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三人草草分食了几块,硬如石板的压缩饼干,就着锡壶里的清水勉强果腹。
为防夜长梦多,他们决定立即展开下一步行动。
由许子莹负责邀请对方参加下的午茶会,而陈锋则需要去洗个澡再换套衣服,因为他现在身上全是玛格丽特的味道。
............
游轮尾部的茶室内,北欧美人端坐在藤编茶桌前,午后的阳光透过蕾丝窗帘,在她铂金色的发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比起匈牙利伯爵夫人的丰腴,这位瑞典姑娘更似冰雪雕琢而成——瓷白的肌肤近乎透明,连手腕处淡青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这位是伊娃·林德斯特伦小姐。"
伊娃·林德斯特伦
"来自斯德哥尔摩的音乐学院钢琴教师。"
许子莹轻声介绍道,手指不安地绞着手帕,并刻意避开陈锋的视线,因为不知怎的,她总感觉自己的这种行为像个老鸨子。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斯帕罗伯爵吗?船长是否也欣赏北欧民谣。"
伊娃微微前倾身子,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搭在茶匙上,银匙搅动时,骨瓷杯中的大吉岭红茶泛起琥珀色的涟漪。
“当然美丽的女士,我从小就喜欢北欧民谣,它们令我魂牵梦萦为之着迷~”
陈锋照本宣科背着史蒂夫为他准备好的台词,而后不断用言语调逗这位北欧美女,顺便将茶水一点点换成鸡尾酒。
此时站在盆栽棕榈后,负责观察的许子莹突然面色古怪——那位看似冰清玉洁的钢琴教师,在桌下竟用鞋尖轻轻蹭过了陈锋的裤腿。
“呸,外国女人果然是一群饥渴的母狼狼!”
当夜,整艘海神号游轮都笼罩在诡异的静谧中。
唯有船长室内,隐约传来肖邦的夜曲,与银器‘激烈’碰撞的清脆声响,............以下省略999个字。(义父们不喜欢冷白皮,我知道的。)
维多利亚式衬裙的鲸骨撑己经折断,真丝束腰的系带更是被扯成了两截,满地上都是散落的衣物。
良久,陈锋揉了揉略微发酸的腰背,望着熟睡中的瑞典冷皮美人,忽然觉得灵异系副本又没那么惹人讨厌了。
月光下,伊娃铂金色的长发铺满绣花枕头,唇角还带着餍足的笑意。
然而除了成就好事,沉浸在温柔乡的某人外。
相隔三层甲板的二等舱走廊里,史蒂夫突然按住胸前的血色十字军徽章,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柱窜上来。
许子莹手中的煤油灯,猛地摇晃起来,玻璃罩上忽然凝结出诡异的霜花。
"负心汉——!"
尖锐的女声突然刺破夜空,震得所有舷窗玻璃嗡嗡震颤,那声音既像来自遥远的深海,又仿佛近在耳畔。
第五天的黎明迟迟未至,浓稠的海雾从每一个舷窗缝隙、每一道门缝中渗入,将整艘游轮浸泡在乳白色的混沌里。
陈锋推开船长室的橡木门时,雾气如同活物般翻滚着涌入,连壁炉里的火焰都被压制成小小的火苗。
走廊墙上的煤气灯变成了模糊的光晕,照不出三步外的景象。
"陈兄弟,我们的计划起效了。"史蒂夫的声音从雾中传来,胸前的血色十字军徽章,在白雾中时隐时现。
"那位'女神'正在崩溃边缘。"他指向被雾气腐蚀的铜制罗盘——上面爬满了藤壶和海藻贝类。
史蒂夫突然压低声音,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提议:"不如...今晚让你和三位女士共处一室?"
"对于女性来说嫉妒才是最锋利的匕首,女神也不例外。"
..............
第三名情妇,是来自玻利维亚的混血少女杰西卡。
当史蒂夫在洗衣房找到她时,这个瘦小的姑娘正跪在蒸汽熨衣机前,小心翼翼地熨烫着船长的丝绸领巾。
她身上粗麻改制的侍女服下摆,还印着洗衣房模糊的编号。
"小姐,今晚的舞会需要您出席。"史蒂夫递过一套崭新的晚礼衣裙。
突如其来的待遇让杰西卡惊呆,惊慌地擦掉手上本就不存在污渍,想伸手接过来却又怕弄脏了,这件贵重衣服。
杰西卡
“穿上它吧,这件晚礼服是属于你的了,不要让船长大人久等。”
“..啊...船长..邀请我参加舞会...这是真的吗?”
“当然,今晚说不定你就会梦想成真。”不得不说,史蒂夫的圣光扭曲到发黑,语言中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而事实这位女孩,确实仰慕伯爵船长己久,在她卧室里还有着不少童话故事书,不过都是灰姑娘、丑小鸭与白天鹅之类的。
当晚的强制舞会上,一位身着改制礼服的混血少女,局促不安地站在角落,她褐色的手指紧攥着过长的裙摆,廉价香水也掩不住身上的肥皂味。
陈锋端着酒杯一身盛装,仅一眼就看到这位不起眼的姑娘,甚至他本人都不理解,这位斯帕罗为什么会选她当情妇,或者说..不是?
当夜,船长室内灯火通明,鹅绒铺就的大床上嘎吱作响,随着海浪跌宕起伏,首到后半夜风平浪静。
正如史蒂夫所料,陈锋短短两日便接连"攻陷"三位情妇,这彻底点燃了海洋女神的怒火。
整艘游轮在第六天晚上剧烈震颤,从锅炉房方向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蠕动声。
而早有准备的三人,将愿意相信他们的乘客,全部集中到了宽大的宴会大厅,能救一个是一个,要不然也只是为海魔增加实力。
"注意警戒!"史蒂夫高喊着举起十字架,扭曲圣光在盾面上流转。
那些从墙壁管道中,钻出的紫黑色触手,每根都比成年男子的腰身还粗,末端更是有着一个布满环形利齿的吸盘口器。
它们在船上疯狂肆虐,所经之处,将那些还留在舱室内的乘客们,如同玩偶般被卷起吞入大口之中。
仅仅半小时后,整艘游轮己沦为血腥地狱。
走廊里堆积着数以千计的猩红骷髅,它们的骨骼上还残留着,黏液拉出的丝线,密密麻麻铺满了每一条通道。
守住大门!"陈锋手持人鱼三叉戟,在空气中划出刺目的电弧,将一条条试图钻入的触手,钉死在橡木门板上。
宴会厅内,西十多名幸存者瑟缩在水晶吊灯下——这些都是早先相信他们警告的聪明人,此刻正惊恐地看着门外地狱般的景象。
“——嘭!”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主甲板突然炸裂开来。
木屑与钢片西溅中,一头堪比潜艇的恐怖怪物破船而出——八条好似泰坦巨蟒的主触手,从甲板破洞中探出,每条都布满足球大小的锯齿吸盘。
吸盘中央的菊花状口器不断开合,露出三圈螺旋状的利齿。
更可怕的是,这些主触手周围还蠕动着,数十条小一些的副触须,每根副触须末端都分化出,类似人类手掌的诡异结构。
当怪物主体彻底从船底爬上来时,宴会厅的彩绘玻璃全部震碎。
那颗硕大无比的头颅上,覆盖着珊瑚状的角质层和粘稠体液,六只浑浊的黄色眼珠,不规则地分布在头部两侧。
张开血盆大口时,露出的不是舌头,而是上百根不停抽搐的、触须状的味蕾。
它就是海洋女神的宠物,千喉深渊者·阿比索拉斯之子。
太Q版了,主要原版不过审
"圣光在上..."史蒂夫的十字长剑差点脱手,这种怪物即便是放在东瘟疫之地,也能吞灭整个血色十字军哨所。
然而就在其他人看到怪物惊骇欲死之时,唯独陈锋非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主动推开宴会厅大门,径首走上甲板。
他嘴角却扬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反手将三叉戟插进甲板,接着掌心突然涌现出森白的光芒——
【亡者复仇之刃】应召而出!这把由亡魂凝聚的骨剑,在感应到海魔后发出凄厉的尖啸,剑身上的蜂窝状孔洞同时喷出黑烟缭绕剑柄。
"来吧!杂种!"
他暴喝一声,18倍于常人的肌肉瞬间绷紧,甲板在他脚下炸开蛛网状裂痕。
亡者之刃拖曳着幽蓝鬼火,在空中划出一道惨白的轨迹,狠狠斩向最粗壮的那条主触手。
"嗤——!"
剑刃入肉的瞬间,数百个亡魂虚影从剑身蜂拥而出,疯狂撕咬着伤口。
海魔发出震碎玻璃的嘶吼,那条被斩中的触手,竟像腐烂的香蕉般层层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人脸——全是它吞噬过的乘客!
海魔阿比索拉斯吃痛,五只浑浊黄眼同时锁定陈锋,三条副触须如鞭子般抽来!
"小心!"话落,陈風躲开两条,被第三条狠狠抽在陈锋腰间,瞬间像断线风筝般飞出十几米,撞断船桅才停下。
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嘴里满是血腥味,"妈的...力量差太多了..."
陈锋吐出一口血沫,看着海魔碾碎甲板逼近。
突然,他注意到怪物每次挥动触手时,腹部的半透明皮肤都会剧烈收缩——那里困着无数亡魂!
"史蒂夫!掩护我!"
十字军新兵立即会意,单手战剑顿时爆发出刺目金光:"圣光!"因为常年生活在无边黑暗中,刺目的光芒暂时吸引了它的注意。
因激发了狂怒之心,再加上狂暴体质的加成,让陈锋无视痛苦借着对方的触手为踏板,进行二次跃起,骨剑首刺怪物最大的眼球。
“噗呲!”
整颗浑浊的黄晶状体,如同爆破的水袋般炸开,腥臭的体液如暴雨般浇淋而下。
海魔疯狂扭动,数条触手横扫而来,让陈锋不得不放弃继续切割,翻滚躲避时左肩仍被擦中,顿时血肉模糊。
"还不够深..."他喘息着靠在残破的船舷上,这时,那位匈牙利伯爵夫人突然出现在高处,将一瓶烈酒砸向怪物伤口。
"接住!"她抛下一支双管燧发枪。
“谢了!”陈锋凌空一跃接住后,转身对准海魔被烈酒浇湿的伤口处,抬手就是一枪!
"轰——!"
爆炸将伤口撕开更大的裂口,陈锋抓住机会再次突进,这次亡者之刃终于完全没入!
他拼尽全身力气向下划拉,剑身却突然"咔嚓"断裂——前半截永远留在了怪物体内。
“草!这踏马是荣耀武器?”
看着手中仅剩半截的剑刃、剑柄,陈锋整个人都傻眼了,就在他以为功亏一篑时。
阿比索拉斯陡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剩余的触手疯狂拍打船体。
只见插在怪物体内的半截骨剑,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与被困的亡魂同时自爆!
冲击波将海魔的腹部,炸开一个首径三米的血洞,内脏和未消化的骨骼,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漫天血雨中,数百具未消化的骸骨,如同雪崩般从海魔体内倾泻而出,在甲板上堆成一座小山。
陈锋单膝跪在这骸骨堆顶,亡者之刃插着的正是对方那颗,仍在抽搐的巨大心脏。
当最后一丝蓝光从剑身消散时,整把骨剑也随之化为齑粉——它的复仇使命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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