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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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看病

 

我第一次见南星的时候,她也是像你一样在我诊室门口候着,软软糯糯、乖乖巧巧的坐着凳子上,我看她比较小,上前问道:”小妹妹,你一个人来吗?我先给你看吧”。

她乖巧的对我说:“大哥哥好,不是我看,是我妈妈”。

然后我再次问道:“你妈妈呢?我先给她看”。

“谢谢大哥哥,我妈妈不在这里,我想等你结束了,请你去给我妈妈看看”。

我当时就对南星这小孩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一个小朋友独自来来替母亲求医,她的家人呢?看她的衣服也不像穷苦人家小孩,我一个成年人总不能被小孩骗吧?就答应了下来,那时候南星应该才十二岁,安全起见,我把她安顿到休息室。

那天和今天一样,病人好多,当时我急的加快干活速度,生怕把小孩饿坏了。然后等我结束去看南星,她还是安静的坐在休息室椅子上,坐的端端正正,像个严肃的小古板“怎么不躺一会?”

“大哥哥,我坐着就好”。

“走吧,大哥哥带你去吃饭,然后陪你去看你妈妈”。

“谢谢大哥哥”一边从椅子上跳下来然后用双手拉了一下裙摆,整理好裙子。

许主任一脸神秘的道“北晨啊,你猜后来怎么着?”

“猜不出来,许哥,您就别逗我了”。苏北晨根本没有猜测的心思,他想知道答案,也回答的直言不讳。

“哈哈哈,北晨啊,你可没有你妹妹好玩”。

许老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继续讲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这不是承上启下一下嘛,一点都不配合”。

你家妹妹是个富有的小地主啊,只见你妹妹从包里拿出一沓红色钞票,递给我,我跟你说,你根本没办法想象那个场景,那么小的小孩,捧着一沓比自已脸都大的现金,一眼不眨的看着你,画面诡异又滑稽,当时我真被那场面震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小妹妹,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还没看呢”。

帮着南星把她的“红钞票”装好,当时本来想带她吃点好的,小孩还挺倔强,死活不肯,后来拉她吃了食堂,中途我还委婉的提醒她:“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怕浪费”,我们医院的食堂出了名的“难吃”,看着正常,实则内涵乾坤,。结果她居然一声不吭的吃了下去,我当时觉得不能被一个小孩比了下去,硬逼着自已把饭菜吃完,那是我来院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把食堂的打的饭吃完。

“您说的是南星?”苏北晨忍不住开口询问,那自已当年勤学苦练的蛋炒饭算什么?

“嗯,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见过这样的南星,一时有点难以相信”。

只见许哥右手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一脸的神秘莫测:“人是会变的”。

“不过我就这么一说, 你也不用惊讶,你来找我不就是想知道你所不知道的—南星,刚好与你的需求不谋而合”

“是我狭隘了,许哥,您继续”。苏北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后面也没什么,就是我陪她去看了伯母,很遗憾我并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唉,终究是我让小朋友失望了”。

不用说苏北晨也知道结局,失望多了就能淡然了“许哥,不用自责,这么多年,大众的、小众的治疗方式,我们都试了。”

“不说这个,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南星的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她一个小朋友,我一个上班的大人,何况南星长年在国外,我们相处很少。看完伯母后,我和南星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我就送她回家了。当时也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自已也迅速投入自已的工作,毕竟我也是很忙碌的,直到后来南星忽然找我……

-大哥哥,你有空吗?我想麻烦你给我推荐一些基础医学用书

-你是为了你母亲?

-嗯,想知道一些,方便照顾妈妈。

就这样,我和南星再次有了交际,我会给她推荐一些适合的书籍,她不懂的也会问我,就这样我们的练习频繁了许多,我大概算是她的小老师吧,南星非常聪明,懂的举一反三,虽然表面上我是她的老师,但在她的提问中我也不断反思学习,帮了我不少,我很看好她,是个学医的好苗子,我那时候经常劝她:“报个医学专业吧”。

可惜南星不感兴趣,她总说:“没时间”。

一天天的,就知道忽悠我,也不知道她的时间都用来干嘛了,不省心的家伙。

总之,我跟南星算亦师亦友吧,她回G市的时候,我们总会组局约一约,平时过节什么的,也总寄礼物给我,又乖又有礼貌的,到现在秀玲还经常念叨她呢

“啊?”

“哦,忘了你不知道秀玲?”

“秀玲是我妻子,免贵姓袁”

“嫂子啊”

“说到你嫂子,自从你嫂子和南星打成一片后,我那乖巧优秀的南星就变了,好好报恩的小朋友变成讨债鬼,想想就咬牙切齿”。

苏北晨内心:这我怎么接,我就笑笑不说话。

许主任给自已倒了杯水,“当年啊,她们两个经常混一起来嚯嚯我,每次南星一来,秀玲就指挥我做一大桌子菜,好家伙,一桌子都是她俩爱吃的,想做一个我喜欢的吧,到时候剩菜太多,我在里面做饭,她俩就在客厅边吃水果边互相告状,我给你演一段

南星:嫂嫂,我去帮帮许哥(嘴上说着帮忙,身体是不带动一下)

你嫂子:不用,你许哥啊,一天天家也不着,刚好有机会让他熟悉熟悉家里,省的哪天走错家门了(这是我的错吗?我都住医院了,天天干不完的活)

南星:……

你嫂子再顺势握住南星的手:小南星啊,你都不知道你许哥多气人,上次,说好的陪我过生日,我餐厅都订好了,等了三小时然后被鸽了(一张口就是造谣啊,我就迟到半小时不到,而且也是因为看病人)

南星:嫂子不气,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微笑~微笑~我老婆你献啥殷勤)

你嫂子:许雷,你看,人家南星都知道送我生日礼物,要你何用(我没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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