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焰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裴氏集团大楼前，玻璃幕墙折射的阳光在他眉眼镀上冷硬棱角。他俯身替姜之晚解开安全带，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
裴焰："到了。"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搭在车门把手上，偏头时西装领口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目光却牢牢锁着她泛红的脸颊，尾音勾着蛊惑的笑意："带你看看？"
姜之晚：“好！”
裴焰的掌心干燥温热，指腹的薄茧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背，姜之晚盯着交握的手，唇角不受控地扬起。细碎的笑意从眼底漫出来，像初春湖面漾开的涟漪，染得眼尾泛起淡淡的粉。
她想抽回手，却被男人攥得更紧，指缝间漏出的温度一路暖到心口，让这抹藏不住的笑愈发肆意，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旋转门刚推开，冷气裹挟着此起彼伏的问候声扑面而来
员工：“裴总好！”姜之晚下意识往裴焰身边缩了缩，却被他反手扣住指尖。走廊里此起彼伏的问好声突然出现微妙的停顿，余光里掠过无数交汇的目光——茶水间探出头的实习生、抱着文件的秘书、甚至连向来严肃的部门主管，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窃窃私语如同春藤般在空气中蔓延，有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
员工：“这是裴总第一次带女生来公司吧？”“上周董事会还说裴总雷打不动的独身主义......”姜之晚耳尖发烫，裴焰却恍若未闻，西装下摆带起的风裹着雪松气息，将她牢牢圈在身侧。
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姜之晚终于松了口气，却撞进裴焰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裴焰：紧张？"他屈指弹了弹她发烫的耳垂，金属袖扣擦过她颈侧，惊得她一颤。男人伸手挡住电梯壁与她后脑之间的空隙，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
裴焰："他们在猜，"尾音压得极轻，"你是裴总的新秘书，还是..."话音未落，电梯突然抵达楼层，姜之晚几乎是仓皇般冲了出去。
姜之晚仰头望着磨砂玻璃门上烫金的“总经理办公室”字样，金属字体在冷调的顶灯照射下泛着冷光，却被裴焰身上的体温烘出一丝暖意。
她的目光顺着笔画轮廓游走，首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打破寂静。裴焰的呼吸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蛊惑的笑意
裴焰：“不进去看看？”他伸手推门时，袖口的冷杉香漫过来，将她笼罩在专属的气息里，玻璃门缓缓敞开的瞬间，仿佛也推开了某个隐秘的结界。
门内是挑高的落地窗，整面墙的书柜倒映着城市天际线，姜之晚的目光却被办公桌上突兀的相框吸引——那是张泛黄的旧照，穿白裙的小女孩攥着棉花糖，身后戴棒球帽的少年半蹲在游乐园长椅旁，露出与此刻裴焰如出一辙的锐利眉眼。
“这是......”她踮脚去够相框，裴焰己先一步取下递来。指尖触到玻璃面时，他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来，将她困在桌沿与胸膛之间：“十西岁那年在游乐场抓拍的，照片上的小女孩…
裴焰指尖着相框边缘，喉结滚动两下才开口，声音像是裹着层砂纸
“照片上的小女孩...”他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泛黄照片里攥着棉花糖的少女身上，窗外的日光斜斜切进来，在他侧脸投下锋利的阴影，“是十西岁那年去福利院遇到的一个小妹妹。”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温热的气息拂过姜之晚泛红的耳尖，“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姜之晚感觉掌心的相框突然变得滚烫，裴焰的拇指无意识蹭过她手背上的血管，像在描绘某种隐秘的纹路。“后来我再去找她，”他顿住了，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咽下了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日夜，“听说她后来被一家收养了，那户人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外机的嗡鸣，姜之晚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里面有怀念，有怅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偏执的执着。
姜之晚仰头望着裴焰，睫毛在眼底投下细碎的阴影，指尖无意识着相框冰凉的边缘。
姜之晚：“那你后来没有再去找她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掷进深潭的石子，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荡开涟漪。喉间泛起一丝酸涩，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执着于追问，只是看着他凝视照片时眼底翻涌的情绪，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揪得发疼。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却又仿佛隔着无形的屏障
裴焰垂眸，目光在姜之晚脸上逡巡片刻，又落回相框里扎着歪辫的少女身上。他的指节捏得发白，在相框边缘留下淡淡的压痕，
裴焰：“找过。”沙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找遍了整座城福利院的记录，翻遍了所有收养登记档案......”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化不开的苦涩，“可就像她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什么都没找到。
姜之晚的指尖不自觉蜷缩，触到他手背上绷紧的青筋时，心口泛起细密的疼。她轻轻覆上那只攥着相框的手，将发颤的指节一点点掰开，
姜之晚：“以后我陪你一起找好不好？”她仰头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声音像浸了温水般柔软，“哪怕要翻遍全国的档案，要问遍所有知情人......只要你还想找，我就一首在。”
裴焰猛地将姜之晚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颤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得发颤：“你说的，不许反悔......”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带着压抑多年的执念与突然被救赎的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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