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管这叫炼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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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管这叫炼体?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将整座山峰染成淡金色。

傅青霜站在半山腰,小脸被朝霞映照得通红。山风掠过他的发梢,带来远处枫叶林的轻响,仿佛某种古老的歌谣。

“卯时开始炼体,未时开始读书,酉时浸泡药酒,亥时就寝?!”

“鸡都还没起呢,我就要开始干活了?”

傅青霜看到面前西个一人高的水缸,嘴角抽搐,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曾擎海。

“祖祖啊,不是炼体吗,这缸?”

曾擎海眯着双眼,笑得像只偷到鸡的老狐狸:"从今天起每天打满西缸水,送到三个学堂,剩下一缸送到玉髓池。不能洒,洒了重来。"

傅青霜看了看自己九十三厘米的身高。和将近一米八高的水缸,不可置信的笑了出来。

老登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人没缸高腰没缸粗的你让我扛西个大缸到山脚山腰山顶和后山去?

傅青霜祈求的看着曾擎海“祖祖~...(*?ω?)”

没想到曾擎海呵呵笑了笑,袖袍一挥,人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片被风吹起的落叶在傅青霜脚边打转。⌒

——

傅青霜站在西个庞然大物前,小脸皱成一团。

"这玩意儿比我高两倍!"他绕着水缸转了一圈,伸手拍了拍缸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傅青霜深吸一口气,将两只小手抵在水缸两侧。缸壁冰凉粗糙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带着山间特有的气息。他惊讶地发现,这水缸的宽度竟刚好能让自己的小胳膊环抱——曾擎海那个老狐狸,看似刁难,实则连这种细节都计算好了。

还好,未装满水的水缸并没有特别重,在他用上五成力后,终于是把缸抬高了两寸。

傅青霜小心翼翼地将缸放回原位,转身开始在杂役处搜寻打水的容器。可当他翻遍每个角落,,整个杂役处的容器像是消失了一般,除了院中的西个大缸以外,能装东西的容器便只剩下了一个八面漏风的破竹篓子和灶台间的那口大黑锅。

"玩呐?"傅青霜不可置信地拎着那个竹篓,篾条间的缝隙大得能漏下他半个拳头。他踮脚望锅内,锅底还粘着不知何年何月的锅巴,在晨光中泛着可疑的油光。

傅青霜像是不信邪一般,拎着竹篓在晨露未晞的山径上走向山泉,

“哗啦~”

清澈的山泉穿过千疮百孔的篓身,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竹篮打水一场空..."傅青霜望着空空如也的竹篓,终于真切体会到这句俗语的含义。

傅青霜盘坐在青石板上,蔚蓝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破竹篓。他伸出食指,一缕灵力在指尖凝聚,青灰色的气息如蛛丝般缓缓飘向竹篓的破洞。

灵力丝线刚触到篾条边缘,就像露水碰到烧红的铁板,"嗤"地一声消散无踪。那个足有他拳头大的破洞依旧张着狰狞的大嘴,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傅青霜气急败坏地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竹篓,那破篓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啪"地卡在了枫树枝杈间。他看都不看,风风火火冲进灶间,两只小手像铁钳般扣住黑锅边缘。

灶台里的草木灰"噗"地腾起一团黑雾,锅底黏着的陈年灰块簌簌掉落。傅青霜小脸憋得通红,硬是把比他整个人还宽的黑锅从灶膛里拔了出来。锅底残留的灰渣沾了他满身,在雪白的中衣上拓出个滑稽的圆印子,活像只偷吃灶糖的小花猫。

"噹——噹——噹——"

黑锅在青石山道上磕出一串洪亮的声响,惊得林间鸟雀乱飞。傅青霜一手拖着锅沿,像拉雪橇似的往山下拽。锅底在山石上磨出星星火花,沿途留下一条歪歪扭扭的"灰迹"。

半山腰处,几个正在采药的丹房子弟闻声抬头,只见个灰头土脸的小娃娃正拖着口大黑锅艰难前行。锅底每磕一下,那小不点就被反作用力震得蹦跶一下,活像只气鼓鼓的跳蛙。

“见过少主。”

“少主这是....”

傅青霜抬头看着他们,脏兮兮的小脸上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看见了救星。他松开锅沿,小手背在身后,故作老成地清了清嗓子:

"你,你,过来。"肉乎乎的手指点了点最前面的两个弟子,"把这口锅拿去清洗干净,打满水送到杂役处来。"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此事切不可让族长知晓,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问。年长些的那个掐了个法诀,只见一道清光闪过,黑锅上的陈年污垢瞬间剥落,露出乌黑发亮的锅身,光可鉴人得能照见傅青霜那张沾着锅灰的小花脸。

另一个弟子更绝,拈指一引,远处山泉竟化作一条晶莹水龙腾空而起。那水龙在空中盘旋半圈,精准地落入锅中,连半滴都没溅出来。最后两人合力一托,黑锅便稳稳当当地浮空而起,朝着杂役处飞去

傅青霜站在原地,他低头看看自己磨破的袖口,又看看地上那道被锅底刮出的长长痕迹,突然觉得刚才吭哧吭哧拖锅的自己活像个小丑。

山风卷着几片枫叶掠过,其中一片不偏不倚贴在他额头上,仿佛在他脑门盖了个"呆"字。

等到傅青霜气喘吁吁跑回杂役院时,只见西个大水缸早己被注满清水,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那口黑锅端端正正架在灶台上。

“少主您看这样可行?”

年长的那名弟子走了出来,晨光透过枫叶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那身暗红弟子服愈发沉稳。

“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傅青霜顺了顺气,看着面前这个温润的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

“弟子曾大牛。”青年不卑不亢地答道,声音清润如山涧泉水。

"噗——"

傅青霜差点没绷住,他瞪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青年——鸦羽般的长发用玉簪半束,肤白胜雪的手指骨节分明,腰间悬着的玉佩雕着精细的纹路——怎么看都该叫"清羽""玉衡"之类的雅致名字。

"我记住你了。"傅青霜强忍笑意,小短腿往前迈了半步,"还有你,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你们且回去吧。"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傅青霜立刻原形毕露,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他晃着两条小短腿,望着西个满满当当的水缸首乐:"这下可省了老子不少事。"

傅青霜知道,这等小事曾擎海不会介意,但是如果让他们帮自己搬水缸的话他不出三息便会出现在这里。‘老狐狸不知道搁哪躲着看我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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