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队长的儿子？”棒球帽青年眼睛一亮，随即压低声音：“王队，确认目标仍在化肥厂，至少十二人，西侧仓库有疑似爆炸物。”
王志强蹲下身，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出简易布局图。
目光却扫过泥地上的草图——警察们不知道，化肥厂北墙外那条标注为“水沟”的线条，其实是原主初中时经常逃课翻越的排水渠。
便衣们无声地散开，王志强最后检查了配枪，带队没入暮色。
纪寒靠在车边，军用表的夜光指针指向19:45。
远处化肥厂轮廓模糊，只有零星几点灯火。
夜风送来隐约的金属碰撞声，还有......狗吠？
他瞳孔骤缩——警方简报里没提到守卫犬！
“砰！”
枪声撕裂夜空，紧接着是爆豆般的交火声。
化肥厂突然亮如白昼，探照灯将整个厂区照得纤毫毕现。纪寒看到西侧仓库顶棚被气浪掀开，火光中有人影在奔跑。
对讲机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有埋伏！重复，有埋——”
刺耳的电流声戛然而止。
纪寒扯开车门，从后备箱的工具箱里翻出扳手和千斤顶手柄。
匕首在裤腿上一蹭，寒光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第一声枪响撕裂夜空时，纪寒己经冲出两百米。
他的军靴碾碎满地玻璃渣，硝烟混着血腥味灌进鼻腔。
三十米外，两个警察倒在血泊里，其中一个肠子从破裂的防弹衣里漏出来，在泥地上拖出暗红的痕迹。
“咳...咳咳...”棒球帽警察蜷缩在水泥柱后，左肩的弹孔像喷泉般涌血。
他颤抖着用皮带扎紧大动脉，看见纪寒时瞳孔骤缩：“走啊！他们有班用机枪——”
“哒哒哒哒！”
砖墙瞬间被12.7mm子弹撕成蜂窝，飞溅的混凝土碎片在纪寒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纪寒贴着地面滚进弹坑，指间扳手甩出一道银光。
“咔嚓！”
十米外掩体后的枪手喉结粉碎，喷出的血柱将探照灯染成猩红。
纪寒趁机扑向尸体，沾满脑浆的56式冲锋枪刚入手，西侧仓库就传来爆炸的轰鸣。
“王队呢？”
“仓库...人质...”棒球帽咳出血沫，“他们抓了附近的村民...”
化肥厂内，王志强被冲击波掀翻在水泥柱后。
右腿传来剧痛，弹片嵌在肌肉里。
三十米外的铁笼里，五个衣衫褴褛的村民正惊恐地缩成一团。
刀疤脸狂笑着架起榴弹发射器：“警察？来多少老子杀多少！”
“王队！”年轻警员想冲过来，却被交叉火力逼回掩体。
王志强绝望地看着歹徒点燃引信，突然，一道黑影从通风管纵身跃下——
纪寒像捕食的鹰隼般精准落在枪手背上，千斤顶手柄狠狠砸向对方太阳穴。在尸体倒地前，他己经夺过冲锋枪，三个点射撂倒了制高点的观察哨。
“纪寒！你——”王志强的怒吼被爆炸声淹没。
硝烟中，纪寒的身影如同鬼魅。
他每开一枪就变换位置，打空的弹匣尚未落地，新的己经卡入枪膛。
当第五个歹徒捂着喉咙倒下时，剩下的匪徒终于慌了。
“撤！快撤！”
刀疤脸刚跳上卡车，纪寒的匕首就钉穿了方向盘。
这个纵横边境多年的亡命徒第一次露出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纪寒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里面的军绿色背心。沾满硝烟的军徽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华夏军人。”
王志强拖着断腿爬过满地碎玻璃，身后拖出的血痕被子弹犁出新的沟壑。
铁笼里，一个农妇的右臂齐肩而断，她用草绳勒住伤口，怀里的孩子哭到失声。
“警察同志...”老农突然瞪大眼睛，“后面！”
王志强转身时，刀疤脸的枪管己经顶住他眉心。
“喜欢多管闲事？”刀疤脸狞笑着扣动扳机——
“砰！”
一颗子弹从通风管射入，精准掀开刀疤脸的天灵盖。
红白混合物溅在王志强脸上时，纪寒正从五米高的管口跃下，落地瞬间连开三枪。
三个举枪的歹徒同时仰倒，其中一人的下巴被打飞，半张脸挂在脖子上晃荡。
纪寒的身影在硝烟中如同鬼魅。
他每踏出一步都踩在心跳间隙，打空的弹匣还未落地，新的己经卡入枪膛。
一个光头歹徒刚举起RPG，纪寒的匕首就贯穿了他眼窝。
刀柄还在震颤，纪寒己经用尸体当盾牌冲向机枪位。
7.62mm子弹将尸体打成筛子，血雾喷在纪寒睫毛上时，他甩出最后一颗手雷。
“轰！”
机枪手被气浪掀到墙上，脊椎折断的脆响清晰可闻。
另一个歹徒刚摸向引爆器，纪寒的枪托就砸碎了他满口金牙。
“说，”纪寒踩住他气管，“人质关在哪？”
歹徒吐着血沫指向北侧，纪寒首接拧断了他脖子。
刀疤脸爬向卡车时，油箱正在漏油。
他哆嗦着掏出打火机，突然发现月光下站着个血人。
“别过来！”刀疤脸歇斯底里地举起引爆器，“老子炸死——”
“嗖！”
军刺穿透他手腕，将引爆器钉在车门上。
纪寒掐着他脖子提起来，军靴碾碎了他膝盖骨。
“求...求...”刀疤脸尿了裤子。
纪寒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被血浸透的军徽。
十二具歹徒尸体在他身后摆成扇形，每具都是眉心中弹。
特警冲进来时，王志强正用皮带给农妇止血。
他抬头看见纪寒站在尸堆顶端，月光给这个杀神镀上银边——二十三名歹徒全灭！
棒球帽警察捡起变形的警徽，上面嵌着颗为纪寒挡下的子弹。
纪寒抹了把脸上的血，从尸体堆里拽出个奄奄一息的歹徒：“留了活口。”
王志军有些呆呆的看着纪寒：“你……”
纪寒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路过。”
王志强一怔，苦笑：“跟你爸当年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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