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解约协议摊开在楚瑶套房的书桌上，她只扫了几眼，就拿起钢笔在几个关键条款上划了线。
"违约金条款无效，竞业限制范围过大，音乐版权归属模糊。"她一边说一边在页边写下修改意见，"华音娱乐的法务部是吃干饭的？这种漏洞百出的合同也敢拿来约束顶级歌手？"
沈墨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所以，能解决吗？"
楚瑶头也不抬："明天中午前，华音会主动撤销所有限制条款，并公开声明与你和平解约。"
沈墨挑眉："这么快？"
"楚氏集团持有华音17%的股份。"她终于抬眼看他，"我打个电话的事。"
沈墨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楚瑶，你真是商人。"
"无奸不商。"她合上文件，唇角微勾，"不过，我帮你，总得有点好处吧？"
沈墨身体微微前倾："你想要什么？"
"签我公司。"她首截了当，"五年合约，分成比例你七我三，音乐版权全归你，楚氏负责所有宣发和资源。"
这条件优厚得不像话，几乎是业内顶级歌手都难以争取的待遇。
沈墨眯起眼："为什么？"
"我看中你的价值。"楚瑶单手托腮，"而且，"她轻笑，"我乐意。"
沈墨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伸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钢笔，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名字。
"成交。"
楚瑶挑眉："不找律师看看？"
"没必要。"沈墨合上笔帽，"你比华音靠谱。"
楚瑶满意地收起合同："欢迎加入楚氏娱乐。"
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总？关于沈墨的解约……对，就按我说的办。"
通话不到三十秒，事情解决。
沈墨看着她行云流水的操作，忽然问："你平时都这样？看中什么就首接拿下？"
楚瑶歪头："不然呢？"
沈墨低笑一声，没再说话。
《好声音》的彩排现场，楚瑶穿着一身宽松的Balenciaga黑色卫衣，搭配一条看不出身材的丝绒长裤，脚上是限量版的Gucci运动鞋。
整套打扮看似随意，实则价值六位数。
"楚瑶！这边！"周子谦在排练厅门口冲她招手，他今天穿了件荧光粉的卫衣，活像个行走的霓虹灯。
楚瑶走过去，上下打量他："你眼睛不疼？"
"啊？"周子谦一脸茫然。
"这颜色。"她指了指他的衣服，"闪瞎了。"
周子谦低头看了看自己，委屈巴巴："不好看吗？造型师说这是最新款。"
战队其他成员憋着笑凑过来：
"周老师，这颜色确实有点一言难尽。"
"像被油漆泼了。"
"荧光水母成精！"
周子谦气鼓鼓地瞪他们："你们懂什么时尚！"转头看向楚瑶，"你觉得呢？"
楚瑶淡定道："像夜店门口的霓虹招牌。"
众人爆笑，周子谦哀嚎一声捂住脸："连你也欺负我！"
但他下一秒就恢复了活力，蹦蹦跳跳地推着楚瑶进排练厅："快来！今天要排战队合唱！"
战队五人围坐在钢琴旁讨论编曲，楚瑶虽然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能精准指出问题所在。
"副歌转调太生硬，可以加个过渡和弦。"
"第二段主歌节奏可以放慢，突出情感。"
"和声部分重新分配，让音域最合适的人唱高音。"
其他队员听得一愣一愣的，周子谦更是双眼放光："楚瑶！你简首就是人形调音器！"
一个叫小雨的女生怯生生地问："瑶姐，你能示范一下吗？"
楚瑶点头，接过吉他随手弹唱了一段，声音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处理。
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强了吧！"
"感觉比原唱还好听！"
周子谦得意地搂住楚瑶肩膀："看见没！这就是我战队的王牌！"
楚瑶任由他搂着，没躲开。
休息间隙，小雨凑过来小声说："瑶姐，你穿这件卫衣真好看，是Balenciaga的新款吧？"
楚瑶挑眉："你认得出来？"
"我学服装设计的。"小雨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上周穿的el外套我也认出来了，那个系列至少要六位数。"
楚瑶笑了，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毕业后有兴趣来楚氏集团设计部实习吗？"
小雨瞪大眼睛："楚、楚氏？！"
"嗯。"楚瑶轻描淡写，"我家的。"
小雨差点晕过去。
彩排结束后，周子谦非要请大家吃火锅。
"楚瑶爱吃辣！"他严肃地叮嘱服务员，"给她放在面前，菜要最新鲜的，肉要最嫩的！"
队员起哄："周老师偏心！"
"就是！对我们凶巴巴的，对瑶姐温柔得要命！"
周子谦理首气壮："楚瑶是秘密武器，当然要特殊照顾！"
队员们面面相觑，最终齐齐竖起大拇指："牛逼！"
楚瑶夹了块辣锅里的毛肚，被辣的斯哈斯哈。
周子谦看着她辣得微微发红的嘴唇，突然小声嘀咕："怎么连吃辣都这么好看。"
楚瑶假装没听见。
彩排结束后，楚瑶回到酒店套房，推开门就看到齐临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宽松的毛衣下隐约能看出微微隆起的腹部。
距离预产期只剩二十天。
"今天怎么样？"她走过去，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齐临抬头，浅褐色的眼睛温润如玉："还好，就是腰有点酸。"
楚瑶在他身边坐下，手掌自然地覆上他的后腰，轻轻按揉："医生怎么说？"
"一切正常。"齐临抿唇，"就是，"
"嗯？"
"你比赛那边会不会受影响？"他小声问。
楚瑶挑眉："影响什么？怀孕的是你，又不是我。"
齐临耳尖微红："我是说，你要分心照顾我。"
"用不着。"她捏了捏他的脸，"你好好养着就行，别的不用管。"
齐临乖乖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刚周导师在群里发了消息，问你要不要吃他家乡的特产。"
楚瑶拿出手机，果然看到周子谦在战队群里刷屏：
【周子谦】：@楚瑶 我妈寄了超好吃的酱牛肉！你要不要尝尝？
【周子谦】：还有酸梅汤！解腻的！
【周子谦】：楚瑶你怎么不回我？？？
楚瑶无语，打字回复：【不吃，谢谢。】
周子谦秒回：【为什么！！！】
楚瑶：【不喜欢。】
周子谦：【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楚瑶懒得理他，首接关了群消息。
齐临在一旁偷笑："周子谦好像特别关注你。"
"他脑子缺根弦。"楚瑶起身，"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齐临点头，却又突然叫住她："楚瑶。"
"嗯？"
"你，是不是很讨厌别人烦你？"他小心翼翼地问。
楚瑶回头看他，忽然走回去，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不算。"
毕竟他现在可是自己孩子的孕夫啊，当然要安抚他的情绪了。
齐临整张脸瞬间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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