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了尽头。
这个密道估计是早就荒废了,出口堆满了杂物。三人只能从缝隙中,看到外面的情况。
这里是与其说是二皇子府的地牢,不如说是二皇子府的地下室,周围一圈堆满了杂物,中间摆了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应当是二皇子。
花帝站在床边。周围跪满了人,一个太监模样的女人捧着匣子,床边的地上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上半身靠在床边,双目无神浑身是伤。
风清绝看清楚了女人的脸,倒是和她有七八分相似。黎思忆被风清绝抱在怀里,他感觉身体暖暖的,己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此刻觉得无比心安。
他自然也看到了女人的脸,冷哼一声,长的这么丑,凤灵国那昏庸的老女人,怎么不知道找个好看点的来易容。
风清绝虽盛名在外,但十岁之后几乎没有独自出过京,一首都被风琬拘在京城里。
真正见过风清绝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见到都是这位的画像,但有些画师实在技术有限,花帝到底没见过真人,即使心里有所怀疑,也还是想试试水。
风琬虽然想风清绝死,但她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了风清绝。
她知道国宝匣子需要风氏皇族的血开启是假的,所以随便找了个赝品,能换回老西和老五,只要能打开匣子,赝品一定会死,届时风清绝在外也算是死了。
而真正的风清绝,则会被秘密送回国,她要叫风清绝好好尝一尝她前世在风华寺那几十年吃过的苦。
她的算盘目前无人知晓。
花帝还在执着于用凤灵花救二皇子花安宜。周围跪着的应当都是医师,有个女人站起来抓起那赝品的后脖领拿着刀对着赝品的手腕就是一刀,那太监连忙走过来让她的血流进匣子。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今天她们也是有幸能亲眼见见这凤灵花的神奇。
赝品被放了好一会儿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但匣子还是没反应。
花帝有些等不及她上手掐住了赝品的脖子:“风熠,你最好老实交代,为什么你的血打不开这匣子。”
那赝品倒是演技不错,强撑着嗤笑一声:“本殿是不会告诉你这狗贼的,反正本殿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拉着你最疼爱的女儿陪葬岂不是妙哉!”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留你一条命的,既然你上赶着找死,那朕就成全你。”
花帝像扔死狗一样将她扔在地上,面色极冷,“把她的血给朕抽干。”
“是。”接着便有医师过来操作,那赝品的手腕和脖子都被划了好几刀,鲜血汩汩流出,其他的医师和太监便从旁拿着瓷碗接着血。
随着鲜血的流失,那赝品的脸上彻底失去血色呈现一片衰败之色,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花帝毫不在意赝品的死,即使她名义上是凤灵国的三皇子。那又如何,是风琬亲手把她送到她手上来的,一个连亲生母亲都放弃了的可怜虫,就是死了又何妨?
她风清绝死了能救了她的宜儿,那是给她莫大的荣光,她合该感恩戴德。
风清绝和花令颐冷眼看着没什么反应,倒是黎思忆不由得紧紧抓住了风清绝另一只没抱着他的手。
即使那赝品长得实在丑陋一点风清绝的神韵都没有,但和风清绝相似的眉眼就这样死在他面前,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适。
血抽干后终于是打开了匣子,花帝嗤笑一声,暗道风琬倒是心狠。
传闻中武功盖世的凤灵三皇子一点强效迷香都抵不过,也不过如此。
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但不管她真货还是赝品,都无比可笑。
真是风清绝那她就实在是个可怜虫,在外的一切美名都是虚假的,脆弱的不堪一击,还被亲生母亲亲手送来这种地方。
如果是假的,那她的命运只会更可怜。在她这里也就只是被吸干了血就这样死去,但要是死的是赝品,真的风清绝只会被策划这件事的人毁了名声和身份,还要被折磨至死。
浴血的匣子被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株火红的花,即使被人采摘了下来却还是生机勃勃甚至泛着些微光,周围围着的人都惊讶了一下,这便是凤灵国的圣物,果真是圣物啊。
“宜儿,我的宜儿有救了……”
花帝根本等不及,拿起匣子里的凤灵花摘下一片花瓣塞进了花安宜嘴里。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想要见识见识凤灵花活死人肉白骨的时刻。
“哈哈哈哈……”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花安宜突然动了,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宜儿,宜儿你终于醒了。”花帝也笑了,她扑过去就要抱住花安宜。
“是啊我醒了我终于醒了。”说时迟那时快,花安宜突然拿着一把刀狠狠刺向花帝:“花映雪你去死吧!”
花帝来不及闪躲,幸好太监反应快拉了花帝一把,花安宜的匕首没捅到她的心脏。
花安宜吐了一大口鲜血,鲜血溅在了花帝那张扭曲的脸上。
“宜儿,宜儿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段喜乐那贱人给你说了什么!”
花帝推开太监扶着她的手,凑近花安宜神情癫狂,一双眸子红的可怕却死死盯着花安宜。
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鲜血,看着花安宜那张和自己有七八分肖似的脸,神色疯狂。
说着花安宜强撑着拿着匕首再次刺向花帝:“你不配唤我父君的名字!花映雪你该死!我看见你就恶心,你去死吧!”
花帝这次没让她得逞,即使是受了伤,但想要控制住花安宜还是轻松,她笑得一脸平和,拿着丝绢温柔地替花安宜擦着嘴角的血迹,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在教导自己的孩子。
“宜儿又不听话了,这次母皇便不和你计较,待你好了,母皇便封你为太子。”
花安宜笑容扭曲:“好啊!母皇不若现在传我于我吧!”
“母皇自是依你。”花帝竟是真的从怀中拿出了那一枚小巧的传国玉玺。
花安国的开国皇帝是在马背上打下的天下,花安国的人有草原游牧民族的血脉和习俗,从前总是经历战乱王都并不固定,为了玉玺方便携带便做得比别国的玉玺都要小很多。
花安宜一把抢过传国玉玺,猛地朝花令颐她们所在的方向扔过来。
花令颐对此并不意外,猛地撞开门口的杂物疾跑过去跳起来稳稳接住了玉玺。
“花令颐!你好大的胆子!”
“杀!”花令颐一声令下周围窜出许多暗卫飞身朝着花帝的方向杀去。
这一切都是花帝始料未及的,她顾不得什么,周围那几个尚有余力的人围着她狼狈逃走。
花令颐没打算今天就把花帝摁死,她留着她还有用。
“我会替你报仇的。”花令颐看着倒在床上的花安宜,面色复杂。她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替她盖上了被子,“安心睡吧,我必叫她不得好死。”
风清绝抱着黎思忆站在不远处,不由咂舌,今日真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风清绝和黎思忆跟着花令颐出了地牢,仍旧走的密道。今天这一出好戏,当真是让风清绝更加坚定了每个国家的皇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论断。
在皇室这种吃喝不愁的地方,更容易让人迷了眼干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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