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新立，不设奢华，只挂一匾三字：
“正言堂。”
此名一出，满城震动。
有人讥讽：“不过一个少年儒生，竟敢立堂开门授徒？”
有人暗赞：“此名不凡，正言，正心也，正天下之乱言也！”
但更多人看的是——热闹。
三日后，王也在正言堂前贴出招贤文书：
“文道不振，儒纲待整。今我王也，开堂设讲，收才俊三人，共议大儒之兴，正学之道。”
“三日之后，正言堂前，设文试一场，胜者为徒。”
此帖一出，整座出云国的士子们，几乎沸腾！
王也，那个在金銮殿上斥旧儒、以一敌众、力挽狂澜的少年，如今要开堂收徒？
“文试为何？策论？诗词？还是辩论？”
“怕是大儒王也另有高招，此战，不可不看！”
—
三日时间，正言堂前己是人山人海。
云州书院的清俊少年，云南乡塾的朴实书生，甚至连太子府都派来心腹密侍，前来旁观。
王也坐于堂上，身着素儒袍，面如玉雕，目光平静却锋利，宛如寒星。
他身后，悬挂一幅古画——《中庸之道》。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试徒。
这是他王也——立言立名的第一次“文战”！
“时辰到——文试开始！”主事一声喝下。
众考者随即上前，取题——
只有一题：
“今之文人，可为国柱否？请作策一道，言之成理，三百字起。”
此题一出，全场皆惊。
这不是考学问，这是——逼所有人为“王也之道”站台！
你敢答“可”，就是认同王也之志，敢与旧儒为敌；
你答“不可”，等于否定王也，何来拜师之意？
考场寂静。
许多心怀私念的士子，退。
剩下三十余人，握笔落墨！
堂下沙沙声不断。
而王也目光，己落在其中三人身上——
其一，名许元章，衣袍朴素，文风却峻峭锋利，如山风怒涛。
【节选原文】：“古来文人，可治道、可平天下。今人不学，非文不通，而是人不信文也！”
王也暗赞：“此子，有胆识。”
其二，名钟如平，乃女子，文简而意远，若春风拂水。
【节选原文】：“文可正人心，修世道，非拘书房也。女子亦可为文士，非独男儿专有此志。”
王也双眉一扬：“女子才情，如此锋锐。”
其三，姓李名仲，擅辩，一篇策论通篇引经据典，层层推进，句句咬理，恍若刀斧开山！
王也拍案轻笑：“三才己现，何惧天下不振？”
—
日落时分，王也亲自登堂，朗声开口：
“今日试文，三人胜出。”
“许元章，钟如平，李仲，三人可入我门。”
“自今日起，正言堂下，不分贵贱，不论出身，只问文章志气！”
“愿学者来，志天下者至！”
轰——！
满堂震撼！
文人震惊、武夫侧目，甚至连京中仙门弟子，也开始关注起这个“以文为战”的少年。
王也不动声色，只问：
“诸位——我王也之言，是否为妄言？”
堂下一片寂静。
须臾，有儒生起身，抱拳高声：
“非妄言！此为儒魂重燃之始也！”
接着，声如潮涌。
“此为真言也！”
“文道不死！”
“愿拜王也门下！”
这一刻，正言堂名满京城。
而王也，终于不靠父名、不靠身份，第一次，靠自己的一场文试——立威！
他，正在以自己的方式，颠覆旧儒，开创新儒之路。
—
【第二十西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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