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强势的云逢,长脸中年人恨怒交加,长声呼啸,吞服的沸血丹,药效己尽,再拖下去,唯有败亡!
想他修炼至今,经历大小阵仗过百,几度生死历劫,何曾像今天这般,被一个炼气六层,理智全失的废物,打得抬不起头!
又因为隔绝结界的阻断,后路己绝,正如约定的那般,不成功便成仁了。
“哈哈,想不到我刘定海,也有今天,罢了罢了!”
长脸中年人长笑一声,放弃闪躲,首接扑进云峰怀里,把刀插向他腹部丹田,毅然将其自爆,下定决心,同归于尽。
高阶法器自爆,近处挨着,就算法体双修,血肉之躯极为强横的筑基人物,也要身死道消,何况,原本修行仅是炼气六层的云峰!
丹田,性命根本也,修行之人,更在此处聚气蓄元,升发本源,极为关键。
狂化的云逢,纵是防御极厚,刀锋只能破开皮肉半寸,在这宝物自爆之下,伤害会瞬间陡然叠加数倍,当时血肉炸散,两个身形分开,倒飞出数十丈,撞在结界屏护上,方才止住。
乌金重鼎,同样被炸飞出去,掉落地上,转了几下,停住之后,静止数秒,断断续续,发出几声脆响,裂纹崩现,受损明显。
良久之后,尘埃落定,归于沉寂,田岙走近结界,往里张望,看见里面的情景,皱起了眉头。
长脸中年人,半边身子炸没,烧得面目全非,护体的甲衣,同样残破不全,流转其上的灰色光芒,缓缓消散,最终完全褪去。
再看另一个方向的云逢,半靠在结界内壁上,狂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恢复原本的形态,衣衫褴褛,身上刀口密布,纵横交错,奇怪的是,正在快速的生长愈合,最终只剩下浅浅的瘢痕。
这是什么情况!
田岙内心惊骇,走近观看,隔着结界,站在边上,思绪狂涌,半天没能平定下来。
看来爷爷当初把他带回来,还将最受宠的亲孙女指嫁给他,并非没有原因。
倘是族众见到这个景象,只怕马上会改变态度,再次对他寄予厚望,不惜代价的大力培养。
这种事情,绝不能任由发生,田岙两眼通红,似乎对他怀有莫大仇恨,手里光芒闪现,放出一口弯刀,乌脊雪刃,尺余来长,灵性散发,不时有类似于字符的光纹涌现,顶阶法器,杀伤力之大,不逊于乌金黑鼎。
正要动手,蓦然发现,结界正在抖动,庞大力量,汇流到云逢背上,往其体内灌输,疯狂抽取。
感知到不妙,田岙赶紧收了阵盘,撤去结界,他怕这样下去,阵器会被抽取一空,枯竭破损,人也吓退到数丈远外。
看着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的云逢,仍是心有不甘,握刀的手,抬了几抬,深吸口气,猛然丢出,旋转疾飞,贴地掠行,斩向云峰的脖子。
为了防止受到反噬,丢出的这一刀,没有寄附神识,精准至极的斩中了他的脖子,入肉两寸,戛然止住,不能再进半分,反是受到钳制,刀刃剧烈震动,发出尖锐地鸣响,刺耳刮膜,令人心神不宁。
片刻之后,刀刃停止震动,恢复平静,随之,光芒黯淡下去,灵犀消亡,蕴含的法性,流失殆尽,崩现裂纹,寸寸断碎,从他脖子上掉下来,残刃锈蚀,尘埃一般。
见状,田岙心生后怕,暗自庆幸,在边上来回踱步,寻思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快步跑向中院。
中院大厅里,田老夫人正拉着田娇,和几位同辈人物说话,看到田岙匆匆而来,神色紧张,投去询问的目光。
田岙走到她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声,田老夫人听了之后,神色惊讶,看了看田娇,心中有了主意,望向身边不远,前来祝寿的两个白发老者,说道:“田塘老弟,田塔老弟,左院丹房,出了点事情,咱们去看看。”
田塘和田塔乃老一辈中,硕果仅存的两位,一个武炼筑基中期,三级罡师,一个武炼筑基后期,西级罡师。往常深居简出,甚少露面,可谓德高望重,深受族中后辈尊崇。
祝寿现场,族众全集,屋内屋外,按照辈分,排得满满的,正要拜祝老寿星的大礼,听闻田老夫人这话,一时怔在原地。
这得多大的事,要她这位主角和两位族老亲身前去,一时之间,猜议纷纷。
田娇心情立时不好起来。
田老夫人吩咐内外族众晚辈:“尔等且在这候着,不得擅自离开,随意走动。”
众人俯身躬允:“小辈们知道了,决不敢违命。”
田老夫人此刻仍拉着田娇,没有放手,对她说道:“是你家那个人的事,也跟着来吧!”
说完,拉着田娇,从人群中间的通道走出大厅,一脸肃杀,心情颇为不好。
田塔,田塘心中多少有些估量,对望一眼,没有说话,跟在田老夫人后面,同样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到了左院丹房,看到满地狼藉,和躺着的两个人,几位老人家,脸色阴沉,似要拧下水来。
田娇挣脱田老夫人拉着的手,跑到云逢身边,把他扶起来,一探脉息,仍有命在,总算放下心来,赶紧取出一瓶药液,给他服下,并催动法力,开始给他疗伤。
不远处,田岙盯着田娇看,见没什么异样,感到奇怪,之前可不是这样,连斩击的宝刀,都被抽吸干净,朽枯如灰,怎么活生生接触到的人,却是安然无恙,难道只吸宝物,不吸活物?
“怎么回事?”
田老夫人问。
田岙回答说道:“之前,我见云逢妹夫离开祝寿厅堂,怏怏不乐,便跟出来,想找时间劝解劝解。来到这里时,见他和刘药师产生冲突,概因之前的事,怀有怨恨,争吵几句,忽然吞服了一颗丹药,进入暴走状态,疯狂追杀刘药师,结果变成了这样。”
“吞药暴走,反杀炼气十层的刘药师,这药多半是令人闻而色变的狂血丹。”
田塘捋了捋胡子,说道。
田塔走前几步,来到刘定海尸体旁边,骨肉碎烂,仅剩半边身子,只有面目,隐约可辨,哭丧着脸说:“药不药的己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该如何处置此人之死况。”
闻言,田塘看向田老夫人,兹事体大,弄不好将会祸及整个家族,心里七上八下,明显有些慌神。
田家死个人没关系,可这姓刘的,死在田家,事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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