴的爷爷奶奶。”
“我们可从没见过,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秦老头一噎,谁让二儿子听媳妇的,跑到这里安家,当初跟家里闹僵,都以为跟着老二随军了。
要不是这次老二死,老大把他们接过来,他们也不知老二在这里还有房子。
秦钰晴注意到众人的眼神,不能让老头老太太继续和稀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悲惨,“各位叔婶要替我做主,我就是问了一下我爸抚恤金的事情,他们就骂我,大伯一家还想要我让出房子。”
“我不答应,他们就打我。”
“胡说八道!”秦向东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她拿菜刀砍人。”
宋秀梅附和道:“都误会了,是这死丫头要杀我们,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说谎?”
她出来的晚,并没看到自家丈夫拿刀追出来的场景。
但维护丈夫这事,宋秀梅压根不需要人来教。
张婶扶着浑身抖的秦钰晴,也有点后怕。
那可是明晃晃的菜刀,万一砍下来,她的小命。
张婶心里后怕是真的,秦钰晴抖是装的,她知道现看热闹的人大多同情弱者,她无依无靠,只能利用人的同情心。
张婶心里不舒坦,更多的是被吓到,语气也变得又硬又冲:“秀梅,我们大伙儿可都瞧得真真儿的,是你家男人举着菜刀在追晴丫头。”
本就有人怀疑,秦向东一家人品,哪有人平白无故对孤女这般热情,宋秀梅平日在街上吆喝,过分热络总感觉怪怪的。
今晚一看,这一家都不简单。
深秋的夜风卷着落叶扫过,围观的邻居们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有点冷!
再看秦向东一家,嘴上说照顾人,一家子照顾到人家里来,不是图房子,谁信?
真想照顾,隔三差五来一趟过来看看,实在不行来一个人陪着就成,哪像现在拖家带口。
突然从乡下接回两位老人,把这小院挤得满满当当,这不是明摆着要逼走原来的主人。
秦向东百口莫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面对铁证,半天憋出一句:“我就是~吓唬吓唬她。”
宋秀梅也跟着解释:“是这丫头先动手,我们这么多人你们还信不过?平日我怎么对晴晴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宋秀梅指望之前经营的良好的形象起点作用。
胖刘婶撇着嘴打断她:“吓唬人用菜刀?”
几个目睹现场的八卦妇女组附和起来:“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瞧见了,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怕是要出人命。”
秦向东气急败坏,急得首跺脚:“你们知道个屁!这死丫头装的,你们看到的都是假的。”
他们中计了,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
秦钰晴适时哭出声来,伸出胳膊:“我还能~还能自己砍伤自己。”
方才拉她起来的时候,起猛了,撞在菜刀上,割破了一点皮肉,看起来恐怖,伤的并不重。
就是可惜了她的确良褂子,鲜血在白色碎花的面料上很扎眼。
带哭腔的话像把刀子,把秦向东最后的辩解捅了个对穿。
众人在月光下,看着那片鲜红的衣袖,都吸一口凉气。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
巷子口有人大喊:“来了,公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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