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面包车在撞击的瞬间猛地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渊一把抓住老周的胳膊，将他按倒在车厢底部。
“趴下！”
陈烈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身剧烈晃动，险之又险地擦过SUV的车头，冲入主路。后视镜里，那辆黑色SUV迅速调头追来。
“他们带枪了！”苏墨从后窗瞥见一名黑衣人探出窗外的手臂，立刻缩回头，“妈的，这帮人真是疯子！”
“坐稳！”陈烈猛打方向盘，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车顶撞上了横跨街道的广告牌支架，发出一声巨响。
沈渊低头查看老周的情况，老人脸色煞白，嘴唇发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没事吧？”
老周缓缓摇头，声音颤抖：“他们……一首在等我们。”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起来。是匿名来电。
陈烈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眉：“又是刚才那个号码。”
沈渊毫不犹豫按下接听键，机械合成音从听筒中传出：
“你们还没准备好。”
通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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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几人安全抵达法医中心地下车库。
“现在怎么办？”苏墨一边下车一边问，“他们肯定己经盯上我们了。”
“那就先下手为强。”陈烈沉声道，“我联系市局，申请对科瑞科技旧址进行突击检查。”
“但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沈渊看着手机上的警情通报，“刚刚，城南和城北同时发生了命案。”
“这么快？”苏墨凑过来一看，眉头紧锁，“手法不同，地点分散，这不是巧合。”
“夜枭升级了。”沈渊低声说，“他在试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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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室内，冷气开得很足。
沈渊戴上手套，掀开第一具尸体的白布。死者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面部肌肉轻微抽搐，嘴角上扬，像是在笑。
“神经兴奋反应。”沈渊用镊子夹起死者手臂内侧的一小块皮肤，“刀痕位置异常，集中在神经末梢密集区域。”
“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制造痛苦。”陈烈站在一旁，语气凝重。
第二具尸体被推进来时，沈渊己经换到了另一张解剖台前。
“同样的神经毒素痕迹。”他切开死者的舌根部位，取出一小块组织，“这种毒素作用机制和X-9类似，但残留时间更短，代谢更快。”
“你是说，这是改良版？”苏墨翻看检测数据。
“不，是新配方。”沈渊将样本放入分析仪，“而且……它具备一定的伪装性，如果不做深度检测，很容易被误判为普通中毒。”
“也就是说，夜枭这次用了更难追踪的毒物。”陈烈眯起眼睛，“他想摆脱我们的节奏。”
“不止。”沈渊抬起头，“他还模仿了我们的法医报告，在现场留下假证据。”
“什么意思？”
“死者身上的伤口分布模式，几乎复刻了上周刚结案的一起凶杀案。”沈渊指着电脑屏幕，“如果只看初步尸检，我们会以为是同一人作案。”
苏墨迅速调出那起案件的资料，果然发现两者的伤痕位置高度相似。
“这是反侦查。”她低声说，“他在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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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技术科传来消息。
“视频解析出来了。”技术人员将画面投影到大屏幕上，“虽然画质很差，但能看清一部分内容。”
画面中，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影坐在黑暗的房间里，背后是一面贴满剪报的墙，上面全是关于沈渊、陈烈和苏墨的新闻报道。
“你们还没准备好。”机械音再次响起，“但我会让你们学会。”
画面突然切换，出现了一段模糊的实验室影像，几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围着一张手术台，其中一人正在注射某种液体。
沈渊瞳孔微缩。
“那是……十年前的X-9实验记录。”
“他怎么会有这些资料？”苏墨惊讶道。
“说明有人还在继续实验。”沈渊低声道，“而且，夜枭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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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办公室只剩沈渊一人。
他打开所有案件档案，将死者死亡时间一一标注在月相图上。
忽然，他停下了笔。
“光照强度……”他喃喃自语，“每次作案的时间点，都是月光最弱的时候。”
他迅速比对过去五个月的作案周期，发现每当新月前后，夜枭都会选择动手。
“他需要完全的黑暗。”
这个发现让他脊背发凉。
“夜枭的新作案模式，不只是毒物和反侦查。”沈渊拨通陈烈的电话，“他己经开始利用环境因素控制节奏。”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你是说……他接下来会选在没有月光的夜晚，大规模作案？”
沈渊盯着屏幕上的日期，轻轻点头。
“是的。”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
“而且，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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