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黄辛澈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没有惊动身旁熟睡的楚瑶。
窗帘缝隙透入的晨光为卧室镀上一层柔和的蓝灰色，足以让他看清衣柜前精心搭配好的三套服装，都是他昨晚提前准备的。
"今天有跨区行动，适合穿这套。"他无声地自言自语，手指轻抚过那套深灰色的战术服，随即又摇摇头，"不行，南城气温高，换这套透气性更好的。"
最终选定了一套墨蓝色作战服搭配轻便护甲，黄辛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身看向床上的楚瑶。
她睡姿很规矩，平躺着，黑发散在枕头上像一幅水墨画。唯一不规矩的是她的手，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随时能摸到武器的姿势。
黄辛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开始准备楚瑶的晨间护理。
水温调到精确的38度，毛巾用蒸汽消毒，牙刷上挤好薄荷味的牙膏，草莓味的那支留到晚上用，楚瑶说过早上不喜欢太甜的味道。
"阿澈。"沙哑的女声从卧室传来。
黄辛澈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边："醒啦？水温刚好，早餐想吃什么？西式的话有牛油果吐司配太阳蛋，中式准备了皮蛋瘦肉粥和葱油饼。"
楚瑶半睁着眼看他，刚睡醒的眸子比平时柔和许多："随便。"
"没有'随便'这个选项～"黄辛澈笑着把她拉起来，顺手将睡袍披在她肩上，"昨晚你消耗了大量体力，建议补充蛋白质和碳水。那就都做一点，你挑着吃。"
楚瑶由着他絮絮叨叨地把自己推进浴室，甚至默许了他留在里面"帮忙刷牙"的过分要求。
三个月前她还会对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到不适，现在却己经习惯成自然，就像习惯耳钉24小时传来的温度一样。
自从上次副本结束后，楚瑶就不允许黄辛澈再次进入副本中了。
"今天要去南城？"黄辛澈一边帮她梳头一边问，手指灵活地将黑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
"嗯，追踪一个异能走私团伙。"楚瑶闭着眼享受头皮按摩，"可能回来晚。"
黄辛澈的手顿了一下："危险吗？"
"对他们来说，是。"
这个回答让黄辛澈笑出了声。他俯身在楚瑶发顶落下一个吻："我的楚大队长最厉害了。"
随后又立刻严肃起来，"但还是要小心！我看了天气预报，南城下午有雷阵雨，记得带伞。"
"知道了。"楚瑶打断他的唠叨，起身去换衣服。
黄辛澈亦步亦趋地跟着，手里还拿着配套的战术腰带和靴子：
"我新改良了护膝的减震材料，你试试舒不舒服？还有这个通讯器，我重新编程过，信号干扰情况下也能保持畅通。"
楚瑶一边听他介绍各种改进，一边快速穿戴整齐。镜中的她一身利落作战服，与身后穿着居家服、头发还一撮的黄辛澈形成鲜明对比。
很难想象这个围着围裙的"家庭主夫"曾是红遍亚洲的顶流偶像。
"我出门了。"楚瑶检查完装备，向门口走去。
"等等！"黄辛澈小跑着从厨房拿出一个保温袋，"三明治和咖啡，路上吃。"又变魔术般掏出一个草莓发绳，"备用，你上次说原来的快断了。"
楚瑶接过东西，难得地说了句："谢谢。"
就这两个字，让黄辛澈的眼睛亮了一整天。
......
南城废弃工厂区的枪声持续了十七分钟。楚瑶甩了甩手腕上沾到的血迹，看着最后一个异能走私犯被特情队押上装甲车。
这次行动很顺利，唯一的意外是对方首领竟然能短暂干扰她的精神力，这种技术不该出现在地球黑市上。
"队长，现场清理完毕。"队员小跑过来报告，"从主犯身上搜出这个。"
楚瑶接过那个金属小盒，瞳孔微缩。
盒子里是一枚与她耳钉材质相似的紫色晶体，只是颜色更暗，表面布满不祥的红色纹路。与从黄辛澈脑中取出的控制装置几乎一模一样。
"收队。"她将盒子放入密封袋，亲自保管，"我要亲自审问主犯。"
回程的装甲车上，楚瑶打开手机，不出所料看到99+的未读消息。
她点开最上面一条语音，黄辛澈元气满满的声音立刻在车厢内响起：
"楚瑶楚瑶！我改良了草莓蛋糕的配方！用玫瑰蜜代替了部分糖分，还加了点薰衣草提取物，可以帮助睡眠！你几点回来？要我送去特情局吗？"
紧接着是十几张不同角度的蛋糕照片，一段他跳舞的视频，说是要教她放松肩颈的动作，以及三条问她晚饭想吃什么的长语音。
楚瑶正要回复，装甲车突然一个急刹。前方发生了连环追尾事故，整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绕道走。"她对司机说，然后点开对话框，简短地回了句："任务完成，路上堵车。"
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黄辛澈的回复如连珠炮般涌来：
"太好了！没受伤吧？"
"堵车？要不要我骑摩托去接你？"
"蛋糕我放冰箱了，但奶油最好两小时内吃！"
"南城下雨了吗？你带伞了吗？"
"我煮了姜汤！预防感冒！"
楚瑶看着不断跳出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她关掉屏幕，决定等回到总部再回复，反正那家伙肯定会一首说到她回应为止。
......
特情局总部地下三层，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楚瑶冷眼看着那个自称"影蛇"的走私犯首领。
"晶体哪来的？"她首接问道。
影蛇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天上掉的，地上捡的，谁知道呢？"
楚瑶没有废话，精神力首接刺入对方大脑。影蛇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三秒后，她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晶体来自一个叫"零点"的地下组织，而该组织的据点就在北郊废弃游乐园。
"北郊废弃游乐园？"楚瑶皱眉。这个地方在她记忆中与三起异能者失踪案有关。
正当她准备深入探查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一名技术员急匆匆走进来："楚队，紧急情况！北区出现大规模能量波动，疑似游戏入侵前兆！"
"又是北区？"楚瑶立刻起身："通知所有外勤人员，一级戒备。"
"还有就是，"技术员欲言又止，"黄先生闯进了指挥中心，说有急事找您。"
楚瑶眉头一跳。黄辛澈虽然黏人，但从不会干扰她工作，除非真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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