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助小鬼往生极乐,漆夜不惜牺牲新买房子的地板砖。
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
不过。
从那小鬼临死之前四分五裂的魂体来看,多半应该很难再投胎转世了。
“幸福大街444号295路公交车么……”
邪祟不同于妖魔具有实体,它们就好比是游离于主物质世界之外,想要见到就必须遵照相应流程。
例如耳熟能详的四角游戏、电梯游戏,以及最常见的请笔仙和碟仙等等。
相比之下。
这种凶宅里的小鬼地缚灵是最好弄死的。
“夜哥,怎么说?”
马蔚然知道。
经此一事夜哥肯定惦记上了那个鬼妈妈。
果然。
漆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走过了12的位置。
“今天太晚了,先休息。”
一夜无话。
等到天幕再次变暗。
漆夜扛着他那把碎颅锤大摇大摆的走到街头。
本该是分外惹眼的造型,过往的路人却没一个大惊小怪,只是偶尔有妹子朝他投来惊艳的目光。
水月镜花的用处这不就体现出来了。
今晚的漆夜特意换了身行头。
一改往日的随意糊弄。
半长的青丝在脑后束成个马尾,只在额前留下两缕散发。
身上的杀气一扫而空,笔挺的淡紫色长西装衬出十足的贵气,像是要去参加某个晚宴的世家公子。
知道的这是要去弄死那个鬼妈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漆夜是去约会的呢。
马蔚然也给自已弄了套黑高定。
只不过同样款式单纯换了个颜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漆夜的气质是晚宴里的世家公子,那马蔚然就是那门口停车场的看门保安。
没法子。
赖皮蛇戴上龙角不是也没变成真龙嘛。
“夜哥,咱穿成这样去坐公交车,会不会显得太惹眼啊?”
“前两天柳如烟找我聊天,她拐弯抹角的说我杀怪方式太血腥,作为749局的一员出门在外应当多多注意形象。”
“啊?可这跟穿西装有啥关系?”
马蔚然一脸不解。
他听出柳如烟应该是洗地科找来委婉提醒漆夜的托,但无论怎么想也和穿西装没半毛钱关系啊。
而漆夜只回了他四个字。
“注意形象。”
马蔚然险些吐血。
合着人家柳如烟说那么多,你就只听进去了最后四个字!
漆夜的那辆保时捷出了点小毛病,现在正躺在修理厂等着检修,所以两人这回出来没有开车,而是随手在路边打了辆出租。
原以为幸福大街应该不远。
结果司机师傅按导航开了半小时,眼看都要到郊区了还差着两三公里。
临近子夜。
马蔚然忍不住开始打盹。
就在这时司机突然一脚急刹,差点没给小老弟甩挡风玻璃上,好在被漆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有你这么开车的吗!”被吓一跳的马蔚然忍不住就想开骂。
司机却伸手指着前方的黑暗:“你、你们快看,前面是不有个人!”
“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马蔚然无语。
但还是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卧槽,辫子姑娘?!”
不远处正有个人形轮廓不断靠近,入眼所见是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
要么这人跟传说中的辫子姑娘一样,前后都是头发没有脸,要么就是故意在倒着走吓唬人。
不管是哪一个,大半夜的都够刺激的。
漆夜看了眼导航。
距离295公交站只剩下不到500米了。
索性丢给司机师傅200块钱,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自已则跟马蔚然两个下车,冲着那个‘辫子姑娘’走了过去。
司机应该是被吓坏了,一脚油门不见踪影。
等二人走到近前。
发现那个‘辫子姑娘’果然是个在路上倒着走的女人。
“不是大姐,大半夜的你这什么毛病,干嘛非要倒着走搞行为艺术?”马蔚然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一方面她这么搞看不见来往的车子。
另一方面也容易被哪个二五眼的代行者真当了辫子姑娘给随手弄死。
无论哪种都有够危险的。
女人挠挠头,指了指手里的白布袋子:“这是俺们村的规矩,给先人上坟的路必须要倒着走完,否则就是对先人不敬。”
哪来的奇葩规矩!
马蔚然想了想,开口问道:“大姐,你家是住这附近吗?”
那女人点了点头。
马蔚然又道:“那你知不知道295车站在什么地方?”
他这是明知故问。
既然女人是住这附近的,应该会知道一些有关那辆公交车的传闻。
马蔚然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情报。
果不其然。
那女人听他们要找295车站,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后生仔,那鬼地方可不兴去啊,都说295车站的末班车上闹鬼,凶得很哩!”
漆夜笑了。
凶得很那就对了,不凶他还懒得去呢。
马蔚然不动声色的塞给对方一张红票子:“我哥这人生平就爱听鬼故事,大姐你给咱讲讲呗。”
女人收了钱顿时打开了话匣子,连珠炮似得讲了一遍鬼妈妈的来历。
大致就是。
在几十年前的动乱年代,有个苦命女人被人牙子拐到南城郊外附近的村子,让一个老光棍买回了家娶做媳妇。
老光棍平日里极其好赌,又常常是十赌九输,说一句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口袋里唯一的那点闲钱,也都被拿来买女人了。
于是他就想了个法子。
每到三更半夜便随意找个由头把女人灌醉,然后去村子里寻摸那些同样光棍一条的地痞闲汉。
只要给钱,怎么弄都成。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总之女人很快怀了孕,不过就连老光棍也说不清楚,孩子的爹到底是谁。
说起这老光棍也是坏事做绝。
即便在女人怀孕期间,他也未曾停止过半夜里的那点营生,甚至因为大着肚子更加刺激,吸引了不少癖好独特的家伙。
生意反倒是蒸蒸日上。
但很快,怪事就发生了,
女人的肚子越鼓越大,孕期转眼超过了十二个月,可就是没有半点要生产的迹象。
老光棍越想就越是害怕。
于是在一个黑灯瞎火的晚上,用一根麻绳勒死了女人,把她连同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卷了草席丢到乱葬岗。
结果第二天,
全村上下一夜之间离奇失踪。
之后每当再有人经过那片乱葬岗,都能听到婴儿啼哭和女人的抽泣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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