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坤宁宫内殿烛火摇曳，映得一室温暖。
龙涎香的清雅气息，丝丝缕缕，弥漫在空气之中，添了几分旖旎。
芙蓉帐幔低垂，半掩着内里的春光。
王宝珠沐浴过后，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藕荷色寝衣，正慵懒地趴在铺着锦褥的软榻上。
乌黑如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更衬得她肌肤莹白胜雪。
李玄之屏退了宫人，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缓步走了过来。
他坐到榻边，拔开瓶塞，一股馥郁的玫瑰清香瞬时溢满。
“这是新制的玫瑰玉露，活血润肤，朕替你按按。”
王宝珠“嗯”了一声，将脸颊在柔软的锦枕上蹭了蹭，舒服地眯起了眼。
温热的玉露被他修长的手指揉开，带着玫瑰的芬芳，在她光洁的背脊上缓缓推抹。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王宝珠舒坦极了，只觉得连日来因着照看太子而积攒的些许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李玄之的手法极好，时而轻揉，时而按压，让她紧绷的肩颈都放松下来。
他一边替她按摩，一边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醋意。
“太子也渐渐大了，莫要再让他整日黏着你。”
王宝珠闻言，微微侧过脸，枕着手臂，看向他。
“陛下这话说的，太子才五岁呢。”
她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娇嗔。
“五岁，不小了。”
李玄之轻哼一声，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轻柔。
“想当年，朕五岁的时候，早己能跟着太傅识文断字，还能在演武场挥木剑了。”
“哪里像咱们的太子，如今还只会缠着你撒娇，要听故事，要吃点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朕瞧着，他那点心思，全用在怎么从你这里多讨些好处上了。”
王宝珠听着他这带着酸味儿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陛下此言差矣。”
她转过身来，仰躺在榻上，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
“太子还是个孩子呢，依赖母亲也是天性。”
寝衣的系带有些松散，香肩外露，在烛光下更显。
李玄之的目光不由得深了些。
王宝珠却未察觉，继续道：“再说，陛下小时候那般神勇，太子自然是比不上的。”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膛。
“不过，臣妾倒觉得，太子那股子机灵劲儿，颇有几分陛下的影子呢。”
这话，既是替儿子辩解，也是在不动声色地恭维他。
李玄之听了，心中熨帖，唇角不自觉扬起。
“就皇后嘴甜。”
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玫瑰的香气与她身上独有的体香交织在一起，让他心神荡漾。
他凝视着她，烛光下，她眉眼如画，容颜娇媚。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对他的依赖与爱恋。
李玄之只觉得心中一暖，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忧，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目光顺着她纤细的手臂，一路向下，落在了她那双玲珑小巧的玉足上。
烛光下，她的玉足显得小巧玲珑，白皙可爱。
涂着丹蔻的趾甲，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点点红梅，娇艳欲滴。
李玄之喉结微动，眼神变得有些灼热。
他放下她的手，转而握住了她的一只脚踝。
那脚踝纤细，握在手中，仿佛一用力便会折断。
王宝珠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陛下？”
李玄之却不答话，只是将她的玉足抬起，凑到自己唇边……
“呀！”
她惊呼一声，脸颊瞬间红透。
“陛下……”
她下意识地想把脚抽回来。
李玄之却不肯放。
那细密的痒意，让她难以忍受。
王宝珠忍不住笑出声来。
“陛下……好痒……快放开……”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更像是在撒娇。
李玄之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眼中宠溺更甚。
他非但没松口，反而又咬了一下。
王宝珠痒得不行，脚下一挣，便想躲开。
脚丫子不偏不倚，踩在了李玄之的肩头。
寝衣的裙摆因着这个动作，向上滑落了不少。
李玄之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也更热了。
他顺势握住她搭在肩上的脚踝。
这姿势就更加方便大灰狼扑倒小白兔了。
“陛下……”
她刚要开口，唇便被他霸道地封住。
烛光透过芙蓉帐幔，影影绰绰，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又模糊不清。
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
“宝珠……”
“朕的小宝珠……”
芙蓉帐幔，轻轻晃动起来。
她迷蒙着双眼，看着帐顶精致的流苏，在摇晃中，也跟着一荡一荡。
“玄之……”
“嗯，朕在。”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眉眼，鼻尖，唇角。
“朕的小皇后，怎么这般不经撩拨？”
他低笑，胸腔震动，那笑声透过紧贴的肌肤，传到她的心底，也引得她一阵轻颤。
王宝珠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羞赧地将头埋进他坚实的胸膛。
“还……还不是陛下……”
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化作一滩春水，彻底被他吞噬。
“是朕的不是。”
“是朕不好，不该这般逗弄朕的宝贝。”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清雅的香气。
“可朕一瞧见你，便有些情难自禁。”
“宝珠，你说，朕是不是中了你的蛊？”
王宝珠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道：“陛下又在胡说。”
“朕可没有胡说。”
烛光下，她那副娇憨的模样，简首勾魂夺魄。
他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帐内的情话，也断断续续，不成调子，却比任何华美的乐章，都要动听。
“朕的宝贝……”
“朕的心肝……”
帐内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
窗外的月色，越发皎洁。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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