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手抓着抵在喉咙的飞剑,不敢松开,熊柏只能任由宰割。
虽说结成内丹,皮肉之伤,并无大碍,但被击中要害,毁了身躯,元神无所依附,还是很麻烦的。
是以熊柏苦苦支撑,不愿元神出窍,舍弃肉身,逃遁而去。
再说,在同阶之前,仅是一道元神,没有护持,想要逃脱,也是万分之难。
“我就是嘴欠,好说大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念在以前的情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了!对了,你要的皓石寒铁,我弄来了,就带在身上,我拿给你!”
熊柏说着,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储物袋子,递了上前。
花知怡接过储物袋子,看了之后,收入袖里,垂下眼睑,沉默少许时间,说:“饶你一命,倒是可以,但你要立下誓约,三十年内,不得让楚城熊家一兵一卒,越过隅河中界,侵犯云城寸土寸水!”
熊柏犹豫了一下,立刻有一口飞剑,贯穿了他的右边肩膀,又是一阵钻心疼痛,当时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好好,我听你的,三十年内,绝不对云城动武。”
花知怡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很好,立下血契,以天地为证,幽冥为鉴。”
说着,拿出一个卷轴,抵在额头上,输入神念,展开之后,上面浮显出金银两色的字符,状若蝌蚪,活灵活现,正是之前说好的内容。
熊柏看见之后,甚为好奇:“这是什么?”
“幽冥血鉴。”
花知怡告诉他说。
熊柏仔细看过上面的字符,写得很清楚:楚城熊柏,在此立下誓约,三十年内,楚城不得对云城有所图谋,妄动刀枪,侵边犯水,有违此誓者,天诛地灭,百鬼噬魂,不得好死。
“这幽冥血鉴,我从未听说过,究竟有什么用处?”
熊柏心里不踏实,来回翻看几次,不太想签。
花知怡面无表情的说:“幽冥血鉴,专为誓约而定,凡违逆不遵者,必受其罚,为的就是震慑言而无信,空口白话者。你只要洒一点血在上面,其誓即成,非常简单快捷。”
言语之间,又调动了一口长剑,对着他的左边脑门。
熊柏干咽了几下喉咙:“好,我签。”
说完,把手上的血,洒在卷轴之上,只见血迹,自行聚成字迹,正是熊柏二字,闪动了几下,与卷轴融为一体,血契成立。
见状,花知怡甚为满意,把卷轴重新卷起,插进土里。
地面之上,黑气升腾,化形出一张鬼形面目,张嘴将之吞下。
尔后,黑气消散,鬼形面目隐去不见。
血契通达幽冥,无法反悔。
熊柏心虽不甘,奈何受制于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目的达到,花知怡收了神通,三口飞剑脱离熊柏的身体,但没回归原位,仍然逼在他脸前数尺,锋芒毕露,大有随时激发之势。
熊柏知道多说无益,转头看了看花知怡,放出一件宝物,黑气裹身,飞了起来,远远离去。
他刚走不远,花家家主花盛带人拥进要塞,向花知怡躬身施礼:“姑母,我们来晚了,这西镇坞堡己经空无一物,明家的人全跑了!”
花知怡叹了口气:“走了好,免了一场恶战。”
花盛很不甘心:“若不赶尽杀绝,只怕过不多时,他们又会卷土重来!”
花知怡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明家底蕴深厚,要是据险而守,舍命相搏,我们三大家族,必定元气大伤。届时,楚城来袭,我们拿什么抵抗?他们不战而去,让出地盘利益,对我们云城几大家族来说,最是之好。”
花盛却是怒恨难平:“欢儿枉死,实为打咱们花家的脸,如此深仇大恨,不能偿报,叫我们花家如何出去见人!”
听说这话,花知怡皱起眉头,脸上神情,非常难看,不耐烦的说:“你那个儿子,素行不端,嚣张狂妄,乃取死之道。”
“何况胆大包天,瞒着我辈人物,私下勾结楚城少主,侵害同袍,真要追究起来,也是死罪。”
“你教导无方,难辞其咎,若再因私愤寻仇,而误大局,我也保不了你。好自为之!”
声如寒冰,听入耳中,锥心刺骨。
花盛立刻清醒过来,脑袋里的恨怒之情,消退下去,赶紧低头听训:“姑母教训的是,侄儿知道了。”
此时,花知怡剑气裹身,射入空际,早己经去无踪影。
几乎是同时,田家大军,把明家大院,围得水泄不通。
田老夫人站在大门正前,往里看了两眼,见无禁制波动,动身往里走去。
田涛怕有埋伏,忙拉住她的袖子,小声劝阻:“母亲,当心有诈,难保不是空城计!”
田老夫人从她手里,抽出袖子,目光决绝,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座空宅,咱们也不敢踏入,会让人笑掉大牙!”
因为家族之中,没有丹境强者坐镇,己经积威难续,倍受觊觎。
要是今天,露出怯色,无疑是在向其它势力,发出虚弱信号,下场只怕会比现在的明家更惨。
身后众人,见田老夫人踏进门里,神经紧绷,手里攥着宝物,随时准备打进去。
无论明家大院,到底有没人在,云城易主,己经无法逆转。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云城却平静得出奇,明家人好像一夜之间,全部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离开长汀沙洲,在水底潜行多时,云逢的伤势,基本恢复大好,乘着空灵飞鱼,省心省力。
因为明颂身故,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明颜抱着她的身体,好几天没说一句话。
云逢也很自责,不知如何开口相劝,就按她交待的,逆水往上,向飘灵崖方向游去。
水面之上,一个筑基修士,飞驰多时,气喘吁吁,手中拿着个圆形光盘,不时低头观看。
之在盘面上,有个光点,时隐时现,令他大为窝火,深水激流,干扰很大,一首不能标出准确的定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停住身形,看向前方,隅河上流,波浪滚滚,沉吟片刻,自言自语:“看来是在逆水上行,也好,到了前面,水落石出,看你们往那躲!”
言毕,放出件宝物,落在水里,变成一条小船,收身落到上面,坐稳之后,单手注入法力,开始逆水上行。
“小贼,爷爷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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