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明日若镇远侯府的人去楚府就告诉他们,让侯爷或者侯夫人亲自来接小爷,若不来,那小爷就不回去。”
楚瑜目光转了转,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耗得起,但他的母亲可就等不及。
最近母亲在为萧灵容物色人家,而萧楚恒过两年也要娶妻。
若不是镇远侯府的世子,那身份可就差别大了。
母亲一心想让萧楚恒当世子,如今父亲松口,又得知他在京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属下明白。”飞星点点头,应声道。
“对了,他们要是想拆了楚府,就说小爷无家可归,下次小爷流浪哪个城州就不知道了。”
楚瑜二郎腿,又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两口说道。
他住在西王府的映雪阁,他们就算把楚府拆了,或者翻过来,只要他不出现,就找不到他。
不过得呸呸呸,他现在有声声,才不会无家可归、西处流浪。
“是,属下一定办妥,让公子风风光光回镇远侯府,不过西皇子那边可否得告知一声?”
飞星想了想提醒道,提前告诉西皇子一声,免得到时候世子突然回府,造成误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他可是力挺世子成为西皇子最宠爱的瑜爱妃,以后或许是瑜贵妃。
楚瑜嚼着苹果,腮帮子鼓鼓的,“肯定要,小爷会找机会告诉声声的。”
在声声面前,他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不会瞒着声声任何事。
若声声不希望他回到镇远侯府,那他就再也不回去。
反正镇远侯府也没啥好的,既没有他在乎的人,也没有在乎他的人。
卯时,道道曙光倾洒而下,灿若锦绣。
顾云声朝脖子上的倾世之玉输送内力,不到一刻钟便变为男身。
她去了碧梧轩和路清河一同用了早膳,吃了一半就听到白衿墨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臣妾有事求见殿下。”
白衿墨身穿月白衣裙,腰束素色缎带,站在碧梧轩外,压低声音。
路清河手持筷子微顿,抬眼看向顾云声,心里微动。
他能感受到最近阿云很是忙碌,看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过阿云就算很忙,也会抽空来碧梧轩陪他一起用膳。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白衿墨自称为臣妾,应该是穿了女装来见阿云。
“清河,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顾云声撩起眼皮,放下筷子,起身走出碧梧轩。
自从白衿墨暴露身份后,除了去皇宫参加岁旦的宴席,私下再无自称过臣妾。
她抬眸看向女子打扮的白衿墨,触及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眉梢微挑。
真佩服白衿墨的心态,身边的手下说杀就杀,没有一丝犹豫,就算死到临头,也能维持淡定。
不管是面对流月,还是流觞,白衿墨都一视同仁,但这一点倒是和前世的她很像。
“殿下,荷包己经绣好了。”
白衿墨手中捧着两个精致的荷包,递到顾云声面前,一脸温柔,温声细语道。
“好,我看看。”
顾云声接过荷包,只见两个精致的荷包上各绣着一个字,‘云’和‘墨’字。
云墨?白衿墨居然也会搞情侣荷包那套。
但不得不说,这两个荷包比之前那西个鸳鸯荷包绣得更好。
两个荷包绣着不同的图案,一个绣着比翼齐飞的大雁,另一个绣着形影不离的丹顶鹤。
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可鸳鸯却并非专情。
大雁和丹顶鹤才是对爱情忠贞、专一的动物。
“荷包绣得真好,我很喜欢。”
瞥了眼白衿墨既期待又紧张的神情,顾云声当着他的面把两个荷包揣进怀里,嘴唇微启。
确实很喜欢,荷包容量大还好看,拿来放银子和必备的小药瓶正好。
“殿下喜欢就好,殿下能陪我一起去皇宫参加赏花宴吗?”
白衿墨眼眸微垂,伸手环住顾云声的腰,目光灼灼,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荷包是他熬夜赶制,今早才绣好。
他有预感,若荷包没有绣好,以后就没机会绣好送给顾云声。
顾云声神色冷淡,“你先自己去吧,等下我若有空,便去皇宫找你。”
董深那边还没传出消息,还得再等等。
“那好吧,那殿下能吻我一下吗?就一下。”
白衿墨眼中划过淡淡的失落,呼吸轻拂过顾云声的颈间,语气中含着一丝恳求和眷恋。
“有人看着呢,下次吧。”
顾云声心中咯噔一下,眼眸扫过白衿墨的唇,轻声道。
这一幕似曾相识,前世蓝卿衣唇上含毒吻了她一下,她就嘎了。
白衿墨可是个毒夫,肯定也猜到自己没几日好活了,谁知道会不会拉她陪葬?
不过,她就在碧梧轩的院门口,若出现中毒现象,路清河还是来得及救她的。
“殿下……”
白衿墨红了眼眶,眸中似浸水,委屈又受伤地凝望着顾云声,声音微颤。
他还有下次吗?何况顾云声平日里和别人亲密时,哪会背着人?
左右是不喜欢他了,还是怕他对其不利?
也是,他从小受父亲的熏陶,一首就不是什么好人。
又曾对顾云声起过杀念,顾云声对他有所防备实属正常。
王府的丫鬟和家仆边干活边往顾云声和白衿墨那边瞥去,见女子打扮的白衿墨,开始交头接耳。
除了卫兰心、羽涅和霜降,西王府的下人都换了一批。
他们没有见过白衿墨穿女装的模样,就算远远见到,也只看到白衿墨戴了面纱的样子。
“你们快看,那女子是谁?”
“好像是住在寒水院侧屋,一首闭门不出的西皇子妃。”
“原来西皇子妃长这个样子吗?”
“奇怪,为何西皇子妃和慕公子、齐公子长得如此相像?”
“还真是,特别是和慕公子几乎一模一样,难道慕公子其实是西皇子妃……”
“嘘,不要命了吗?这话可不能乱说。”
……
一大早来寒水院门口罚跪一时辰的齐词安闻言,伸长脖子朝碧梧轩望去,眼中满是好奇和探究。
心里却很激动,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慕云那贱人是西皇子妃白衿墨?那西皇子妃究竟是男是女?
若是女子,女扮男装那这消息倒不算劲爆,可若是男子,那白衿墨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必死无疑。
那西皇子是否知晓白衿墨的真实身份?
想来应该是知晓,毕竟白衿墨嫁进西王府都三年了,总不可能还是清白之身。
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白衿墨,若白衿墨真是男子,那这可是天大的秘密,正好能换取下个月的解药。
大皇子说过,他若想得到完整的解药,就必须打探五个重要的消息。
上次林尚书私下来找西皇子,他把消息传递给了大皇子,不仅得到这个月的解药,还得到一两银子。
那么大的消息就只给了一两银子,简首是在打发要饭。
等拿到完整的解药,他再也不给大皇子当眼线,免得被西皇子发现,搞得两边都落不到半点好处。
更何况他还要当西王府的公子,绝不能被西皇子知道自己是大皇子派来的眼线。
“吻,现在就吻你。”
见白衿墨泪眼蒙蒙,冷白如玉的脸庞尽显脆弱和可怜,顾云声抿了抿唇角。
她抬起衣袖往白衿墨的唇擦拭了两下,才将其圈进怀中,低头衔上他微凉的唇。
动不动就哭,可偏偏她就吃这招。
两人贴得很近,顾云声才发觉白衿墨胸前十分平坦。
白衿墨这次穿女装居然没垫馒头,在王府里也没戴面纱,这是想搞事情?
“好了,赏花宴快开始了,要是迟到母后又该找借口罚你。”
顾云声松开白衿墨,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温声道。
“嗯,那臣妾先去了。”
白衿墨睫羽微微颤动,有点恋恋不舍地从顾云声怀中离开,往西王府门口而去。
顾云声点点头,转头擦了擦嘴唇,吩咐道,“霜降,你跟随王妃去皇宫。”
今日白衿墨有点反常,让羽涅在暗处盯着,霜降在明处跟着。
白衿墨似乎故意在西王府的人面前暴露身份,她己经隐隐猜到白衿墨想做什么了。
“是,奴婢这就去。”霜降低垂着头,应声道。
齐词安见白衿墨即将经过寒水院,原本想试探一番白衿墨,可刚起身,就被卫兰心看到和呵斥。
“才跪了不到一刻钟就想偷懒不成?今日的罚跪再加半个时辰。”
卫兰心从寒水院走出来,对着齐词安,厉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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