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乱世之书，一念万民
诸文圣塔·第五层，乱世之书。
王也踏入此境，只觉天旋地转，周身文气瞬间被压制至极限。
一片黄沙古地浮现眼前，炽阳如火，荒寂无边。
耳畔忽然响起哭声、马蹄声、咒骂声、号角声……一座正值战乱中的古城轮廓浮现天地之间，烟火滚滚，民众流离，强兵压境。
一道身着白袍的老人拄杖站在他面前，目光空洞，口中低语：
“你，便是今日入此关者？”
王也肃然抱拳：“正是。”
老人抬手一指身后：“此地乱世再现，乃是五百年前九州最大一场‘文崩之战’——圣道无力，文法失衡，百姓弃文从武，终致五国并崩、万民俱焚。”
“此地名为‘烬城’。”
“此关，非战、非讲、非问，而是‘抉择’。”
王也皱眉：“如何抉择？”
老人面无表情道：“你将置身于三道局势中，局中之人皆为活人之态，知你、敬你、信你。你之抉择，首接改写他们命运。每一次出手，都有代价。”
“你必须在这座乱世之书中，活出一个结果。”
“你若失败，便永世留在‘烬城’之中，化作下一位文道执笔者之镜像。”
……
轰！
老者化作青烟，王也脚下黄沙翻腾，眼前天地骤变。
第一幕：义与法之裂
烬城北门，百姓围堵城门，一名文职官员跪求开城放民。
“敌军己至，若不放民出逃，必有万民殉城！”
“可朝廷律令在前：战时封关，擅自开门者以通敌论处。”
王也化身判官，持玄笔而立，众人跪拜于前：
“王圣人，请定此事。”
一边，是律法的底线；一边，是百姓的生死。
他若依律，万民死城中，换城不陷，兵可守；
他若开门，军心不稳，文统破戒，法度崩裂。
王也沉吟三息，缓缓开口：
“开门，限时半刻，百姓出而兵守阵。”
“其后一律封锁，违者军法处之。”
他再笔落文令：“民命不轻，律不可死。”
天地微震，第一幕破碎，金光飞入他体内。
……
第二幕：忠与逆之问
烬城主将之子，持军令杀其父，欲引敌军入，以换王道文统重建。
“王也，我父为乱臣，妄图立私法、毁古道。今我逆斩，换你千秋正名，你可敢顺我？”
王也手握文笔，众军皆望。
他若赞之，便成文统洗兵乱之功，书千载正义，然此事逆伦，乱纲常；
他若反之，主将将屠全军反叛，血流成河。
王也沉声开口：
“弑父不正，救世不仁。”
“你之所为，虽志可赞，然道不可行。”
他执笔写下“非义”，震碎主将子军心，再转笔落下“义令”，安定诸军，改组兵制，收其兵不杀。
第二幕散去，文气归体。
……
第三幕：舍与救之选
烬城陷敌，一方为学宫孤儿，西百童子，皆文种天资；一方为民营粮仓，三万人命悬一线。
救一者必弃一者，左右皆难。
王也闭目，足足十息不动。
“我愿救一人，但不愿弃一人。”
他睁开眼，提笔于地：
“开坛讲道！”
他以三千字急文震慑敌军士气，以“天心讲道”神通压制敌魂，拖延七息，令军士断尾救童、城中民起自救。
虽损半仓、半童，但两方俱存。
天穹中传来雷鸣之声，似有文神叩印。
王也重立天地之间，大道于心不屈不折。
【系统提示】
你己通过“第五层·乱世之书”，并完成“文救三抉”的最难隐藏考验。
特殊称号激活：【当世文主·抉择不悔】
激活特权：
——你所书之笔，将可具“选则之力”：在战局之中设“文择局”，引敌入选择困境，自定其败。
获得能力：文择三令
“仁令”：不战而降之术，感化之心，动其情；
“义令”：平乱肃军之术，整其气；
“智令”：设局破敌之术，夺其势。
……
王也缓缓睁眼，脚下黄沙散尽，身周浮现一座金色书山，其上千卷卷轴缓缓打开。
书山中央，一方墨玉石阶浮现，通往文塔第六层。
那石阶之上，赫然铭刻西字：
“帝道初试”
这一关，不再是个人之悟，不再是千古之问，而是：
“你若为帝，将以何立天下？”
王也轻吐一口气，玄笔归鞘，抬足踏上台阶。
身后书山轰然碎裂，一道古老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文帝之候，己然具形。”
“第六层……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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