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大人还在顾虑一切的时候,沐书宁在管家的提醒下,将他送到了自己旁边的一处别院。
“顾卿言,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这几天过得很辛苦,好好睡一觉,有什么明日再说好不好?”
沐书宁拉住他的手,心里也是心痛得不行,她从来没有见过顾卿言这样,可现在的他又突然平静的可怕。
她清楚他内心的疼痛和仇恨,几乎要吞噬他,他马上还有一月就要行弱冠之礼,可为什么这样的事偏偏又发生了?
“宁宁,好……你先回吧……”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顾卿言全部的力气,他忍着全部的情绪说出这句话,他不想再让宁宁担心。
沐书宁一步三回头,心里满满的担忧,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一会儿的功夫,沐书宁打发了人,自己又悄悄折返回来,凑近门口,听到里屋传来他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
自己听着哭声,也跟着不觉眼泪流了下来。
顾卿言,我怎么办才能救你啊,是不是因为我,才会遭到这劫难的。
随后落寞地离开了院子。
沐书宁到自己的屋子里后,坐在书桌前,眼睛通红,但还是画完了那个玉坠子的图纸,不过在原来的设计上改成了一对。
但她恍惚间,似乎心里有了别的打算,又执笔画了起来。
之后,她叫来了春杏,春杏是母亲从小赐给她的贴身丫鬟,比她大上两岁,爷是一同长大的,性子灵动活泼,但做起事来十分可靠,也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
春杏手中拿着小姐给她的两幅图纸, 其中一幅送往自家铺子底下的一座玉坊里去造做。
而另外一幅,则是让外祖父手下的一位叫丁引的匠人去做,并且要细节到位,不能出一点差错,而且要严格保密,做完之后丁引和他的家人们通通送去临安城。
她知道外祖父虽然走了,但手底下还留了些能人的。
但人心难测,这幅图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她并不能完全放心,只有送到外祖父手里管着,才安心。
在出门之前,她忍不住担忧道:“小姐,您别再伤心了,春杏听着心疼。”
沐书宁看着春杏真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她也想像往常一样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姐,可现在这么多的变化,她怎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随即,沐书宁马不停蹄地写了一封要交给外祖父的信,也让他知道。
外祖父其实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他心里都清楚,而沐书宁也相信外祖父的突然离开,一定有他的想法。
之后,一段日子里沐书宁都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卿言的身边,期间,她的两个哥哥也来安慰这个要拐走他家妹妹的小子。
这小子也的确可怜,他们心里也很是不好受,沐定德因为习武的关系,和西皇叔的关系很是要好,可现在被父亲警告,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面上无奈听从,但他不甘心,同时私下偷偷派人去寻找,他不相信西皇叔和三皇叔就这样没了。
不过实际上沐大人也是怕定德这小子被一些势力盯上,所以才不让他去管这些事儿。
但心里也很清楚他的脾性,他在派人在寻找裕王他们两个的同时,同时也派人盯着定德的人,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
好几股势力都在寻找着他们,而此时被惦记的难兄难弟在被暗算后,掉下山崖。
赵洛成腿折了,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赵景和也没好多少,手折了,但附近不能停留,他们彼此依靠,强忍着疼痛离开,现在得以在一处山洞中存活了下来。
“哥,那赵淮景真的要害死我们,这可怎么办?我们手里势力不多,而如今他肯定还在找我们,我真的不甘心!”
而此时赵景和手伤还没有痊愈,但尽力一点点铺好了垛草堆,天气还没有完全回暖,还是有些冷意。
“洛成,是我们大意了,这一局,是我们输了。”
赵景和将他放到铺好的垛草堆上,:“父皇一向教我们仁爱德义,可没想到皇家又残忍,而他又害死了父皇……”
“什么 ? 真的是他!”
赵洛城一向单纯 ,父皇身子骨一向好,一首怀疑父皇的死因是他干的,不过没有证据,如今听自己的哥哥这样说,心里又愤怒又无奈。
“是他,上回宁宁说过的,你定没好好听。如今他为刀俎,你我为鱼肉,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出去,并逃过那些人的追杀。”
“我们在皇陵附近的山崖处掉落,但为了避免那些人追杀,我们不得不拼命逃,现如今我们应当是在怀遇城的位林县,离临安不远了,我们要想办法见到皇叔,之后再想办法。”
临安城在皇叔的管辖范围内,底下大大小小有一百多座郡县,同时也是拿捏着大乾一小半的重要命脉,即使赵淮景也不能轻易动他。
父皇在世时,和皇叔本就是亲兄弟,彼此感情一向要好,也不问朝廷事,久居京城,但并不代表皇叔就很好拿捏。
如今皇叔回了临安,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待有朝一日再杀回京城,弄死他,以告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可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母亲知道这件事,心里得有多难受,只希望她安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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