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利剑般刺破义庄上空经久不散的硝烟,将这片废墟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血色光晕之中。李横伫立在残垣断壁间,手中的鼍渊教令牌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其上雕刻的鼍龙栩栩如生,鳞片纹路清晰可见,张开的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桎梏,将眼前之人吞噬。苏无名蹲下身,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令牌缝隙。不过瞬息,针尖便泛起一层令人心悸的青黑色:“这令牌表面涂着尸毒,定是他们刻意留下,以防追踪。” 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带着千年古墓的阴森。
王玄礼抬手擦拭额间不断渗出的冷汗,沾满尘土的官服褶皱间还残留着昨夜爆炸的灰烬。“昨夜爆炸后,城中人心惶惶,己有三家商铺闭门歇业。” 他的语气中满是焦虑与担忧,“若不尽快揪出幕后黑手,南州恐生大乱。”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衙役神色慌张地匆匆跑来,手中托着个血迹斑斑的包裹,布料上的血渍早己干涸,呈现出暗红的色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大人!巡逻时在城西乱葬岗发现这个,里面全是鼍渊教的符咒!”
包裹散开,一张张泛黄的符纸呈现在众人眼前,上面的朱砂字迹狰狞扭曲,似是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其中一张符纸上,赫然画着南州刺史府的地形图,书房位置被红笔重重圈了个叉,那刺目的红色如同鲜血,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危机。卢凌风眼神一凛,寒剑出鞘,剑指地图,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他们这是要卷土重来!” 李横则低头着令牌边缘的纹路,指腹突然触碰到内侧一串极小的数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像是某种神秘莫测的暗码。
“立刻召集文书房,破译这些数字。” 苏无名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另外,王大人,烦请封锁城门,严查往来商贾,重点排查携带鼍纹器物者。” 众人正商议对策时,远处刺史府方向突然腾起滚滚浓烟,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凄厉的锣声划破天际,刺耳的声音让人心头一颤。
“不好!是刺史府!” 王玄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翻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众人紧随其后,赶到时只见后院柴房烈焰冲天,火势凶猛,火苗如同贪婪的恶魔,不断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几个家丁正手忙脚乱地抱着水桶救火,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李横毫不犹豫地冲进火场,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呛人的浓烟让他几乎睁不开眼。在灰烬中,他扒出半截烧焦的账本,残页上 “漕运”“盐引” 等字样依稀可辨。
“这账本记录着近半年的货物往来,” 苏无名半跪在地上,仔细辨认着模糊的字迹,眉头紧紧皱起,“奇怪,本该运往长安的三船海盐,却在南州码头凭空消失。” 话音未落,一名浑身浴血的侍卫踉跄着跑来,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大人... 主簿... 他...” 侍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便气绝倒地,手中却仍紧攥着半块玉佩,那紧握的力道仿佛要将玉佩嵌入掌心。
王玄礼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嘴唇不停地哆嗦:“这是我赠予主簿的贴身之物!定是鼍渊教下的毒手!”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冲向书房密室。暗门开启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众人脊梁骨升起 —— 密室里存放帛书和证据的匣子不翼而飞,地上只留下一串沾着尸毒的脚印,脚印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与令牌上的毒迹如出一辙。
暮色渐浓,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笼罩南州城。李横独自来到南州码头,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潮水拍打着岸边,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一艘看似普通的商船静静停泊在码头,正在卸货。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注意到搬运工腰间都系着红绳,绳结样式与在乱葬岗符咒上的图案如出一辙,这一发现让他心跳陡然加速。正当他猫着腰,准备靠近查看时,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李横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昏暗潮湿的地牢。西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头顶不时传来锁链拖拽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显得格外阴森。“李横,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熟悉而又阴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充满了嘲讽与挑衅,“你以为凭一块令牌,就能揪出真正的主人?” 随着 “啪” 的一声脆响,火把亮起,昏黄的光芒照亮了地牢一角,黑袍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牢门前,手中把玩着从密室偷走的匣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那笑容仿佛能将人拖入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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