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符山，又名“三符之巅”，位于灵域南疆与东泽之间。此山三峰并列，中高两矮，状若“三笔藏锋”，相传是上古时期三位“符灵师”将自身灵力化入山脉，镇压了一头“天机狐妖”的残魂，因此山中灵气错乱、符咒密布，外人难入。
但凡心术不正者，一踏入司符山，便会陷入“纸咒梦境”，再难脱身。
布索身披青衫，怀中藏着融合后的【心镜经卷】，立于司符山下，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门，一时沉思不语。
他己经穿越到这个世界整整五十天，走过灵村、破过梦楼、战过灵塔，如今终于踏入高武、符咒与卡印术并行的主域——
而这山中，据说藏着一种能够“唤醒前世记忆”的引灵之术。
“若真能唤醒，我是否能看见……地球的影子？”
“或者，看见林也凡为何存在于我心的深层镜像里？”
他抬手按住心镜经卷，微微闭眼，脑海中浮现出之前林也凡留下的一句话：
“你脚下的世界，不止你以为的灵异志怪……也可能，是一个更大的梦。”
梦……是吗？
他尚未多思，一道低柔的箫声从山中传来，似人似鬼，音调蜿蜒婉转，宛如画中幽兰幽幽诉语，又似魂魄低泣：
“踏符而上者，勿心动。”
“观镜而下者，慎回头。”
箫声止，一张符纸迎风飘下，落在布索眼前。
他低头一看——
那是极为古老的纸黄符，上面写着一行墨字：
【引灵天命者，须于山下识“羽仙”一人。】
布索眉头一动，羽仙？这是名字？还是某种称谓？
他正思忖之际，忽听身后响起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那是一名少女，背着一只“灵牌箱”，身穿暗紫色旅衣，神情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喂，你也是来司符山考‘符徒’的吗？”
布索回头，微一欠身。
“在下布索，初来此山。”
少女咬着一根竹签，眼神懒洋洋地打量他几眼，忽然神情一顿，目光落在他袖中露出的心镜经卷边角：
“你身上……有引灵卷？”
布索心中微动，不动声色：“你识得？”
少女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你猜？”
下一瞬，她指尖微弹，一道细不可见的符纸疾射而出，首取布索肩口。
布索冷哼一声，右手探出，“词剑·明心”瞬间破空而出，细如飞絮般斩碎符纸。
两人身形几乎同时后撤，眼神交错之际，一种奇异的默契悄然生成。
少女也不再试探，抱拳道：“我叫封羽，司符山‘引灵试’的记录者兼——”
她顿了顿，神情严肃几分：
“灵主候选观察者。”
布索眼神微震。
“你知道我？”
封羽点点头，从灵牌箱中抽出一枚刻有繁复银线的卡片：
“据‘镜塔崩塌’之后，灵域九观之主发布的信息，你，布索，乃疑似灵主遗谱之子。”
“此世将崛起九灵主候选者，你是其中之一。”
她顿了顿，补充一句：“或许，是唯一一个‘词意觉醒者’。”
布索不动声色：“那你呢？你又是何来历？”
封羽一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玩笑意味：
“我是守塔人之一。”
“亦是前代灵主，沈言，选中的接续者。”
沈言……布索脑中瞬间浮现出那名在灵塔中显影的红衣少女，那句：
“小生，你可还记得我，是沈言。”
心中一颤，未及开口，却听封羽继续道：
“你我皆为一棋，但可选择走哪条路。”
“现在，跟我进山吧。”
“这司符山，第一层考验，不是武，不是咒。”
“是对‘本心’的映照。”
她将一枚灰色灵卡递给布索，上面写着三个字——【照心镜】。
“将它贴在胸口，山中幻境，所见皆‘真实’，不可用术法抗拒。”
布索接过卡片，神色渐凝。
“若所见是真，若幻是真，那我若在镜中，见到……地球，又如何？”
封羽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那便说明，你还未完全离开。”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踏入山门。
——
【司符山·第一镜：真伪】
山中景色突变，西周皆为纸页拼贴的虚幻天地。
一扇古铜门在雾中缓缓开启，门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那是——老师点名的声音。
是高中时代的课铃。
是校门口摊位上熟悉的煎饼果子香味。
是林也凡、沈言，还有母亲、父亲的身影……
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布索心神一震。
“这……是我原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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