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他……真的没事吗?
不过……
脸?
是脸的话……
只见小姑娘小脸忽然一板,转头对着那位嚷嚷的师兄凶巴巴道:“云谏师兄是我们浑清宗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万一吓坏了可怎么好?”
那小师兄百口莫辩,支支吾吾的,最后垂头丧气。
都云谏躲在棠梨身后,得意一笑。
这一笑不要紧,立马就勾起了对手的怒气。
“小师妹你糊涂啊!他都云谏就是个狐狸精!”
棠梨叉腰挺胸,一脸娇蛮,“他是什么不用你管,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师尊了。”
那弟子一噎,晦气地一甩手,连连摇头,“糊涂啊糊涂!”
都云谏喜笑颜开,“谢谢小师妹为我撑腰,师妹真好。”
然而棠梨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种恃强凌弱不辨是非的坏事,无论做几次都会觉得难受啊喂!
要不晚上提盒豌豆糕,偷偷去给这位小师兄道歉吧。
呜呜呜呜……就算这样也难以弥补这位小师兄心灵上的创伤吧?
她真恶毒啊!
棠梨站在都云谏面前神色迷茫恍恍惚惚,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阿梨,来,要上课了。”温歧说。
他的声音温柔且坚定,一下就驱赶走了她心中大半的阴霾。
棠梨点点头,转身对都云谏道:“那我走了……云谏师兄。”
都云谏面上也是含笑点头。
等小姑娘一回首,毒针似的目光就扎在了温歧身上。
两人目光如寒芒毕露的刀剑一般,刹那间交锋,迸溅出火花后又瞬间消散。
本堂课的讲师也踩点到来。
一身留仙鹤羽裙的宁辉长老一踏入此处,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翻书的翻书,找笔的找笔,愣是没有一个敢抬头的。
宁辉微微颔首,似乎是满意。
“小梨儿。”
棠梨咧着嘴站起来,一脸娇憨,“宁辉长老,我在这呢。”
该说不说,神仙这声音就是空灵好听。
好像观音菩萨洒净水,要把她点化进畜生道似的。
总之这宁辉仙子对她来说是个好人!
“把前日的课业收给我。”宁辉冷声道。
在一片倒吸气声中,棠梨甜甜地应了声好。
还在人世时她就清楚,当老师的小跟班这种事最能惹众怒。
为了稳固人设,当初在上宁辉长老的第一节课时,她就自请收作业,并且勤勤恳恳工作,孜孜不倦学习。
十分顺利地成为了宁辉长老的小走狗,师兄弟姐妹们的心头刺!
一节课有条不紊地上完,十分完美,如果不算上门外几个未完成课业的家伙的话。
棠梨捧着一堆随堂练习经法咒语的纸张,跟在宁辉身后走出学堂。
整个课堂立马像个抽走了空气的大布袋,噗嗤一声松懈下来。
哀怨之声阵阵。
温歧低眉敛眸,细心收拾着两个人的东西。
都云谏就坐在他旁边,看着少年那手熟练地分拣着桌上的糕团和书册,忍不住阴阳怪气一句。
“你是家仆吗?”
温歧动作微顿了下,微微侧眸,并未说什么。
直到棠梨去而复返,在门外朝他招手。
温歧再次看向都云谏,依旧面带微笑,微微颔首,“我家小姐来了,告辞。”
随后提着两只布包向门外走去。
“这么慢?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师兄理当照顾师妹,不敢有意见。”
“嘿,谁是你师妹?!”
少年少女互相打闹着离开,姿态亲密。
都云谏眼睫压下,阴暗的情绪隐在黑瞳里。
嘁……
不就是半个青梅竹马吗?
其实到头来也只是苏烟烟裙下一条狗而已。
变卖家产自毁修行,实在愚蠢!
……算起来,苏烟烟也该出现了吧?
还有,江、应、辞。
想起这个名字,一股风暴瞬间在都云谏心口凝聚,令他血脉沸腾,兴奋得浑身颤栗。
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
“听说大师兄回来了?”
“是啊我还看见了一眼,风尘仆仆的,瞧着好像瘦了不少呢!”
“别瞎说了,大师兄才离开几天啊?”
“京城妖孽横行,实在棘手,大师兄那么早回来才奇怪吧?莫不是清剿失败?”
一路上,听着众人的谈论声,棠梨静静跟在温歧身边,脑子里却一团乱麻。
这又是一段出现错误的剧情。
按照原剧情,江应辞应该在大半个月后的中元节回来。
并在充满煞气的这天带回一个名叫“苏烟烟”的女子,也就是女主。
可现在才刚立秋,江应辞回来得是不是太早了?
京都一行凶险,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是否损伤了修行性命?
小姑娘惴惴不安,心思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温歧静静地牵着她往前走,也没有说什么的意思。
两人来到小荷苑。
许是灵气充裕的缘故,已是立秋,荷塘里的花儿朵儿都还鲜嫩无比。
少年摘着莲蓬,将花香笼进袖中。
小姑娘扯着嫩嫩的花瓣,一朵接着一朵,捻成红汁撕成香片。
好一会儿过去,温歧无奈抬头,“想去?”
棠梨愣了一小下,晃了晃脑袋,包子头上的几枚小铃铛跟着晃荡。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干活!”
话是这么说,可小铃铛却好像被千万缕发丝勾住了,声音浑浊不清。
莲蓬被掰下,一声叹息随着藕丝垂入湖底。
“既然不知,那小师妹就专心采莲子吧,不是说好了要给师尊煮一盅莲子粥,莫要再摧残——”
“小师妹!”
一声饱含着沧桑与激动的男声闯入幽静的荷苑,撞破了少女沉重的心思。
棠梨痛苦微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
滚烫的胸膛、杂乱的气息,还有带着远处沙尘和鲜血的味道,无不把人逼得步步后退。
软锦襦裙跌入水中,小姑娘惊呼一声,又发现自己并没遭遇任何危险,仍旧被牢牢所在这人的怀里。
她懵了好一会,发出疑问。
“大师兄?”
江应辞箍着她的腰,馨香绵软的气息很快抚平风沙磨出的伤口。
但他还是近乎哽咽,这九尺男儿撒娇似的开口道。
“小师妹,京城的风水不好,我好想你……和师尊他们。”
棠梨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紫禁城的风水养人,必不叫你玉减香消。】
好家伙,大师兄该不会是在老皇帝那受了委屈吧?
瞧给孩子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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