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巷吻痕烙

霓虹蒸汽灯下，阿梨的机械义肢重重踏过积水的石板路，齿轮纹路的长靴溅起朵朵水花。身后机械守卫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那些铜质造物挥舞着链刃，在巷口投下狰狞的阴影。“左前方50米有隐藏通道！”圆球的蓝光在她耳畔疯狂闪烁，尖锐的警报声混着蒸汽管道的嘶鸣，“但检测到能量场紊乱，可能是陷阱！”

阿梨咬着下唇急转弯，发间的玫瑰簪子不慎跌落。旗袍开叉处的朱砂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在蒸汽弥漫的夜色里宛如跳动的火焰。她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浸透绸缎，时空跃迁的后遗症又开始发作，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就在她即将冲进通道时，转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戴着金属手套的手，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阿梨惊呼着被拽入黑暗的怀抱，后背重重撞上潮湿的砖墙。男人带着机油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蒸汽护目镜下的琥珀色瞳孔泛着危险的光，齿轮腰带自动缠上她的腰，将两人的身躯贴得极近。

“乱跑什么？”他的机械义齿擦过她泛红的耳垂，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带着蒸汽特有的潮湿，“不知道自己有多？”阿梨挣扎着抬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金色光芒——那光芒与民国世界顾烬发怒时如出一辙。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尾戒在掌心发烫，与男人机械心脏的跳动产生微妙的共鸣。

圆球在意识海疯狂刷屏：“检测到肾上腺素激增！两人心跳均超过180次/分钟！灵魂碎片共鸣强度持续上升！”阿梨的指尖无意识地抠住男人的风衣，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下机械零件的震动。“伯爵大人这是在英雄救美？”她喘息着勾起唇角，故意挺了挺被压得变形的胸膛，“还是说，你舍不得我被那些铁疙瘩抓去？”

男人喉间发出低沉的轰鸣，齿轮腰带又收紧了几分，勒出她纤细的腰线。“伶牙俐齿。”他的金属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拇指着那里的神经接口——那是赛博世界留下的印记，“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机械守卫的脚步声，探照灯的光束己经扫到巷口。

阿梨的呼吸陡然急促，在昏暗的光线下，她能看见男人睫毛投下的阴影。他的机械义肢不知何时己经撑在她耳畔，形成一个暧昧的包围圈。“别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阿梨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嘴唇己经精准地落下，封住了她所有声音。

这个吻带着硝烟与机油的味道，却又炽热得惊人。男人的齿轮腰带不经意间缠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分开。阿梨的双手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指尖触到他后颈发烫的狐形齿轮纹路。圆球的警报声己经变得断断续续：“警告...检测到荷尔蒙分泌异常...灵魂碎片共振突破临界值！”

蒸汽弥漫的暗巷里，两人交叠的身影被探照灯扫过又移开。男人的吻从嘴唇滑到她的下巴、脖颈，在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阿梨轻哼出声，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燃烧，时空跃迁的不适早己被抛诸脑后。当他的机械义齿隔着旗袍蹭过她心口红痣时，外面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震得砖墙簌簌落下尘土。

男人咒骂一声，扯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住。“下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阿梨望着他眼底未消退的暗金色光芒，突然伸手摘下他的蒸汽护目镜，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他眼角的机械疤痕。“我等着你。”她的声音带着水汽，在蒸汽与夜色中，显得格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