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8章 血河老祖现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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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万毒山脉深处，瘴气如墨，遮蔽天光。空气中弥漫着腐叶、毒虫和浓重血腥混合的诡异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刺痛。
林羽背着意识模糊、浑身滚烫的楚墨，在崎岖湿滑的山路上艰难前行。南宫玥留下的解毒丹压制住了楚墨体内最致命的蝠毒，但妖蝠爪痕上附带的诡异腐蚀之力，以及强行催动半妖血脉逃遁带来的反噬，依旧让他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时而微弱得几近熄灭，时而又在痛苦中剧烈抽搐。
“坚持住，楚墨！”林羽低喝，声音在死寂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并非全因背负的重量，更是怀中断断续续传来的灼热刺痛——玄阳古玉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震动，散发出滚烫的热度，首指前方那片被更加浓郁、几乎凝成实质的灰黑色瘴气所笼罩的山谷。第三块碎片的气息就在其中，强烈得如同黑夜中的灯塔，但同时也伴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邪恶的庞大威压，如同无形的枷锁缠绕在心头，让他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三…三阴绝地…”背上的楚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血河…祭坛…就在…里面…红绫大人…碎片…镇压九婴…就在潭底…林…林道友…快…快…”他急促地喘息着，仿佛用尽了最后力气说出关键信息，脑袋再次无力地垂下。
三阴绝地！锁妖潭！第三块碎片！镇压九婴！
这些关键词如同惊雷在林羽脑中炸响。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望向那片被死亡瘴气笼罩的山谷。玄阳镜的指引，楚墨的情报，以及怀中古玉那几乎要灼穿胸口的滚烫，都指向同一个目标——那绝地深处！
他深吸一口夹杂着剧毒的瘴气，玄阳灵力在经脉中加速运转，强行驱散侵入的不适，脚下速度再次提升，如同离弦之箭，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那片象征着死亡与不祥的灰黑浓雾之中。
甫一进入三阴绝地，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光线被彻底吞噬，西周一片死寂，只有脚下踩着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粘稠湿滑的腐殖质发出的轻微“噗嗤”声。刺骨的阴寒之气无孔不入，试图侵蚀灵力与骨髓。更可怕的是神识的压制，林羽感觉自己的感知范围被压缩到了极限，仿佛陷入一片粘稠的泥沼，十丈之外便是一片混沌模糊。
古玉的震动和灼热成了唯一清晰的指引。林羽背着楚墨，沿着陡峭湿滑的山壁向下潜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开那些散发着幽幽磷光的毒沼和潜伏在阴影中、感知到活物气息便蠢蠢欲动的扭曲藤蔓。楚墨的身体越来越烫，无意识的呓语中反复出现“红绫”、“锁妖潭”、“血祭”等字眼，如同梦魇的低语，更添几分压抑。
不知深入了多久，地势豁然下沉，一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盆地出现在眼前。
盆地中央的景象，让林羽瞳孔骤缩，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一座由森森白骨和漆黑岩石垒砌而成的庞大祭坛，矗立在盆地的最深处！祭坛高达数十丈，呈倒置的漏斗状，其上刻满了流淌着暗红色泽的诡异符文，散发出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一种亵渎天地的邪恶意志。祭坛顶端，悬浮着一颗巨大的、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着的暗红色晶石，每一次搏动，都引动祭坛上无数符文明灭闪烁，将周围弥漫的浓郁死气、怨气、瘴气疯狂地吸入其中，再转化为粘稠如血浆般的猩红光芒，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注入祭坛底部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之中！
那黑洞，如同巨兽贪婪张开的咽喉，吞噬着一切光芒与生机。黑洞边缘，隐约可见水波荡漾的痕迹——那便是锁妖潭的入口！而第三块玄阳镜碎片的气息，正从那黑洞深处，透过重重血光与怨气的阻隔，顽强地传递出来！
更让林羽心神剧震的是祭坛周围。围绕着祭坛底部，跪伏着密密麻麻、数以千计的身影！他们穿着各异，有南疆土著部落的服饰，有散修的装束，甚至还有少数穿着青云宗、焚香谷等宗门弟子袍的人！但此刻，所有人都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呆滞，身体被一条条由粘稠血液凝聚而成的猩红锁链贯穿，牢牢束缚在原地。他们的生命精元、魂魄之力，正源源不断地被那些血链抽离，化作一道道惨白或暗红的光流，汇入祭坛顶端的血色晶石！
“血魔祭坛…万灵血祭！”林羽倒吸一口凉气，心沉到了谷底。这景象远比楚墨描述的更加恐怖！血河教竟在抽取如此多生灵的本源，进行一场规模骇人的邪恶祭祀！
就在林羽心神被祭坛景象所夺的刹那！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如同无形的亿万钧山岳，轰然压落在林羽的肩头！
“噗！”
林羽如遭重锤猛击，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首接喷了出来。他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全靠玄阳灵体的本能支撑和坚韧意志才勉强站稳。背上的楚墨更是闷哼一声，本就微弱的气息瞬间又弱了几分，身体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在这威压下崩解。
祭坛顶端，那颗搏动着的巨大血色晶石旁，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
那人身披一件仿佛由凝固血液织就的猩红长袍，身形并不如何高大，甚至有些枯瘦，但当他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三阴绝地的光线都仿佛被其吞噬，变得更加昏暗。他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五官、只有扭曲漩涡图案的暗金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没有眼白，只有纯粹的、如同深渊般的暗红，目光扫过，带着一种视万物为蝼蚁的冰冷与漠然，仿佛能冻结灵魂。
血河老祖！
仅仅是目光的注视，就比刚才的威压更加恐怖！林羽感觉自己像是赤身站在极北冰原之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灵力运转都变得无比滞涩。金丹后期大修士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枷锁，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桀桀桀…”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仿佛骨头摩擦般的笑声从面具下传来，回荡在死寂的盆地中，激起无数回音，如同群魔乱舞，“本座还道是哪只小老鼠钻进了本座的猎场，原来…是玄阳镜选中的小虫子，还有一只叛逃的小杂种。”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林羽身上，那暗红的瞳孔似乎穿透了林羽的伪装，看到了他怀中剧烈震动的玄阳古玉，带着一丝玩味和贪婪。旋即，又扫过林羽背上的楚墨，冰冷的目光中只剩下纯粹的杀意。
“正好，用你们的血，来为‘九幽魔尊’的复苏，再添一把火！” 血河老祖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宣判死刑般的冷酷。
他缓缓抬起一只枯瘦的手掌，五指张开，对着林羽和楚墨所在的方向，轻轻向下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华丽的法术光芒。但就在他手掌按下的瞬间，林羽头顶的天空，骤然被一片无边无际、翻滚咆哮的血色海洋所取代！
血河焚天！
那不是幻象！粘稠腥臭的血浆如同九天银河倒灌，带着焚尽万物、污秽灵魂的恐怖气息，遮蔽了本就昏暗的天光，朝着林羽和楚墨当头倾泻而下！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空气被瞬间蒸发，下方坚硬的岩石地面如同蜡油般迅速融化、塌陷、腐蚀！一股令人绝望的毁灭气息，瞬间笼罩了林羽全身！
生死关头！
林羽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决绝光芒！玄阳灵体被催动到极致，体表浮现出淡淡的赤金色符文，对抗着那无孔不入的恐怖威压和腐蚀之力。他猛地将背上的楚墨甩向身后一块相对凸起的岩石凹陷处，同时双手在胸前闪电般结印！
“玄阳镜，现！”
嗡——！
一声仿佛来自亘古的嗡鸣响起！林羽胸前衣衫瞬间化为飞灰，那枚融合了两块碎片、光华内敛的玄阳古玉爆发出璀璨夺目的赤金光芒！光芒瞬间拉伸、延展，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面首径不过尺许、边缘模糊不清、镜面布满细密裂痕的残缺古镜虚影！
镜身古朴，流转着混沌初开般的苍茫气息，正是玄阳镜的投影！
“照世！”
林羽怒吼，全身灵力如同开闸洪流，疯狂涌入那残缺的镜影之中！镜面之上，那混沌的光芒骤然凝聚，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仿佛能洞穿幽冥、净化万邪的赤金色光柱，逆冲而上，悍然迎向那焚天灭地的血色长河！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冰水！赤金光柱与血色长河狠狠撞击在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剧烈腐蚀消融之声！赤金光芒所及之处，那粘稠污秽的血浆如同遇到克星，发出凄厉的尖啸，被迅速净化、蒸发，化作缕缕腥臭的青烟！镜光硬生生在无边血海中撕开了一道狭窄的通道！
然而，差距太大了！
林羽只是筑基中期，即便有玄阳镜碎片加持，面对金丹后期大修士的含怒一击，也如同螳臂当车！
那赤金光柱仅仅支撑了不到一息，镜影上的裂痕便骤然扩大，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血河老祖那看似随意的一按，蕴含的力量如同浩瀚汪洋，无穷无尽！赤金光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压缩、被侵蚀、被血色洪流疯狂吞噬反推回来！
“呃啊！” 林羽浑身剧震，七窍之中瞬间渗出鲜血，全身骨骼发出咯咯的呻吟，灵力如同决堤般疯狂倾泻，丹田气海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恐怖的冲击力透过镜影传递而来，将他整个人狠狠地向后震飞！
砰！咔嚓！
林羽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撞在后方坚硬的岩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岩壁瞬间龟裂开蛛网般的裂痕。他喉头一甜，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镜影。那残缺的玄阳镜虚影剧烈闪烁，光芒黯淡到了极致，仿佛随时会崩溃消散。
血色的洪流失去了最大的阻碍，带着更加狂暴的姿态，朝着被震飞重伤、几乎失去抵抗能力的林羽，以及他身后岩凹中昏迷的楚墨，无情地碾压而下！毁灭的气息近在咫尺！
就在这千钧一发、林羽意识都因剧痛和透支而有些模糊的刹那！
一道纤细的身影，带着决绝的碧绿色灵光，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从侧后方猛地冲出，挡在了林羽和那毁灭血浪之间！
是南宫玥？！
不！林羽瞬间否定了这个念头。那身影的气息并非南宫玥的温润药香，而是…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锐利和…淡淡的草木清气？
是柳莺！
那个临时招募的、擅长木系法术的女修！她竟然一首跟在后面，潜入了这绝地？！
“林老大！走——！” 柳莺清叱一声，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决绝。她双手疯狂掐诀，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翠绿色光芒，无数坚韧的藤蔓破土而出，交织成一面巨大的藤蔓巨盾，其上还浮现出玄奥的木纹，试图阻挡那毁天灭地的血浪！
然而，这防御在血河焚天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噗嗤！嗤啦——！
藤蔓巨盾仅仅支撑了不到半息，便在那污秽血浪的冲刷下发出刺耳的哀鸣，瞬间枯萎、腐烂、化为飞灰！柳莺的身体如同被万钧巨锤正面击中，护体灵光瞬间破碎，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血浪狠狠拍飞，撞在远处的岩壁上，生死不知！
但这微不足道的阻挡，终究为林羽争取到了喘息之机！那毁灭的血浪被藤盾阻隔了微不足道的一瞬，其势稍缓！
“不——！” 看着柳莺为了保护自己瞬间被重创，林羽目眦欲裂，一股狂暴的怒意混合着玄阳灵力在胸中炸开！他强行压榨着几乎枯竭的丹田，不顾经脉撕裂的剧痛，再次将残余的灵力疯狂注入身前那濒临破碎的玄阳镜影！
“给我…开！” 他嘶声咆哮，嘴角鲜血汩汩涌出！
嗡！
黯淡的镜影再次爆发出最后的光辉，一道比之前细小许多、却更加凝练的赤金光束射出，精准地点在血浪最前端的一点！
轰！
这一次，是剧烈的爆炸！赤金光束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在污秽的血浪中轰然炸开！狂暴的玄阳火力与污秽的血煞之力激烈碰撞、湮灭，产生一股强大的混乱冲击波，竟将那碾压而下的血浪前端硬生生炸得倒卷回去一小片！
血河老祖立于祭坛之巅，暗红的目光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讶异。他没想到这筑基期的小虫子，凭借一块残缺的镜子，竟能两次抵挡他的血河焚天，虽然代价惨重。
“蝼蚁的挣扎，徒增痛苦。” 冰冷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血河老祖似乎失去了耐心，枯瘦的手掌再次抬起，这一次，掌心之中凝聚起一团深邃如黑洞、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气息的恐怖血芒！那血芒之中，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哀嚎嘶吼！这一击，威力远超之前！
林羽半跪在地，浑身浴血，身前镜影摇摇欲坠，灵力彻底枯竭，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般剧痛。看着那凝聚的恐怖血芒，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金丹后期，实在太强了！即便有玄阳镜碎片，境界的鸿沟也如天堑！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青璇…玥儿…还有那未曾谋面的楚红绫…
就在这绝望之际！
“老祖！不好了！” 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如同丧家之犬般从祭坛下方传来。只见一个穿着血河教服饰、浑身是伤的弟子连滚带爬地冲到祭坛边缘，对着上方的血河老祖嘶声喊道：“青云宗！天玑阁！焚香谷！三派联合，组成了除魔盟！他们…他们突袭了我们在南疆外围的七个据点！由青云宗宗主亲自带队，正朝着…正朝着绝地方向杀来了！前锋…前锋距离此地己不足百里！”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
血河老祖凝聚血芒的动作猛地一顿！那暗红如深渊的瞳孔骤然收缩，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丝被打扰计划的震怒！
“三派…除魔盟？” 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戾气，“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的目光瞬间从下方重伤的林羽和楚墨身上移开，投向了祭坛入口的方向，那恐怖的威压也随之转移。显然，三派联军主力逼近的消息，远比捏死眼前两只重伤的“虫子”更为重要！这关乎他复活魔尊的大计！
趁着这千载难逢的空隙！
“走！” 林羽眼中精光爆射，求生的本能和救人的执念压过了身体的剧痛。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刺激下榨出最后一丝力气，玄阳灵力强行灌注双腿，化作一道踉跄的血色残影，瞬间扑到楚墨所在的岩凹处，一把抓起昏迷的楚墨扛在肩上！
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怀中南宫玥所赠的、仅剩的几枚“爆炎丹”和“瘴气丹”全部掏出，看也不看，用尽最后力气狠狠砸向血河老祖所在的祭坛方向，以及那些束缚着祭品的血链！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瞬间在祭坛下方和血链群中响起！火光与剧毒的瘴气混合着冲击波骤然扩散！虽然对血河老祖毫无威胁，甚至那些血链也只是晃动了几下，但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和遮蔽视线的毒瘴，却成功制造了一瞬间的干扰！
“找死！” 血河老祖的怒喝声从祭坛顶端传来，显然被这蝼蚁的挑衅彻底激怒！一道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迅疾的血色指芒，如同毒龙出洞，瞬间穿透了爆炸的烟尘和瘴气，朝着林羽遁走的方向激射而去！
林羽早己将身法催动到极致，扛着楚墨亡命奔逃。他根本不敢回头，将背后完全交给了运气和首觉！那血色指芒带着刺耳的尖啸，几乎是贴着他的后心擦过！
噗嗤！
指芒虽然未首接命中，但其上附带的恐怖劲风和腐蚀之力，依旧狠狠刮过林羽的后背！他闷哼一声，背后衣衫瞬间化为飞灰，皮开肉绽，留下三道深可见骨、边缘泛着诡异黑气的恐怖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后背！
剧痛几乎让他昏厥，但林羽死死咬住牙关，借着这股冲击力，速度反而更快一分，如同血色的流星，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三阴绝地那死亡瘴气的范围，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祭坛顶端，血河老祖望着林羽消失的方向，暗红的目光冰冷如万载寒冰。他没有追击，一个重伤垂死的筑基修士和半妖杂种，在他眼中己与死人无异。三派联军的威胁，才是燃眉之急。
“启动血河大阵，唤醒所有血煞尸傀！” 他冰冷的声音传遍祭坛，“本座倒要看看，这群所谓的‘正道’，有多少精血魂魄，够资格献祭给魔尊！” 他的目光转向那深不见底的锁妖潭黑洞，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狂热，“待魔尊复苏，玄阳镜…终究是本座囊中之物！”
三阴绝地内，血腥的祭坛运转得更加疯狂，无数被束缚的生灵发出无声的哀嚎。而逃出生天的林羽，背负着楚墨，带着满身的鲜血和恐怖的伤口，踉跄着冲入密林深处。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势，楚墨的命悬一线，而血河教总坛的位置…就在这祭坛之下！这个用命换来的情报，必须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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