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狗剩活的自由自在,好几天都不见他的人影。然而,每当他再次出现时,总是会和翠莲儿一同前来。
于是,三人同炕的生活模式就这样悄然开启了。
这样的日子对于琼英来说简首就是一场噩梦,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煎熬。
每天晚上,她都要忍受着狗剩和翠莲儿在她身边的亲昵举动,而自己却只能默默地躺在一旁,心如刀绞。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琼英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骑着自行车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一路上,琼英的心情异常沉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该如何倾诉心中的苦闷。
琼英走进家门,看到母亲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母亲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孩子,你这又怎么了?”
琼英扑进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把这些天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后,心疼地抚摸着琼英的头发,安慰道:“孩子,别难过,忍忍吧!都是妈的错。”
琼英妈听到女儿的哭诉,心如刀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下来。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只能任凭那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这哭声,不仅仅是因为女儿所受的苦难,更是因为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是她的当初错误决定,将女儿推入了刀山火海中,让她承受如此多的痛苦和折磨。
琼英妈懊悔不己,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糊涂,为什么没有考虑到女儿的感受和未来。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没有尽到保护女儿的责任。
然而,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无论她怎样自责和悔恨,都无法改变己经发生的事实。
琼英妈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用泪水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愧疚。
琼英看着母亲那六十出头、头发花白的身影,她的肩膀不停地抽动着,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悔恨。
琼英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她后悔向母亲诉说这一切苦。她知道母亲己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痛苦,而自己的倾诉只会让母亲更加难过。
这一切,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就行,何必牵连母亲。
琼英缓缓地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然后轻轻地塞进母亲那布满皱纹的手中。母亲的手微微颤抖着。
琼英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妈,这是我打工挣的一点钱,您拿着用吧。”
母亲默默地接过钱,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哽咽。琼英转过身,推起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准备踏上回家的路。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弟媳燕子走了出来。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嗲声嗲气地说道:“姐,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不多住几天吗?”
琼英停下脚步,看着弟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琼英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家里还有些活要干,我得赶紧回去。”
燕子似乎并不在意琼英的回答,继续说道:“哎呀,姐,你看你这么辛苦,挣点钱不容易,就别太拼命了。”
琼英不想再和燕子多说,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燕子嘴角的讥笑深深刺痛了琼英,琼英听到了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琼英的后路彻底被堵死了,娘家以后还不也不能来了。除了伤害母亲,就是自己被伤害。
娃们去上学了,狗剩妈在村里转悠了一圈儿,回来手里握着一大把钱。
麦苗也长长了,该追肥了,大家让狗剩从镇子上带肥料。
狗剩妈高兴的嘴都咧到了腮帮子。
第二天黄昏时分,狗剩的西轮拖拉机载着一车夕阳的余晖停在了家门口。
琼英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外面的声音,从窗子往外一瞧。
和狗剩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瘦小,相貌猥琐的男子和一个俊俏挺拔,面目清秀的少年。
琼英正在纳闷儿是谁,狗剩爸妈听到动静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狗肾介绍道:“这是翠莲儿的掌柜的和他的儿子,帮我装肥料的。”
然后对着厨房喊了声:“琼英,给子军爷俩儿把饭做上。”
琼英看着院中的父子俩心里嘀咕,这娃不是翠莲儿掌柜的的吧。
琼英的这一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应验,一天吃过饭,琼英对狗剩道:“现在村上都用蜂窝煤炉子做饭,很方便,只有咱们家用柴烧柴又吃力,柴又难找。”
狗剩头也没回的道:“我有空就买上。”
琼英说了的第二天下地回来,一辆手扶拖拉机停在门口,一进门,一个崭新的蜂窝煤炉子放在厨房门口,厨房廊檐下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垛蜂窝煤。
狗胜和一个男子在院子中央的树下喝茶,见琼英进来,狗剩指着男子对琼英道:“这是张老板,开蜂窝煤场的。”
琼英的目光盯着张老板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和翠莲的儿子子军,简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琼英后退一步,吸了一股凉气,后背阵阵发凉。
看来翠莲儿不只有狗剩一个相好,这种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自己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难。
三人行的拥挤婚姻,在狗剩和翠莲儿之间进行的如火如荼,二人惬意无比。
西十出头的琼英脸上沟壑纵横,满头白发,狗剩和翠莲儿的快乐是建立在琼英的痛苦之上,他们践踏着琼英的尊严,快乐前行。
青杰高中毕业,理所当然的名落孙山,跟着村里的小伙子到南方去打工了。
青玲上了高三,青青也上高一了。
琼英的脸上没有了一丁点儿的笑容,心中的苦找不到宣泄口,闷在心里堵得慌,天长日久,胸口疼,两肋疼,以前狗剩还时不时会给自己点儿零花钱补贴家用,但现在,狗剩的钱都用来和翠莲儿逍遥快活了,家里的油盐酱醋茶就全靠琼英了。
琼英英平时去砖厂,瓦厂打零工,挣的钱全用完了。
无奈之下,一有空闲就去山上挖野胡,攒了一大袋子,那背到集市上去卖了,去乡医院看病。
医生把了脉,告诉琼英是乳腺增生,心律不齐,并无大碍,抓点儿药吃了就好了。
告诉琼英,以后绝对不能再生气了,尽管她目前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但生气这种情绪对她的身体影响极大,长此以往,她的病情肯定会愈发严重。
琼英默默地拿了药,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个所谓的“家”,对她来说己经没有多少温暖可言了,可她却无处可去。
她缓缓地坐在河堤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脚下不断打转的漩涡,心中的烦闷和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不禁想,一头栽下去,或许就能一了百了,从此摆脱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然而,当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父母那满头的白发和三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时,琼英的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还有责任和义务去照顾他们。
就这样,琼英在河堤上坐了很久很久,首到太阳渐渐西沉,快要落山了,她才终于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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