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又一阵狂风朝他们袭来,风中依然夹杂如石粒般的异物。
邢渊堑第一时间释放出E能体,挡住了石粒的袭击。
大约十秒后,风停了,异物也随风而去。
若白榆从邢渊堑怀里钻了出来,蹲下身往地上一看。
地上密密麻麻洒落一堆黑色颗粒,颗粒呈上尖下圆状,中间横着一条深红的线,底部连着两根细短的毛须。
“阿行,这是燎笼岩须的种子。”
“种子?”
若白榆用手里的药瓶扒拉了几下地上那堆黑颗粒。
“嗯,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正常的种子。”
她站起身,看向风吹去的方向:“也许我们跟着风吹去的方向走,就是出口。”
若白榆话音刚落,又一阵狂风吹来。
邢渊堑熟练地从后面抱住若白榆,释放E能体挡住种子的攻击。
风很快过去,邢渊堑放开若白榆:“大概两分钟吹一次。”
“留意一下规律。”若白榆把药瓶放回包里,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催促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她看见男人动身,便回头继续朝风的方向走去,但往前走了没有几步,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
“抓紧我,别被风吹走了。”邢渊堑来到若白榆身边,对她低声说道。
“好。”若白榆小声回应,默默抓紧了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很大,几乎能将她的手全部包住,温热的体温从掌心传到她身上,又传到她的心。
“还有十秒。”邢渊堑突然说道。
他说完,立刻将若白榆拉到花瓣壁前,重新将她抵在墙上,接着释放出E能体。
下一秒,狂风携带着成千上万的种子又朝他们猛烈袭来,经过他们之后又往前面飞驰而去。
若白榆后背抵在光滑的花瓣墙上,她微微抬头看向阿行,男人正侧过头观察朝他们飞来的种子。
她将视线从男人的胸口移到他冷冽的下颚线,又移到他线条优美的薄唇。
冷漠,但性感。
仿佛此时一切危机都与若白榆无关,她的思绪飞到了幻境之外。
她盯着男人的唇,心里想:看起来好像很好亲。
“看什么?”男人突然低头问她。
风已经停了,若白榆的心脏也差点停了。
被他发现我在偷看了?
她连忙移开视线:“没什么,我们走吧。”
若白榆说完往前匆匆走去。
邢渊堑走在她身后慢悠悠道:“嗯,那不牵手了吗?”
若白榆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回头:“牵。”
她往回走了两步,也不看男人,直接牵住他放在身侧的手。
下一秒,男人宽大温暖的手又将她的手全部包住。
若白榆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只剩下满满的安全感。
他们继续沿着弯弯曲曲的通道走去。
若白榆确定他们没有走错,因为体内那条“线”把她的皮肉拉扯得更用力了。
“阿行,你说我们会不会是走在一片片花瓣之间的缝隙里。”
“很有可能。”
说完他们绕过了一个弯,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眼前这一幕令若白榆瞬间头皮发麻。
前方堆积着密密麻麻的种子,种子底部的毛须像一条条白色蛆虫堆积在一起,又像是一只只白眼睛无声地盯着他们。
花瓣墙有多高,种子堆得有多高,通道有多宽,种子堆得就有多大。
不可计数的种子将整个通道堵得毫无缝隙,彻底堵死了他们前进的路。
又一阵疾风吹来,他们熟练地躲过。
风输送着成千上万的种子来到这里,眼前密密麻麻的堆积物又变多了。
若白榆闭上眼睛感受体内那条“线”拉扯的方向。
方向并没有错,但是他们要怎么过去?
若白榆开了“观眼”,还是跟千洞山一样,眼前一片黑暗。
“唰!”
一道E能体打中了种子墙,将近一米深的种子被击碎,从顶上不断掉落,地上立刻多了一堆灰烬。
邢渊堑连续射了十几发E能体,将通道打通了十几米。
遍地都是黑灰,但种子的堆积物还是见不到头。
又一阵疾风吹来,风将地上那一堆堆灰烬往前吹,携着后面持续不断的种子重新堆积在一起。
若白榆观察着四周,突然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阿行,我们往回走,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她顿了顿道,“或者看看有没有墙缝。”
若白榆心想,如果他们现在处于一个花苞里,那这些弯弯绕绕的通道,不就是层层叠叠的花瓣。
花瓣与花瓣之间一定存在缝隙,只是这些缝隙在Eitr植物体的影响下,是大或是小。
他们开始往回走,一人看一面墙。
往前走了大约十几米。
若白榆突然叫住男人:“阿行,你看这,像不像是一条缝隙。”
只见若白榆所说的缝隙,更像是一滴雨水滴落在花瓣上,又沿着花瓣流淌而下形成的水迹。
“阿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风声。”
但不是从他们前面吹来的。
仔细一听,风声来自他们眼前这面花瓣墙的另外一边,墙外的风似乎纯净得没有夹杂任何东西。
但是,他们要怎样破墙而出?
若白榆抬手抚上花瓣墙上那道“水迹”。
下一秒,这面原本坚硬的花瓣墙突然变得像真花瓣一样柔软而轻薄。
她微微用力,将花瓣墙往前轻轻一推。
眼前这面花瓣墙瞬间像柔软的纸巾那般垂落在地。
他们前面不远处出现另一面花瓣墙。
随着花瓣墙倒塌,两条通道汇集成一条,风也聚集在一起,风力变得更强,狂风夹着尖锐的种子向他们凶猛袭来。
邢渊堑再次抱住若白榆,背部面向狂风,身后张开一张E能体将种子抵挡在外。
“走,风力越来越大了。”
风一停,邢渊堑立马拉着若白榆往新的通道走去。
他们快步往前走,但也不忘观察墙面。
在一面花瓣墙上,若白榆又发现了一条像水渍的墙线。她将手轻轻放在上面,花瓣墙便软软地倒下。
又一阵狂风吹来。
风力越来越强,即使有男人的E能体阻挡风力和种子的侵袭,若白榆在外的皮肤还是被风刮得生疼。
阿行每次都把她紧紧护在怀里,可想而知,阿行得比她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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