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鲸骨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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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鲸骨共鸣

 

渤海湾的夏日阳光穿透三十丈海水,在「镇海号」的龙吟护甲板上流淌成河。林则徐握着新磨的锡硼钢舵轮,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细微震动 —— 那是白海豚群在船首下方游弋时,声呐波与钢甲产生的共振。

"林大人," 约翰技师抱着卷成轴的《深海志》闯入舵舱,羊皮纸上的暹罗文还带着海水的潮气,"暹罗使者说,南海深处有座 ' 鲸骨庙 ',庙顶的龙骨梳能汇聚千米内的声呐波。" 他指着插图中螺旋状的鲸骨结构,"和咱们的龙吟护甲板原理相通。"

舵轮突然发出蜂鸣,林则徐看着舷窗外浮现的银白背鳍:"是中华白海豚群在引路。" 他转动舵轮,钢甲与海水摩擦的蓝光映亮了约翰手中的古籍,"传令下去,舰队按海豚群的队形航行,顺道探访鲸骨庙。"

养心殿的暗室里,林枫正在检视从钓鱼岛运来的磁流发电机残骸。永动磁石残片嵌在发电机核心,表面的中文刻痕在锡硼钢灯的照射下显形 —— 那是和珅密室的砖雕拓片,刻着《七政仪》的星象图。

"鄂顺," 他用硼钢镊子夹起残片,"把这磁石磨成粉,掺进新炼的鲸骨钢。" 他指着案头摆着的白海豚脊椎骨,"约翰技师说,鲸骨中的磷灰石能中和磁石的暴戾,正好用来锻造舰载火炮的炮闩。"

千里之外的伦敦塔,纳尔逊正在聆听东印度公司的密报。玻璃罐里装着从渤海湾偷取的磁流结晶,在煤油灯下发着诡异的绿光:"清国的钢舰能与海洋共生," 他敲了敲罐壁,"但他们忘了,鲸鱼的声呐再强,也躲不过咱们新制的 ' 寂静鱼雷 '。"

汉阳的铸炮工坊里,张铁臂正将白海豚的头骨嵌进炮模。钢水浇筑的瞬间,鲸骨的磷灰石与锡硼钢发生奇妙反应,炮身表面浮现出类似鲸须的网状纹路:"约翰先生,您瞧这炮!" 他用钢钎敲击炮管,声音竟能传导至百丈外的海面,"能把声呐波聚成利刃,比英夷的实心弹厉害十倍。"

约翰技师将声呐接收器贴近炮身,果然捕捉到高频震动波:"这是天然的声波炮!" 他忽然想起《淮南子》中 "无形者,物之大祖也" 的记载,"用鲸骨钢锻造的炮,发射的不是炮弹,而是凝聚的声呐震波。"

恭王府的地窖深处,和珅盯着水晶球里的鲸骨庙影像,重组的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光。影像中,清国舰队正围绕着巨大的鲸骨残骸列阵,白海豚群在龙骨间穿梭如织:"刘全," 他的声音像浸了毒的蜂蜜,"把咱们藏在爪哇海的 ' 寂静舰队 ' 派出去,舰身涂满鲸鱼油脂,让清国的声呐变成瞎子。"

刘全捧着染血的海图跪地,图上的爪哇海暗礁区标满英夷的锚点:"中堂,爪哇的土王收了咱们的锡磷火弹,答应把舰队伪装成渔船。"

和珅望向墙角的《海权绞杀论》,页间夹着的鲸鱼油脂样本正在融化。他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病态的兴奋:"鲸骨共鸣?" 他指向案头的寂静鱼雷模型,"我就让清国的钢舰,死在它们最信赖的海洋歌声里。"

南海的暮色中,「镇海号」终于抵达鲸骨庙。巨大的蓝鲸骨架呈螺旋状矗立在海底,骨刺间悬挂着上百枚暹罗青瓷风铃,每枚都刻着《深海志》的古老咒语。林则徐看着探测仪上突然增强的声呐波,忽然发现鲸骨的螺旋角与锡硼钢甲的晶纹完全一致。

"约翰先生," 他指着鲸骨顶端的「龙骨梳」,"这东西能把分散的声呐波聚成一束,就像把钢甲的逆磁场拧成刀刃。"

约翰技师刚要答话,声呐舱突然传来刺耳警报。示波器上的螺旋纹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寂静 —— 就像海洋突然被按下了静音键。

"是寂静鱼雷!" 约翰技师的镜片蒙上白雾,"英夷用鲸鱼油脂隔绝了声呐波,咱们的探测仪看不见任何东西!"

林则徐望着突然浑浊的海水,反手抽出鲸骨钢剑。剑身上的海豚纹在寂静中发出微光,竟将周围十丈内的海水震出涟漪:"列八卦阵!" 他的声音穿透舵舱,"用鲸骨炮发射声呐震波,给海洋撕开一道口子!"

第一发鲸骨炮轰出的瞬间,海底掀起巨大的声浪。鲸骨庙的青瓷风铃齐齐鸣响,与炮声形成共振,竟将寂静鱼雷的油脂涂层震得粉碎。约翰技师看着重新显形的英舰,发现它们的船身果然涂满了鲸鱼油脂,像极了伪装的深海巨兽。

"原来如此," 林则徐望着英舰上剥落的油脂,"他们想借鲸鱼的保护色偷袭,却忘了鲸鱼的歌声,从来只属于海洋的孩子。"

纳尔逊在「寂静号」的舰桥上,看着突然显形的清国舰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他手中的鲸鱼油脂罐正在融化,散发的气味引来成群的虎鲸 —— 那是被声呐震波激怒的海洋猎手。

"开炮!" 林则徐看着虎鲸群冲向英舰,剑刃在鲸骨庙的荧光中划出银弧,"让英夷尝尝,被自己的寂静陷阱反噬的滋味!"

鲸骨炮的声呐震波再次轰出,这次却带着白海豚群的欢唱。英舰的船身在声浪中剧烈震颤,涂满油脂的甲板突然崩裂,露出底下的锡磷火弹储备。虎鲸的撞击引发了连锁爆炸,海面下腾起的火光,竟将鲸骨庙的青瓷风铃映成了血色。

深夜的铸炮工坊,林则徐握着新缴获的寂静鱼雷。鱼雷外壳的鲸鱼油脂里,竟掺着和珅当铺的磁石粉:"约翰先生," 他指着油脂底层的暗纹,"这是和珅的 ' 和' 字密记,他连鲸鱼都不放过。"

约翰技师将油脂样本放在显微镜下,忽然发现磁石粉的排列与鲸骨的磷灰石产生了奇妙反应:"林大人,这油脂能被声呐波点燃!" 他的声音带着狂喜,"咱们可以把它提炼成燃料,让鲸骨炮的声呐震波变成燃烧的利箭。"

海风带来暹罗使者的贺礼,船头载着整副的蓝鲸骨架。林则徐摸着龙骨上天然的螺旋纹,忽然想起《海国图志》的批注:"舟车以利天下,非以害天下。" 他望向远处「镇海号」的甲板,白海豚群正在炮口嬉戏,忽然明白:真正的海权,不是征服海洋的暴力,而是与海洋共舞的智慧。

嘉庆元年的夏日,就这样在鲸骨共鸣中走向成熟。林枫站在紫禁城的观海台上,看着约翰技师送来的鲸骨炮图纸,忽然想起磁流发电机残骸上的刻痕 —— 那是和珅最后的挣扎,却成了清国舰队进化的阶梯。他摸了摸腰间的鲸骨钢刀,刀鞘上的螺旋纹与鲸骨庙的龙骨梳遥相呼应,"传令下去," 他轻声说,"在每门鲸骨炮上都刻上海豚与鲸鱼的图腾,让英夷知道,这片海洋的歌声,永远属于懂得敬畏的人。"

当第一颗鲸骨炮的声呐震波穿透南海的夜幕,白海豚群的欢唱再次响起。林则徐站在「镇海号」的甲板上,看着锡硼钢甲在声浪中闪烁,忽然明白:人类与海洋的关系,就像鲸骨与钢甲的共鸣 —— 只有当文明学会倾听自然的声音,才能真正成为海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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