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厂区外围仿佛被一层肃杀的冰霜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弥漫着令人胆寒的紧张氛围。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沉地压下来,寒风吹过,宛如恶魔的呼啸,肆意地卷起地上的积雪。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如同一层飘忽不定的白色纱幕,模糊了整个世界的轮廓,让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李鑫端坐在SUV车内,全身肌肉紧绷,犹如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射出利箭。他的义眼爆闪出刺眼的红光,视网膜上的定位光标就像一枚被烈火淬炼过的灼热子弹,不偏不倚地死死钉在松浦大桥北侧的冰面上。车载电脑的卫星地图平展在眼前,按照常理,那里应是一片银装素裹、冰封千里的松花江江面,然而此刻,一个绿色的人形图标正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那是林妍体内植入的纳米追踪剂发出的信号,在这黑暗如墨的局势下,宛如黑暗深渊中透出的一丝微弱却无比珍贵的希望之光,坚定地指引着李鑫前行的方向。
“坐标偏差17米,下方有地下空间。”李鑫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话语中透着凝重。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决然,那是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果敢。紧接着,他猛地一脚踩下油门,SUV如同苏醒的咆哮巨兽,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在雪地上迅猛地划出一道半圆弧线。轮胎与雪地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这寒冷的黑夜发出挑战。车顶的警灯不知疲倦地疯狂闪烁着,那刺目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剑,将周围的积雪染成了令人心悸的血色,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激烈且残酷的交锋即将拉开帷幕。后视镜里,明辉制药的安保犬群如汹涌的黑色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地冲破了铁丝网。领头的德国牧羊犬身姿矫健,后颈处清晰地露出芯片接口,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宛如从地狱深处奔出的使者,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
前方,冷藏车的尾灯在漫天风雪中艰难地闪烁着,忽明忽暗,好似一颗在浩瀚星空中即将陨落的流星,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彻底吞噬。李鑫全神贯注,通过红外扫描密切监视着冷藏车内的一举一动。车厢内温度恒定维持在 -18℃,而驾驶座的生物电反应竟为零——这正是他一首以来最为担心的情况,赵建国果然利用那邪恶的北极星系统远程操控了车辆。车载广播中高频脉冲音如同幽灵一般,通过警用频段偷偷溢出,如同一把把极其尖锐的针,毫不留情地在他耳膜上激起细微却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痛感。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频率,正是S - 1987病毒的激活频率,仿佛是恶魔在黑暗中发出的低语,阴森地宣告着危险正一步步临近。
“林妍!能听到吗?”李鑫对着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大声嘶吼,声音在狂风呼啸声中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肆虐的风声淹没。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脉冲音那令人烦躁不己的蜂鸣,那声音如同一张无形且致密的网,一点点地将他心中的希望吞噬殆尽,让他的内心逐渐被绝望笼罩。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义眼突然发出警示,显示后方有三个热源正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接近。热成像画面中,清晰地呈现出三具体温28℃的人体——这是典型的冬眠者特征。他们身着明辉制药的白大褂,在雪地上奔跑的姿势僵硬得如同机械木偶,双臂摆动幅度相较于常人小了30%,但却保持着令人惊叹的同步率,就好像被同一根无形的线精准操控着,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第一具实验体如同一颗蓄势待发的炮弹,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地撞上了SUV的后备箱。在这一瞬间,李鑫终于看清了那张脸——竟然是市局档案科的老张。就在上周,老张还满脸和蔼地热心帮他查阅1987年的旧文件,那时的老张,脸上总是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然而此刻,眼前的老张却仿佛被恶魔附身,他的眼球完全变成了黑色,如同深邃的无底黑洞,虹膜被密密麻麻的血管所覆盖,看上去恐怖至极。嘴角不受控制地淌下涎水,在零下三十度的极度寒冷空气中,瞬间凝结成透明的冰柱,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定格,将这惊悚恐怖的画面永远地铭刻下来。
“他们的神经突触被病毒彻底阻断。”李鑫在换挡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老张的右手小拇指缠着渗血的纱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老张遭遇的同情,更有对赵建国恶行的愤怒。“赵建国把整个市局的陈年旧案,都变成了他的活体武器库。”他咬着牙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量,带着他对赵建国深深的憎恶和愤怒。
就在这时,冷藏车毫无预兆地突然转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冲向松浦大桥的引桥。李鑫猛地一惊,这才惊觉桥面上的积雪不知何时被人为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冰面下纵横交错的金属轨道——那是1907年沙俄修建的秘密运输线,犹如一条在黑暗中沉睡多年的巨蟒,正悄无声息地首通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地下实验室,将所有不可告人的罪恶都隐匿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林妍,找机会切断脉冲音!”李鑫一边全神贯注地躲避着第二具实验体如饿狼般的扑击,一边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喊,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穿透这层层阻碍,传进林妍的耳中。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的目光瞥见冷藏车后窗闪过一抹熟悉的栗色——那正是林妍的假发。透过车窗,他看到林妍的身影被无情地绑在金属支架上,显得是那么的无助和弱小。面前的仪表盘上,“病毒罐压力:4.2/5.0atm”的数字格外醒目,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颗倒计时的炸弹,每跳动一下,都重重地撞击着李鑫的心脏,让他胆战心惊。而车载电脑的屏幕上,正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着赵建国那令人憎恶至极的全息投影:“冬至的钟声,将为你们奏响安眠曲。”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充满了邪恶与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第三具实验体如同一头凶猛的饿狼,从侧面以雷霆万钧之势撞上了驾驶座车窗。巨大的冲击力让李鑫被迫紧急刹车,冰面极低的摩擦系数使得SUV如同失控的陀螺一般,在原地疯狂地旋转起来。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李鑫瞅准时机,迅速用义眼扫描冷藏车内部:只见林妍的右手正小心翼翼地悄悄伸向腰带,那里藏着他昨晚交给她的电磁脉冲手雷,这颗手雷的引爆范围足以覆盖整个车厢。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这小小的手雷,无疑成为了扭转整个局势的关键所在,承载着他们最后的希望。
“别冲动!压力阀一旦破裂——”李鑫心急如焚地大声警告,然而他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那无情的脉冲音硬生生地打断。就在这时,只见林妍突然猛地抬头,护目镜下的眼神异常清醒明亮,仿佛是黑暗中一盏熠熠生辉的明灯,瞬间点燃了李鑫心中的希望之火。她毫不犹豫地用牙齿用力扯掉假发,露出后颈的芯片接口,那上面粘着一块口香糖——正是昨晚在局长私宅捡到的含有北极狐毛发的样本。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希望。
紧接着,脉冲音的频率突然如火箭升空般急剧升高,如同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这黑暗而压抑的夜空。三具冬眠者仿佛同时被一只无形且无比强大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痛苦地同时捂住耳朵,在冰面上疯狂地痛苦抽搐着,那扭曲的身形仿佛是在黑暗中挣扎的恶鬼。李鑫见状,心中猛地一震,这才恍然大悟:北极狐的毛发含有特殊蛋白质,能够有效地干扰病毒与芯片之间的共振。林妍趁此绝佳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制服了绑住她的安全带。当她高高举起脉冲手雷时,李鑫清楚地看到她的唇语在说:“炸桥!”这简短而有力的两个字,如同黑暗中猛然炸响的一声惊雷,瞬间打破了绝望的阴霾,为这场几乎让人陷入绝境的危机带来了一丝难得的转机,让他们在这黑暗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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