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顶的血月光芒如液态金属般倾泻，东方昭和的身体在祭坛上悬浮，银发无风自动，后颈的牡丹图腾裂变成六片花瓣，每片都映着不同的时空碎片：1900年的旗袍女子、2012年的实验室、此刻的血色祭坛。东方雷握紧东方德的手，发现兄弟俩的胎记正在融合，在皮肤上拼出齿轮与玫瑰的图案——那是雷纳德机械心脏与母亲银镯的交织。
"德，你闻到焦味了吗？"东方雷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新出现的淡紫色纹路，"老爹该不会把禁忌室炸成爆米花了吧？"
"如果是，他肯定留了最甜的那桶给我们。"东方德反手甩出银针，刺穿姑妈的袖口，银镯应声落地，露出内侧的骷髅符文，"但现在，先解决眼前的爆米花——比如这位想当族长夫人的姑妈。"
RA集团的地下实验室里，冷白色的灯光舔舐着培养舱的玻璃。东方德踩着碎玻璃前进，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上的"RA-002"字样，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像被扔进微波炉的棉花糖。他停在第7号培养舱前，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雾——舱里漂浮的少年与他容貌 identical，后颈的胎记却呈暗红色，像朵被暴雨打烂的牡丹。
"备用容器·002，"他念出舱体标签，声音发闷，"所以我是001？这编号比奶茶外卖还随便。"
耳机里传来东方雷的轻笑："至少你不是007，不然得天天穿燕尾服抓间谍。"
"嘘——"东方德按住培养舱，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铭牌，"安保系统启动了，语音提示是......"
"欢迎来到RA集团生物部，亲爱的德。"甜美的女声从头顶音箱溢出，东方德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生前的声音，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回音，"请核对身份：紫瞳、牡丹胎记、东方昭和之子。"
培养舱的锁扣发出轻响，东方德下意识后退半步。12号舱的克隆体突然抽搐，手指在玻璃上划出歪扭的血字："逃。"
"德，你那边有十七个克隆体正在苏醒，"东方雷的声音突然严肃，"生命体征和你完全同步，像是你的镜像副本。"
"镜像副本？"东方德挑眉，看着最近的克隆体睁开眼睛，瞳孔是浑浊的灰白色，"更像照妖镜里的妖怪——瞧这黑眼圈，比我三天没睡还严重。"
他掏出银镯，镯面牡丹与舱体的玫瑰标志共鸣，所有培养舱的营养液开始剧烈翻滚。克隆体们同时按住心口，那里有个发光的齿轮状疤痕，与雷纳德的机械心脏位置一致。
"他们的心脏是机械的，"东方德低语，"用老妈的血液驱动，用我的基因当外壳......安德烈真是个天才疯子。"
"天才疯子现在正在塔顶欣赏血月，"东方雷的黑客程序侵入实验室系统，所有克隆体的瞳孔同时亮起红光，"而我们要在他们变成机械僵尸前——"
"给他们上堂生物课？"东方德打断他，将荧光薄荷种子撒进营养液，"比如，植物能净化机械病毒，就像布洛芬能治头痛。"
荧光薄荷在营养液里疯长，藤蔓缠绕住克隆体的脖颈，银光渗入他们的机械心脏。东方德看着最近的克隆体瞳孔恢复清澈，后颈的胎记从暗红转为淡紫，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克隆体不是赝品，是未拆封的礼物。"
"雷，"他轻声说，"这些克隆体的意识被封锁了，就像被加密的硬盘。"
"需要密码解锁？"东方雷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实验室中央，手里举着虚拟键盘，"猜猜看，安德烈的密码会不会是'ILoveCurse'？"
"试试'东方昭和'。"东方德按住克隆体的胎记，营养液突然浮现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她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双胞胎，背景是1992年的禁忌室。
"德，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克隆体计划己经暴露。"母亲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别害怕，002号是我留给你的礼物，他的心脏里藏着......"
影像突然扭曲，克隆体的心脏弹出枚齿轮，上面刻着与前管家相同的"RA-001"字样。东方德接过齿轮，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凯瑟琳的银镯是时空钥匙，逆时针旋转三次。"
塔顶的祭坛传来巨响，东方昭和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汇入血月。东方雷扯开衬衫领口，露出与克隆体相同的齿轮疤痕，发现它正在吸收血月的红光，变得滚烫。
"老爹的机械心脏在共鸣，"他对着耳麦大喊，"德，实验室有没有能关闭血液的装置？"
"有个巨大的沙漏形状仪器，"东方德看着实验室尽头的黑色立方体，"但需要三继承人的血液启动——而老爹......"
"我在。"雷纳德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电流杂音，"禁忌室的爆炸是障眼法，我现在在你们头顶的通风管道里。"
东方德抬头，看见通风口垂下只戴着机械手套的手，掌心躺着枚带血的齿轮："这是我的心脏零件，用它当钥匙。"
沙漏仪器吸收齿轮的瞬间，整个实验室开始逆时针旋转。东方德看着克隆体们的身体逐渐透明，他们的胎记化作蒲公英绒毛，飘向塔顶的血月。12号克隆体在消失前露出微笑，口型是"谢谢"。
"他们去阻止初代族长了，"东方雷轻声说，"用自己的存在证明，克隆体也有心跳。"
雷纳德从通风管道跳下，机械心脏在胸腔里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安德烈的时空裂缝需要大量能量，而克隆体们正在切断能量源。"
东方德注意到他后颈的图腾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机械纹路："老爹，你的身体......"
"别担心，"雷纳德摸了摸心脏位置，"机械零件虽然不会痛，但这里......"他指向自己的脑袋，"这里装满了你们的照片，还有你母亲的笑声。"
塔顶突然传来姑妈失控的尖叫，东方雷的手环显示血月正在缩小，祭坛的三芒星开始崩塌。安德烈的身影从红光中浮现，他的皮肤裂开露出机械骨骼，手里抓着昏迷的东方昭和。
"你们以为破坏克隆体就能赢？"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链条，"初代族长己经降临，而你们......"
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雷纳德的机械心脏上，瞳孔骤缩："你居然用自己当容器？"
"不，"雷纳德张开双臂，机械心脏发出强光，"我是关闭裂缝的钥匙——雷，德，带你们的母亲离开，剩下的交给我。"
东方昭和在东方雷怀里轻颤，手指勾住他的衣领，低吟着："别相信......齿轮......"
实验室的警报声中，三人冲进古堡花园。东方德回头望去，看见雷纳德的身影在塔顶化作光芒，与初代族长的机械身躯碰撞，产生的冲击波震落了血月的碎片。其中一片碎片坠落在他脚边，映出未来的画面：RA集团的实验室里，编号003的克隆体正在培养舱里睁开眼睛，后颈的胎记是完整的牡丹。
"那是......"东方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碎片突然碎裂，"另一个我？"
"是我们的弟弟，"东方德握紧银镯，"或者说，是老妈留给世界的另一份礼物。"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爬上古堡尖顶时，东方昭和在冰淇淋车后座醒来。她看着两个儿子，目光落在他们后颈的胎记上，轻轻笑了："雷，德，还记得我教你们的第一首儿歌吗？"
"记得，"东方雷哽咽着点头，"《蒲公英的约定》。"
"蒲公英会飞向不同的方向，"她抚摸着他们的头发，"但根永远连在一起。"
东方德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新疤痕，形状像个齿轮，与雷纳德的机械心脏完美吻合。他突然明白，母亲和父亲早己计划好一切，用克隆体、机械心脏、时空裂缝当棋子，只为了让他们在血月之夜破局。
"老妈，"他轻声说，"老爹他......"
"他在星图里，"东方昭和望向天空，那里有颗新星正在升起，"在每个我们呼吸的瞬间，在每滴流动的血液里。"
冰淇淋车发动时，东方雷看见后视镜里的古堡正在崩塌，而在废墟中，有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缓缓站起，后颈的胎记是从未见过的金色——那是初代族长的标志，也是新的诅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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