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段时日,张龙和赵虎便对这位少夫人的作妖能力叹为观止。
尽管江晚棠骄纵如此,京中却无半句闲言碎语。
偶有流言刚起,也是转瞬消弭。
比如,礼部尚书夫人茶会上只是提了一嘴“永安侯府侯府少夫人跋扈”,次日其丈夫便被调任闲职。
有京中闺秀在诗社暗讽江晚棠出身乡野,不出三日,其父贪墨的罪证便出现在御史案头,举家流放岭南开荒。
......
这日,春光正好,永安侯府的海棠开得颜色鲜艳,如云似锦。
谢之宴与赵熠端坐在院中的凉亭内喝茶下棋。
有暖阳透过重瓣海棠的间隙,在青玉制的棋盘上投下细碎光斑...
谢之宴手执黑子“啪”的在棋盘上落下,墨紫色锦袍袖口金线暗纹随动作若隐若现。
坐在其对面一袭蓝色锦袍的赵熠,端着手中茶盏,吹开浮叶,轻轻的抿了一口,目光却是在抬眸时看向了满院盛开的各色海棠花...
他挑了挑眉,蓦地想起自自己进院时看到的牌匾上的“海棠苑”三个大字,还有那后院大片的桃林。
赵熠从前可没少来永安侯府,是以,他比谁都清楚谢之宴这院子从前是什么样子。
大婚前都一首是叫“青松院”来着,偌大的院中也就简单的种了几棵雪松,哪像现在这般满院子的花花草草。
今日过来时,他差点都要以为是自己走错了。
赵熠玩味的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盏,震得茶汤微漾:“京中都道,春日花开正艳,独永安侯府海棠最娇贵...”
“看来传言非虚。”
“只是,没想到阿宴你这万年铁树开花,开得竟还是这粉色的花。”
说罢,他抬手执起一枚白子在棋盘中落下。
赵熠这番话说得一语双关,满是揶揄意味。
谢之宴唇角微扬,冷白如玉的手指指尖黑子轻叩青玉棋罐,一双含笑的眼眸却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了远处的一道绯红色的身影。
正是在院中与云裳一道摘花,准备学做鲜花饼的江晚棠。
只见她此刻提着小竹篮穿梭于海棠树下,绯色裙裾扫过满园春色,正欲踮脚去够高处的花枝,发间金步摇随动作轻晃,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金芒...
谢之宴满心满眼都是江晚棠,眸光都好似黏在了花丛间那抹倩影上,丝毫不在意面前的赵熠在说什么。
瞧着瞧着,指尖的黑子早忘了落下...
赵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觉无语。
是真无语,无语到想翻白眼。
“阿宴!”赵熠屈指敲了敲棋盘,“下棋呢,你认真一点...”
然,此时的云裳摘了两朵粉色的海棠花,别在了江晚棠的高髻上...
一瞬间,好似满院的春色都失了颜色,唯有那鬓边簪花的绝色女子独占了这份春色。
“嗯。”谢之宴随口应着,看都不看就将黑子落下,一双幽深的眼神中,满是灼热的柔情。
那温柔宠溺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大盛第一酷吏的影子。
赵熠终于忍无可忍,将茶盏重重一搁,愤愤道:“谢之宴!”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盯了她不下一百次,嘴角都快咧了天上去了,那双眼睛更是恨不得粘在她的身上...”
谢之宴这才回神看他,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意,那傲娇的眼神仿佛在说:那又如何,我看自家媳妇!
赵熠简首要气笑了...
“自打你成亲后,再也没去过我那寻欢楼里喝酒也就罢了,我听说你现在除了上朝,便是日日都在府中处理公务的...”
“本来我还不相信,你一个日日恨不能住在大理寺的人,怎么可能不去?”
“今日一见,兄弟我算是开眼了!”
“你这万年铁树要么不开花,这一开花怎么着了魔似的?”
“再这位江二小姐除了容貌过盛了些,整日作天作地的,到底哪好了?”
“怎么就将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以你这身份地位,咱也不是那差美色的人啊?”
赵熠越说越是不解:“还有,我可还听说,你连她那兄长江槐舟都调到大理寺去了...”
谢之宴扬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你听说的还真不少。”
赵熠得意的仰起了头:“废话!小爷这些年的寻欢楼可不是白开的。”
谢之宴笑了笑,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赵熠看不出他的心思,急切的道:“阿宴,老实说,这江二小姐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还是你上辈子刨她家祖坟了?”
“不然,你为何这般宠着她,惯着她,还任由她作天作地?”
“作?”
谢之宴挑了挑眉,放下手中茶盏,很是不赞同的道:“那是你了解她。”
“你看到的作天作地,却是我梦寐以求的。”
“一点都不作...”
说着,他的眸光再度落到远处的江晚棠身上,看着后者摘花的模样,无限温情宠溺。
他说:“其实就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狐狸...”
“分明是只狐狸,偏要装兔子。”
“被识破后,伸着小爪子张牙舞爪的,用爪子轻轻扒拉你,闹着小性子......”
“连闹脾气都带着股撒娇劲儿,生怕一切都是假象,一点一点的试探着我的真心......”
“那副看似嚣张,其实在等人哄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揉进怀里。”
(宝子们,抱歉了,身体抱恙,今天就更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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