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天花板还在簌簌往下掉灰，沈渊站在那块刻着“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的金属板前，眉头紧锁。苏墨蹲在地上翻看遥控器残骸，嘴里嘟囔：“这玩意儿怕不是从玩具店里顺来的。”
陈烈一脚踢开半截钢筋，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他娘的，又让这孙子跑了！”
“不是跑。”沈渊弯腰捡起地上一小块碎玻璃，“是故意留下的。”
“啥？”苏墨抬头看他，“你是说……他等我们来？”
“至少知道我们会来。”沈渊将玻璃片放进证物袋，“刚才那声爆炸，用的是低爆材料，威力控制得刚刚好，既不会伤人，又能制造混乱。”
“这算什么？”陈烈皱眉，“挑衅？还是……测试？”
“都有可能。”沈渊站起身，看着远处己经塌了一角的仓库，“但他留下这些东西，不是为了让我们抓他，而是想引导我们往某个方向走。”
“卧槽，”苏墨一拍大腿，“他这是在玩真人密室逃脱啊！还带剧情推进的那种！”
陈烈没理她，转身朝车走去：“先回局里，把今天的东西全分析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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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技术科。
“你们猜怎么着？”苏墨一边啃三明治一边敲键盘，“这遥控器上还真有夜枭的DNA。”
“真的假的？”陈烈凑过来，“终于能锁定身份了？”
“别高兴太早。”苏墨调出数据库比对结果，“匹配度只有60%，也就是说，他可能是混血或者做过基因修饰。”
“基因修饰？”沈渊接过报告，“你是说……实验体？”
“不排除这个可能。”苏墨耸肩，“现在有些非法机构会做基因优化，比如增强耐力、反应速度，甚至痛觉抑制。”
“听起来像超级士兵。”陈烈冷笑，“咱们这是破案呢，还是拍漫威电影？”
“别不信。”苏墨点开另一份文件，“你看这段皮下组织残留物，里面含有纳米级的活性成分，能在极端环境下维持体温和心跳稳定。”
“所以他在水下也能行动自如？”沈渊若有所思，“难怪之前的脚印都干干净净。”
“而且他不怕冷。”苏墨补充，“这说明他可能长期生活在低温环境，比如——深海潜水舱、冷库，或者……地下设施。”
“地下？”陈烈皱眉，“你是说……防空洞？”
“也有可能。”沈渊点头，“如果他是被某个组织长期训练出来的杀手，那么他的活动范围很可能受限于特定区域。”
“等等！”苏墨突然打断，“我好像想起一件事。”
“啥事？”
“昨天那个‘Fred’标签。”她调出物流记录，“这家公司最近三个月频繁往城南一个废弃医院送货。”
“医院？”沈渊眼神一凛，“哪个区？”
“南二环，老城区，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后来因为医疗事故关闭了。”
“那里还有地下室。”沈渊回忆道，“我记得以前法医课讲过，那种老式医院常设地下停尸房和手术室。”
“你该不会怀疑……他又开始拿尸体练手了吧？”陈烈脸色一沉。
“不一定是练手。”沈渊推了推眼镜，“但一定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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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三人再次出动。
废弃医院门口杂草丛生，铁门锈迹斑斑。苏墨掏出工具包，熟练地撬开锁头：“话说回来，我感觉我们现在就像盗墓小分队。”
“你是不是最近追剧追多了？”陈烈推门进去，“小心脚下。”
大厅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沈渊打开强光手电，照到墙上一幅褪色的“白衣天使”壁画，画中护士手里抱着婴儿，笑容诡异。
“这地方真阴间。”苏墨小声道。
他们沿着楼梯往下走，到了地下一层。走廊尽头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眼前是一间老旧的手术室，仪器早己报废，但中央的操作台上，赫然摆着一个透明容器，里面泡着一只断手。
“靠！”陈烈后退一步，“又是他？”
沈渊戴上手套走近，仔细观察那只手：“这不是新鲜断肢，像是冷冻后再解冻的。”
“什么意思？”苏墨凑近，“他是拿来当道具的？”
“不止。”沈渊指着手指关节处的磨损痕迹，“这双手生前经常使用精密工具，比如……显微外科手术器械。”
“医生？”陈烈皱眉，“夜枭是个医生？”
“或者曾经是。”沈渊取出容器底部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这次你们还能识破吗？”**
“他是在……考试？”苏墨瞪眼。
“更像是挑衅。”陈烈咬牙切齿，“老子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沈渊没说话，继续检查容器边缘的密封痕迹：“这个容器，不是普通的医用设备。”
“什么意思？”
“它是改装过的高压氧舱组件。”沈渊指向侧面的一组编号，“这种型号只在军方和科研机构使用。”
“卧槽，”苏墨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我们之前查的那个潜水通讯器的生产单位？”
“没错。”沈渊点头，“看来我们的‘Fred’先生，背后还有更大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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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己是深夜。
“我觉得不对劲。”沈渊盯着白板上所有线索，“夜枭这次太主动了，几乎就是在引我们来找他。”
“难道是陷阱？”苏墨问。
“很有可能。”沈渊拿起那只断手的照片，“但这陷阱……有点太明显了。”
“你是说他故意让我们识破？”陈烈疑惑。
“是测试。”沈渊缓缓道，“他在试探我们的能力。”
“那他还真是闲得蛋疼。”苏墨翻了个白眼。
“不。”沈渊摇头，“他是在挑选对手。”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你的意思是……”陈烈低声问。
“他想找一个能接住他招数的人。”沈渊目光沉静，“而我现在，正在成为那个人。”
这时，办公室角落的打印机突然自动启动，吐出一张纸。
三人瞬间警觉。
纸上只有一句话：
**“下一关，准备好了吗？”**
沈渊走上前，伸手去拿纸张，指尖刚触到边角，打印机忽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等等——”他猛地缩手。
咔嚓！
整台打印机炸裂开来，火花西溅，碎片飞散。
“我靠！”苏墨扑上去拉住沈渊，“你差点被炸飞！”
沈渊站在原地，看着满地零件，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说的下一关……己经开始了吗？”
陈烈正要回答，手机忽然震动。
他低头一看，脸色骤变。
“怎么了？”苏墨问。
“城东码头……发现新的尸体。”
沈渊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这次，他会给我们什么样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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