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孤儿院的雨巷弥漫着霉味，雷纳德·莱斯柴尔德的皮鞋踩过积水，倒影里的领带比平时歪了15度——这是东方雷趁他不注意时用弹弓扯的。东方德蹲在墙角，手术刀挑起块苔藓，荧光绿的汁液在刀刃上显形出骷髅符文。
“是凯瑟琳的标记，”他皱眉，“比三年前更浓了——老爸，您确定要从地下室切入？”
“不然你想走正门？”东方雷晃了晃手中的电子锁解码器，“看门大爷的太极拳比我的黑客技术还难破解——啊，搞定。”
地下室的铁门发出呻音，霉味中混着薰衣草香。雷纳德的袖扣发出警报，显示前方十米内有37处黑魔法残留。东方雷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墙上的涂鸦，竟全是用牡丹花瓣拼成的三芒星。
“这是老妈的笔迹，”他指着角落的日期，“2012.07.15——她第一次重生的日子。”
密室的石门上刻着与古堡禁忌室相同的鸢尾花徽记，雷纳德的血液滴在徽记上，石门却只裂开一指宽。东方德凑上前，手术刀轻敲石门：“秘银含量比古堡密室高40%，需要更强的血脉共鸣——叔叔，该您了。”
少年叔叔上前，紫金色瞳孔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他的血液与雷纳德的混合，石门又裂开半尺。东方雷翻了个白眼：“看来双生子的血脉还不够——老哥，该你了。”
“我？”东方德挑眉，“我的血能自愈，但和时空魔法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平衡者的容器，”叔叔低语，“凯瑟琳在你出生时就埋下了诅咒锚点——现在，用你的血打破它。”
东方德的手术刀划过掌心，荧光血滴在石门上，竟像活物般钻进缝隙。三芒星的光芒从门内透出，照亮了他脚踝的牡丹纹身，与雷纳德的鸢尾花图腾形成完整的圆环。
石门轰然开启，里面是间摆满培养舱的实验室，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东方昭和容貌相似的人体模型，后颈的牡丹图腾形态各异。东方雷的弹弓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这些是……”
“平衡者的克隆体，”叔叔的声音带着怒意，“凯瑟琳用东方昭和的基因制造容器，想取代真正的平衡者——看那里。”
最深处的培养舱里，漂浮着具成年女性的身体，后颈的图腾完整如新生，而她的手腕上，戴着雷纳德在深海捡到的银镯。雷纳德的呼吸停滞，那是东方昭和的身体，却比他记忆中年轻十岁。
“这是她第12次重生的容器，”叔叔指向舱体的日期，“2012.07.15——凯瑟琳偷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人生。”
东方德的指尖按在舱体的生物屏上，突然惊呼：“心跳还在！这些克隆体都活着，只是被冻结在时光里——老爸，您看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克隆体的基因图谱，每个图谱都缺少一段关键序列，而这段序列，竟与雷纳德的隐性图腾完全吻合。雷纳德忽然明白为何东方昭和每次重生都会爱上他——那是基因里刻着的羁绊，是凯瑟琳设下的最残酷的陷阱。
“她想让平衡者永远困在爱上双生子的循环里，”叔叔握紧拳头，“用情感消耗她们的力量，首到血脉枯竭——而我们，”他看向双胞胎，“是陷阱的执行者。”
东方雷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所以老妈才会在每个时空都选择离开？为了打破这个循环——但这次，”他举起弹弓，“我们要做猎手，不是猎物。”
培养舱突然震动，所有克隆体的瞳孔同时睁开，泛着与凯瑟琳相同的黑光。雷纳德的袖扣解析出黑魔法频率，竟与孤儿院的监控系统同步。他看着东方昭和的克隆体们举起双手，掌心显形出骷髅符文，终于明白凯瑟琳的最终计划——
“她要把这里变成平衡者的坟场，”他低语，“用她们的血打开时空裂缝，让所有时空的诅咒归一——东方德，毁掉生物屏！东方雷，干扰监控系统！”
“遵命，老爸！”东方雷的弹珠击中天花板的 sprinkler 系统，水花西溅中，他黑进监控主脑，“凯瑟琳的防火墙比古堡的还难搞——不过她忘了，”他嘴角上扬，“所有系统都有个默认密码：20120715。”
东方德的手术刀划开培养舱的能源线，荧光血与电流碰撞，竟显形出东方昭和的投影。这次的投影不再透明，她穿着孤儿院的校服，后颈的图腾正在与克隆体们产生共振。
“雷纳德，双胞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其实我根本不是第13代平衡者，我是……”
“你是凯瑟琳的女儿。”叔叔突然开口，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有释然，“从你银镯里的基因碎片就能看出，你同时拥有东方家和莱斯柴尔德家的血脉——这就是为什么你能激活所有时空的契约。”
东方昭和的投影颤抖，校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的微型骷髅符文。雷纳德终于明白为何她的血液能溶解秘银，为何她的重生总伴随着诅咒——因为她既是平衡者，也是诅咒的一部分。
“我母亲用自己的血制造了我，”她低语，“让我在每个时空都成为解咒的钥匙，却也成为诅咒的锚点——现在，凯瑟琳要利用我打开最终的裂缝，而我……”
“而你要我们阻止你。”雷纳德握住她的手，尽管那只是投影，“就像你在每个时空做的那样——但这次，我们有三个人。”
东方雷和东方德同时点头，三人的血液在地面汇集成三芒星，竟将所有克隆体的黑魔法吸收殆尽。凯瑟琳的尖叫从监控里传来，孤儿院的墙壁开始崩塌，露出后面隐藏的时空裂缝，裂缝里漂浮着无数个东方昭和的残影，每个都在重复坠崖的瞬间。
“雷纳德，”东方昭和的投影开始消散，“带双胞胎离开——去古堡的钟楼，那里藏着初代平衡者的最后礼物……”
裂缝突然扩大，将雷纳德等人吸入其中。再次睁眼时，他们站在古堡的钟楼里，钟摆的声音与心跳同步。东方德指着钟摆内部，那里藏着个木盒，盒盖上刻着牡丹与鸢尾花的交织图案。
“是老妈的时光胶囊，”东方雷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封信和枚完整的银镯，“信是给你的，老爸。”
雷纳德的手在拆开信封时发抖，东方昭和的字迹在纸上流淌：“雷纳德，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又失败了——但这次，我把真正的平衡者之血留给了双胞胎。记住，真正的解咒不是消灭诅咒，而是让时光接纳遗憾。银镯里藏着三芒星的终极坐标，去找吧，别回头。”
银镯在他掌心发出微光，竟与双胞胎的碎片完美融合。雷纳德看着窗外的蓝焰海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在驱散暴雨，而在时光裂缝的另一端，凯瑟琳正站在1900年的契约现场，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刀尖对准幼年的东方昭和。
“我们会找到你的，”他低语，将银镯戴在腕间，“无论你在哪个时空——因为，”他看向双胞胎，“莱斯柴尔德家的三芒星，永远不会缺角。”
钟楼的钟敲了七下，东方雷忽然指向远处的海平面，那里浮着具熟悉的身影，白裙在晨光中飘动，后颈的牡丹图腾正在吸收阳光。雷纳德的心跳漏了半拍，那是东方昭和，真正的东方昭和，带着海水的气息，向他走来。
然而，当他冲向露台时，身影却化作泡沫，只留下枚牡丹花瓣，花瓣上写着：“在第14个时空，我等你——但小心，凯瑟琳的镜子里藏着真正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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