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下柔情

圆月攀上九重宫阙，将银辉倾洒在雕梁画栋间。阿梨倚着朱漆栏杆，望着天穹中那轮皎皎明月，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微风轻晃，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影。玄霄手持鎏金酒壶走来，月白色锦袍下摆扫过青砖，龙纹玉带在月色下泛着温润光泽。

“在想什么？”玄霄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蹭着她发顶，温热的呼吸裹着桂花酒的醇香拂过耳畔。阿梨指尖轻抚过他交叠在自己腰腹的手，腕间鎏金尾戒与他龙袍上的金线暗纹在月光下相映生辉：“在想这月亮，倒像是被揉碎了撒在人间的星子。”

玄霄低笑一声，将酒壶递到她唇边：“爱妃的形容倒是别致。”见她仰头饮下琥珀色的酒液，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他喉间不由得发紧，俯身咬住她泛红的耳垂：“可朕觉得，这漫天月色，都不及你眼角的流光。”

阿梨转身时发间茉莉香扑面而来，她指尖勾住玄霄的玉带扣，故意贴近他耳畔呵气：“陛下这张嘴，怕是抹了蜜？”说话间，裙摆扫过他紧绷的小腿，绣着金线鸾鸟的裙裾在月光下泛起粼粼波光。玄霄瞳孔骤缩，猛地将她抱起走向庭院深处的凉亭，金丝绣鞋踩碎满地银霜。

凉亭石桌上早备好了雕花冰盘，冰镇的葡萄裹着月光晶莹剔透。玄霄将阿梨放在石桌上，自己屈膝跪在她身侧，修长手指捏起一枚葡萄，指尖擦过她唇瓣：“尝尝？”阿梨却张口含住他的指尖，舌尖轻舔果肉上的水珠，望着他骤然暗沉的眼眸轻笑：“陛下喂的，自然甜。”

玄霄喉间溢出一声低咒，倾身将她压在石桌上，冰盘被碰得叮当乱响。葡萄滚落满地，汁水溅在阿梨月白色的裙摆上，洇出深色痕迹。他的吻从她唇角辗转至下颌，牙齿轻轻啃咬她颈间跳动的脉搏，双手扯开她外衫系带时，月光恰好落在她心口的红痣上。

“玄霄……”阿梨轻喘着勾住他的脖颈，发簪不知何时散落，青丝如瀑铺在石桌上。玄霄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齿痕——那是昨夜她留下的印记。见她目光落在疤痕上，他突然含住她胸前柔软，含糊道：“爱妃总是这样……让朕失控。”

夜风卷起纱幔，将两人交缠的身影笼罩其中。玄霄的手掌抚过她腰窝的朱砂痣，指尖带着薄茧的触感让阿梨轻颤着弓起身子。他的吻一路向下，在她平坦的小腹留下细碎痕迹，腰间玉带扣硌得她生疼，却又化作别样的酥麻。

“别……别在这儿……”阿梨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去推他滚烫的胸膛。玄霄却捉住她的手腕按在石桌上，龙袍下摆垂落遮住两人交合之处：“爱妃可知，朕忍了多久？”说话间，他猛地欺身而上，凉亭的木柱被撞得发出闷响，惊起枝头栖息的夜莺。

月光透过纱幔，在两人汗湿的肌肤上镀了层柔光。阿梨望着玄霄琥珀色眼眸中翻涌的暗金色光芒，恍惚又回到初遇时的洞房夜。那时的他也是这般炽热，将她抵在龙柱上，说要将她揉进神魂里。而此刻，他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都在印证着跨越三千世界的深情。

不知过了多久，玄霄将她搂入怀中，锦袍随意盖在两人身上。阿梨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指尖无意识在他后背画圈：“以后每个月圆夜，我们都这样好不好？”玄霄低头吻去她眼角泪痕，声音沙哑：“何止月圆，以后的每一日、每一夜，朕都要将你捧在掌心。”

庭院中，葡萄美酒的香气混着茉莉花香，与月光一同沉醉在相拥的身影里。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却惊不破这方小天地里流淌的爱意。玄霄轻轻抚过她凌乱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怀里的人早己沉沉睡去，唇角却仍带着幸福的笑意。而他就这般静静望着，仿佛要将这月光下的温柔，永远刻进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