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
鸠摩智和段誉两人一前一后,快速在林间穿梭。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段誉见鸠摩智身法远不如自己,倒也不再着急,反而起了让他当陪练的心思。
这段时间在大理虽说段正淳也给自己找了许多陪练,但最强也不过二流货色,哪能跟鸠摩智这种先天高手比较。
就这样,段誉时而贴近鸠摩智与他近身缠斗;
时而又以凌波微步拉扯,以六脉神剑远攻。
打又打不中,逃走逃不掉。
鸠摩智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一晃半个月过去,两人从大理一路跑到了大宋地境。
松涛声在耳后渐渐淡成细沙。
鸠摩智踏碎最后一片枯黄的梧桐叶时,终于在中原腹地的黄土官道上停住脚步。
身后三丈处,段誉正用少泽剑削下枝桠上的野柿子,剑尖流转的蓝光映得他唇角微扬,全然不见半月来奔波的疲惫。
“国师为何不跑了?”
段誉抛着柿子踱步上前,橙红的果肉在指间滴下甜汁。“
“段公子说笑了,小僧……服了!。”
鸠摩智转身望向这个追了自己十七天的少年,苦笑不己,藏袍下的双臂早己酸麻如坠铅块。
他清晰记得昨夜,段誉用六脉神剑,将他逼入一处废弃的烽燧。
当时少年倚着断墙笑说“国师这招‘燃木刀法’出其不意,确实妙极,可惜打不中。”
“段公子是要折辱小僧么?”
鸠摩智摘下五佛冠,露出头顶戒疤间新添的霜色,“自吐蕃起,贫僧自负火焰刀三十年无敌手,却不想在大理遇见能将六脉神剑使成‘活剑’的奇才。”
……
话音戛然而止。
段誉忽然正色拱手:“国师谬赞了。”
“晚辈追您半月,一来是国师欲染指我大理绝学,自当与国师做过一场;”
“二来嘛...难得遇到国师这般高手,段誉自然要与国师好好切磋一番。”
鸠摩智望着少年眼中闪烁的狡黠,忽然想起在吐蕃王宫见过的一幅古画。
画中菩萨左手持莲右手握剑,莲心染血而剑穗缠花。
此刻的段誉,可不正是这般矛盾又和谐的存在?
他忽然双手合十,行了个吐蕃高僧最郑重的礼:“贫僧输得心服口服。段公子日后若有所托,小僧定不推脱...”
“不知国师当下欲作何打算?”
对于鸠摩智的示好,段誉也不拒绝,日后说不得还真有能用上鸠摩智的地方。
“小僧欲前往燕子坞祭拜一番昔日好友,不知段公子可愿同往?”
鸠摩智行了一礼,淡淡开口。
“不了。”
段誉摆手打断,指尖弹飞的柿子核在三丈外的石碑上击出浅坑。
段誉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不去那燕子坞了,虽说有可能会见到阿朱、阿碧和神仙姐姐王语嫣。
可比段誉终究不是原著中的段誉,明知那几人心有所属,倒也不愿再去热脸贴冷屁股。
舔狗是万万不能当的。
舔狗不得好死。
当下,段誉不再犹豫,对着鸠摩智拱拱手,“国师,既如此,不如就此别过。”
鸠摩智望着少年迫不及待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
这半月来,他见过段誉在悬崖边以剑气烤鱼,在破庙中用少泽剑给受伤的山鸡止血,甚至昨夜露宿时,竟用中冲剑点燃潮湿的柴火,偏偏每次动手前都要念叨“佛家不伤生,我这是借花献佛”。
这样的人,哪里像个江湖高手,分明是个把武学当儿戏的妙人。
镇口的“醉仙居”酒旗破了边角,却挡不住满楼的肉香。
段誉刚跨进门,便见角落里独坐的灰衣大汉正用海碗灌酒,面前堆着七八个空酒坛。
那汉子生得方面大耳,浓眉如刷,见段誉盯着自己这边,忽然声如洪钟:“小兄弟盯着瞧作甚?若不嫌弃,不如同饮一番。”
见那汉子这般豪爽,让段誉心生向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才是我向往的江湖。”
“好,既然大哥邀请,小弟自当奉陪。”段誉也不扭捏,当即便走了过去。
“小二,再上二十斤高粱酒!”
见这少年这般爽快,乔峰倒是觉得很对自己胃口。
“来,小兄弟!咱们先干三大碗。”
话音刚落,乔峰便端起大碗,豪饮三大碗。
段誉也不犹豫,当即也是跟着三大碗酒下肚。
“哈哈……好,痛快。来……兄弟,在干一碗!”
见段誉这般,乔峰更是觉得段誉看着顺眼,当即大笑出声。
“好,小弟便舍命陪君子!”
段誉也是微微一笑,觉得眼前大汉颇为投缘。
当即两人便你一杯我一碗,不一会儿桌子周围便堆满了酒坛,只把周围的人都惊的暗暗鸭咋舌,心说“这两货是哪里来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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