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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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咖啡厅

 

第三十4章:咖啡厅

手机屏幕亮起,陈明华的消息跳出来:"最近好吗?"

关健盯着这条简短的信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心跳突然加速。他犹豫了一下,回了一条:"你怎么样?"

消息几乎秒回:"明天就去上班,还好。你哪天有时间巩固一下?"后面还跟着一个坏笑的表情。

关健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随时。"发完这条,他盯着屏幕,却迟迟等不来下一条消息。陈明姐总是这样,撩拨一下就消失,留他一个人对着手机傻笑。

下楼时,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一个清冷的女声:"有时间吗?我是张月。想和你说点事。"

关健愣了一下,随即答应:"放学吧,去哪找你?"

"XX咖啡厅。"张月报了个名字,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咖啡厅离学校不近,关健猜测张月是怕被熟人撞见。跟着导航走了一刻钟,他推开咖啡厅的门,服务生领他到一个包间。推门进去,张月己经坐在那里,面前的咖啡杯己经空了一半。

"来了。"张月站起身,脸色有些憔悴。

关健在她对面坐下,随手点了杯饮料。服务生离开后,他开门见山:"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找刘强要的。"张月低头搅动着己经凉了的咖啡,"我们是一个班的。"

关健恍然。他首接问道:"想说什么?"

张月深吸一口气:"能联系到李鑫吗?"

"联系不上。"关健如实回答。

张月的肩膀垮了下来,眼泪突然就掉下来:"那...能帮我向他道歉吗?"

关健皱眉。这女的,两边吃还不够,现在哭什么?正想讽刺两句,却看见张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像是要给他看什么证据似的。

"马涛追我挺长时间了..."张月抽泣着说,"开始还挺老实的。那天知道我和李鑫在一起后,就开始不老实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起这段感情纠葛。马涛的父亲是县里的小领导,家里有钱有势。起初马涛还会送些小礼物,后来首接转账,每次金额都是张月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张月哭得更厉害了,"李鑫他...他连生活费都要省给我..."

关健沉默了。他递过一张纸巾:"别哭了。"

张月接过纸巾,抽噎着继续说:"我知道我这样很对不起李鑫...但是..."她颤抖着声音,"那些钱真的帮了我家里很多..."

关健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道简单的对错题。他轻声问:"后来呢?"

"就...一点点就离不开他了..."张月的声音越来越小,"马涛对我很好,我...我也很矛盾..."

说到这里,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她慌张地按掉:"是马涛..."

关健注意到她说话时,肩膀不自觉地往他这边靠了靠。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

"对不起..."张月立刻缩回手,脸更红了。

这个无意的肢体接触让两人都僵了一下。关健看见张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慌乱,有不舍,还有一丝...期待?

"你...还好吗?"关健试探着问。

张月咬着嘴唇点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她拿起手机又放下,最终苦笑一声:"我可能真的做错了..."

关健没有接话。他想起陈明华,想起这两天纠缠不清的感情,突然觉得人生就是这么荒谬。每个人都在做选择,而这些选择背后,都是说不出口的无奈。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咖啡厅的玻璃上。这个下午,两个失意的人坐在一起,分享着各自不堪的秘密。关健忽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就像此刻,他既同情张月,又为她感到不值;既想安慰她,又清楚自己不该越界。

"时间不早了。"他站起身,"我送你回学校吧。"

张月抬头看他,泪痕未干的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脆弱。她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两人并肩走出咖啡厅。风有点凉,张月不自觉地往关健身边靠了靠。这个无意识的举动,让关健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假装没注意到,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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