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见的。”
那张脸，让人作呕，看一眼就会把隔夜饭吐了。
“老头现在一首隔岸观火，且顾宣最近还收买了不少顾氏的董事，给他们祖孙三代找点乐子，都忙起来。”
“玩的这么阴吗？”霍启闻舔了舔嘴唇，摘掉眼镜，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镜片。
顾晏哼笑：“一般不出手，出手必然让他们哭天抢地。”
霍启闻挑眉，“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便到了杨蓉欣定好换髓手术的日子。
慕栀想在手术之前见她一面，安排好一切，便准备去找庞飞。
刚走出医院大楼，就听到鸣笛声。
她循声看去，正好跟楚妍菲的视线对上。
“菲儿。”
“上车。”
“你今天不忙？”
“再忙也没有闺蜜的事情重要！”
音乐广场跟音乐厅的第一期主题国画己经画好，她故意将国画上的署名给遮住了，又小买了一波流量，网友们很给力，纷纷猜测到底是不是乔昕又回来做这个项目的主设计师。
还有人觉得这画比乔昕以前的画作画风更加大气细腻，意境极佳，像乔昕的风格，又比乔昕的画技要高超。
一时间，网上讨论热度十分高。
而她还打算再让热度涨一涨，明天就是揭开一切迷雾的时候，相信，魏春妮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巨大的惊喜。
“魏春妮真的很牛！”楚妍菲感慨，“我觉得她以后的成就一定在乔昕之上。”
慕栀笑笑：“等这些事都解决的七七八八，我再打听一下，看看她的腿有没有治好的可能。”
楚妍菲喜笑颜开：“如果可以，那真的是一件大好事。你不知道，她坐在轮椅上，整天窝在那个城中城的出租屋里，真的很可怜。
我让了了暂时过去给她当助理，听了了说，她都是从网上看旅游博主们拍的照片寻找灵感。如果她的腿能好，那以后就不用依靠轮椅去采风了。”
“你似乎很喜欢她？”慕栀偏眸。
楚妍菲这个人特别高傲，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对待异性上，也包括同性。
她若是不喜欢这个人，不管你怎么讨好，她依旧还是吝啬给一个眼神。
虽说她有喜欢的女性朋友，但能得到她称赞的并不多。
魏春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慕栀还真的挺好奇。
“确实挺喜欢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之所以会落得如今凄惨的下场，完全是乔昕的手笔。”
两人聊着，来到了庞飞所在的医院。
黄姨看到她们，立马迎了上去。
“慕小姐，楚小姐。”
慕栀：“黄姨，你别这么见外，就叫我们的名字。”
楚妍菲深以为然：“对的，还是叫名字比较好。”
“杨女士有些紧张，你要不要跟她说几句话？”黄姨问慕栀。
慕栀点点头：“我之所以这时候过来，就是想要跟她说几句话的。”
她们来到无菌病房，透过窗玻璃，看着正在做术前准备的杨蓉欣。
看到慕栀，杨蓉欣眸光轻闪，跟大夫说了几句话，便来到了无菌病房的门口，拿起了电话。
慕栀：“你不要怕。”
杨蓉欣抬手，隔着玻璃，去描摹她的五官，眼神充满眷恋。
“小栀，你肯定很恨我。”她声音哽咽，嘴唇更是颤个不停。
慕栀的喉间也好似堵着一团棉絮，她摇头：“我不恨。”
杨蓉欣望着她的脸，视线被泪水模糊。
“小栀，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她曾经被仇恨蒙蔽双眼，不仅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让她与自己的亲骨肉分别二十年之久。
没人知道这二十年，天天看着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慕宝儿慢慢成长，她的心是怎样的痛。
在监狱中的这六年，每一天她都在痛恨自己。
当初她应该抱着跟慕家鱼死网破的决心，也不该为了报复而换掉两个孩子。
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
她故意冷着慕栀，故意不见她，其实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栀。
楚妍菲吸了吸鼻子。
之前她觉得杨蓉欣很癫，害的慕栀承受了许多不该她承受的一切。
自从知道杨蓉欣跟慕栀不是亲母女，她对杨蓉欣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栀子？”楚妍菲抿唇：“别难为自己。”
慕栀冲她递去一个“我没事”的眼神。
“你放心，换髓手术没有什么风险，而且这个捐赠者，他与你的点位匹配度很高，不会有排异反应的。”
杨蓉欣眼中的希冀之光，一点点变得暗淡。
她自嘲一笑。
二十多年前，她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到仇人身边，将她当成了一颗复仇的棋子。
六年前，她为了报复仇人，更是害的自己的亲生女儿陷入到困境之中。
现在，她的亲生女儿又为了她奔波操劳。
慕栀做的己经足够了！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强迫她叫自己一声“妈妈”？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恨你，是真的。”慕栀说。
一开始，确实是恨的。
后来知道慕家做了什么，她可以理解杨蓉欣。
当深爱的人被逼死，甚至死后还要被人骂，被泼上一盆脏水，什么理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后来知道了自己跟她并不是亲生母女后，慕栀释然了。
生活己经够苦了，她不想让自己再生活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仇恨之中。
她想解开身世之谜，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亲生女儿，可也只是抱着随缘的心态。
“等你平安出来，等大夫宣布你己经彻底康复的时候，我会叫你。”慕栀的声音很平静，很轻柔。
杨蓉欣错愕的望着她，泪水一滴滴滚落下来。
两人的手，隔着玻璃紧紧的贴在一块。
杨蓉欣冲她笑。
慕栀则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做好术前准备，杨蓉欣被送进手术室。
楚妍菲递给慕栀一瓶水，“你真的不恨她吗？毕竟，如果不是她，你或许也不会跟自己的亲生母亲分别。”
“菲儿，我其实猜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应该很严重，否则那些人不可能闭口不谈。或许，她机缘巧合下也救了我呢？”慕栀笑的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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