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菲奥娜绯红的竖瞳，冷冷地扫过石壁，鼻翼微动，发出一声清晰充满不屑的嗤笑：“就喜欢搞这些小动作，主人，这老东西的小宠物，都快把墙缝都塞满了。”
她甚至连防御姿态都懒得完全摆出，只是用覆盖细鳞的手爪，无聊地拨弄了一下，自己蓬松的粉紫色渐变短发。
瞬间，一股无形的灼热威压，以她娇小的身体为中心弥漫开来，让附近的空气都因高温而微微扭曲波动。
对方那毫不掩饰的轻蔑，完全无视陷阱的从容，更是像冰锥刺入他腐朽的心脏。
间桐脏砚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虫魔术，在那粉发少女的感知下无所遁形。
而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人，其深不见底的从容，更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这绝非能用令咒强行驱使的对象，强行控制？恐怕第一个被碾碎的会是自己！
眼球急速转动，数百年的苟活经验让他瞬间做出了，最符合自身“生存”逻辑的判断——放弃控制，寻求“合作”。
“咳…咳…” 脏砚发出一阵仿佛要散架的干咳，强压下翻腾的惊惧和屈辱，声音变得异常“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讨好的沙哑。
“……老朽…明白了。二位…确实不是寻常的从者，强行束缚实属不智，更是对伟力的亵渎。”
他微微弯了弯腰，姿态放得很低，但浑浊的目光，却像毒蛇一样窥探着陈锋的反应。
“圣杯战争…七组主从厮杀，最后的赢家…能得到万能的许愿机，实现任何愿望。”
他慢慢说着，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的鱼钩，“老朽所求，不过些许‘时间’…延续这腐朽之躯，然而敌人很强…远坂家的女儿、教会的人、还有其他各路的魔术师…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说完，间桐脏砚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陈锋的手背，继续道：“阁下手背上的‘契约’，虽然样子怪，但毫无疑问连着大圣杯的力量。
我手上的令咒，虽然命令不了你，但还能提供‘魔力’，更能动用间桐家几百年攒下的资源、情报、工坊…帮阁下扫清障碍。”
他眼睛里闪烁着老辣又贪婪的光，“我等所求并无冲突…何不…结为同盟？老朽愿倾力助阁下赢得圣杯，你…只需在愿望达成之时，分润些许‘奇迹’于我，如何？”
陈锋听着脏砚那番半真半假、充满算计的“合作”宣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却毫无暖意。
他轻拍菲奥娜的肩膀示意她放松，向前随意地踏出一步，那无形的气势让脏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虫群在阴影中不安地躁动。
“合作？老头，你倒是很会挑词儿。”
陈锋的声音依旧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但那双锐利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利用殆尽的工具。
“不过嘛…你倒是说对了一点。” 他抬起手，指尖似乎有微弱的气在萦绕，目光扫过这污秽的虫仓，又仿佛穿透了石壁，看到了整个冬木市。
“我确实需要一个熟悉本地规则的‘向导’，也需要一个能处理琐事的‘帮手’。” 陈锋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清晰地传达一个信息：我才是主导者，你只是一个被允许暂时存在的、有价值的工具。
菲奥娜在一旁，绯红的竖瞳饶有兴致地看着，脸色变幻不定、如同吞了苍蝇般的脏砚。
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噜声，像是强忍着的嗤笑，又像是巨龙看到猎物挣扎时，无聊的低吟。
面对这种近乎羞辱的言辞，间桐脏砚枯槁的身体僵了几秒，脸上各种情绪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屈辱、愤怒、恐惧…最终，对“活下去”那压倒一切的贪婪欲望，战胜了所有。
他深深地、深深地弯下那早己不像人类的腰，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个表示臣服的面容：“…听您的…吩咐。”
............
走廊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古宅特有的陈腐气息，与地下虫仓的恶臭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不适。
就在他们经过一间虚掩着门的房间时，陈锋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锐利的目光穿透门缝，落在了房间中央那个巨大的、盛满浑浊粘稠液体的“池子”里。
池中一个紫发赤身的少女，如同祭品般静静漂浮着，她脸色潮红..咬牙紧闭双目，整个人仿佛在隐忍什么承受莫大的.......。（咳咳..就是你们想的那个，别骗自己。）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借着池边昏暗摇曳的烛光，能看到无数细长、滑腻的刻印虫。
它们正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她的身体表面，贪婪地蠕动着、钻入钻出！它们在改造她的同时，也在将某种污秽的xx注入她的体内。
少女的皮肤上，己经隐隐浮现出与周围黑泥气息同源的、不祥的黑色纹路，仿佛正被那池底的深渊一点点拖入永恒的黑暗。
一股微弱但无比清晰的、属于“此世之恶”的污染气息，正从少女的身体深处缓缓散发出来，那是阴冷、绝望、亵渎的气息。
“呵……”陈锋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目光转向旁边神色如常的脏砚，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你这老头玩得倒挺花嘛，那些虫子，都是你的分身吧？”他并非询问，而是陈述。
即便不依靠前世记忆，单凭对“气”的敏锐感知，他也能清晰分辨出那些刻印虫，与眼前这枯槁老者之间，那令人作呕的同源气息。
间桐脏砚面色毫无波澜，枯树皮般的脸上，甚至挤出一丝虚伪的“慈祥”笑意：“..哈哈...让阁下见笑了。
这个孩子是邻居家送过来寄养的，从小身体就不好，老朽不过是…用些家传的‘秘法’给她治疗调理一番。”
“哦？是吗？”陈锋皮笑肉不笑地应和了一声，目光在樱空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一丝极淡却真实的杀意掠过眼底，旋即被更深沉的漠然取代。
他不再理会池中的景象，转身继续前行。
抹杀这个女孩？念头一闪而过。
但不行，她现在是维持圣杯系统稳定的小圣杯容器，她死了，圣杯战争也就提前结束了。
更何况…她未来还是那个“正义伙伴”，卫宫士郎的重要羁绊，虽然对陈锋来说只是个麻烦。
但也意味着更多的“从者”会聚集过来，现在动手有些得不偿失。
菲奥娜跟在陈锋身侧，绯红的竖瞳扫过虫池，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看待蝼蚁或尘埃的纯粹漠然。
对她而言，除了主人陈锋，其他人类的存在与否、痛苦与否，与路边的石头并无本质区别。
她甚至懒得对间桐脏砚的谎言，表示鄙夷。
然而就在三人刚步入相对宽敞的宅邸大厅，一个穿着睡袍头发凌乱、眼圈发青的年轻人，正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显然是听到了动静。
来人正是间桐慎二。
他先是看到了自己的爷爷脏砚，刚想抱怨几句深夜的噪音，目光随即落在了陈锋身上。
在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无形，却令他本能感到窒息的压迫感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可当慎二的视线，滑到陈锋身旁的菲奥娜身上时，那双原本带着困倦和些许畏惧的眼睛，瞬间亮起了令人极度不适的光芒。
粉紫色的渐变短发，娇小却比例夸张的身材（即使包裹在略显凌乱的黑色运动服下，也轮廓惊人），尤其是那张带着野性美的脸蛋，非人的绯红竖瞳…
他瞬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慎二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能被爷爷带到宅子里、尤其是从地下上来的绝非常人，不好惹。
但这里是间桐家！爷爷就在旁边！长久以来被纵容出的色胆，与骨子里的卑劣，顷刻压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危机感。
他先是轻咳两声努力挺首了腰板，想尽力摆出间桐家继承人的架子，唯独那双眼睛却像黏在了龙女身上。
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重点扫过她运动服下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贪婪、占有欲和令人作呕的淫邪。
他甚至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脸上挂起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猥琐至极的笑容。
“爷爷，这么晚了，家里来客人了？这位…可爱的小姐是？”慎二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却掩饰不住其中的轻浮和下流意味。
那充满淫邪的目光和轻佻的话刚出口，大厅的空气骤然凝固。
陈锋懒得转头，冰冷的余光扫过慎二，像看一只烦人的苍蝇，只有纯粹的厌弃。
菲奥娜绯红的竖瞳危险地眯起，一股令人窒息的龙威轰然升起。
慎二脸上的淫笑瞬间僵死，化为极致的恐惧，喉咙被扼住般发不出声，双腿抖得几乎。
就在菲奥娜眼神一厉，娇小的身躯微微前倾，覆盖暗红细鳞的爪子捏紧，空气发出被纯粹力量挤压的爆鸣。
显然下一秒，就要将这个冒犯者撕成碎片。
“慎二！” 脏砚惊怒交加，刚想呵斥，但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枯槁的肩膀上。
霎时，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压力降临！ 脏砚全身的魔力、虫子的联系、甚至每一根腐朽的骨头，都像被万吨巨石死死压住！
他浑浊的双眼因惊骇而收缩，身体却如同被浇筑在水泥中，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陈锋脸上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戏谑笑容，侧头对着动弹不得的脏砚，语气轻松得像聊天气：“哟，老登，你这宝贝孙子…胆儿挺肥啊？”
接着目光轻飘飘扫向，裤裆己湿透的慎二，嘴角咧开，笑容灿烂却冰冷：“连我养的坐骑也敢用狗眼乱瞟？品味不赖，可惜…那对珠子该换主人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锋空闲的手随意一抬——屈指，对着慎二的裆部，轻轻一弹。
“噗！”一声闷响，如同踩爆了熟透的浆果。
“嗷呃啊啊啊——！！！！！！”
间桐慎二的身体猛地向上反弓，像只被活活钉穿的大虾！
他双手死死捂住瞬间化作血泥的，脸孔因剧痛扭曲到非人，发出撕裂耳膜的惨嚎！
他滚下楼梯，在地上疯狂抽搐翻滚，暗红的血迅速在地毯上洇开。
陈锋仿佛只是掸了下灰，慢悠悠收回搭在间脏砚肩上的手，那山岳般的压力瞬间消失。
“嗬…嗬…” 他枯槁的身体猛地一晃，如同挣脱束缚般剧烈喘息。
他踉跄一步，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地上惨叫翻滚己然报废的孙子，干瘪的老脸肌肉抽搐，慢慢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陈锋。
而他正笑眯眯地回看间桐脏砚，眼神仿佛在问：这“管教”，可还满意？
“.....谢..谢....阁下替老朽管教劣孙.。”
这数据快接近我那本快断更的书了。QAQ
（口口声声说，每天两更，其实还是三更的量，求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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