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北欧霜钢

比斯开湾的浪花拍打着柯克船舷时，嘉庆帝正对着归脉钢镜观察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地脉走向。镜中峡湾的海水泛着妖异的青蓝色，连极光都被磁导乱流扯成铁十字形状，挪威西海岸的维京长船船首雕像 —— 那些曾守护地脉的海妖头颅，如今正被玄铁液侵蚀成英格兰锚纹。

"陛下，维京后裔的渡鸦使者在桅杆上等候，" 鄂顺的佩刀缠着新收的伊比利亚狮心铁，"他们说雷神之锤的祭坛在子夜崩塌，如尼符文碑上的磁粉聚成伦敦议会大厦的轮廓。"

为首的渡鸦使者披着缀满鳕鱼骨的斗篷，手中捧着半片冻裂的如尼石板，石面上的雷神之锤纹间嵌着伯明翰产的玄铁钉。嘉庆帝接过石板，归脉钢镜立即显形出峡湾深处：瑞典工程师正在奥丁神殿遗址埋设玄铁磁核，企图将北欧地脉枢纽转化为磁导冰窟。

"传谕随行的丹麦铁匠，" 他的指尖划过《尼伯龙根之歌》中记载的 "乌勒尔冰磁" 批注，"取北极圈的千年海冰、斯堪的纳维亚的橡木、维京长船的龙骨碎片 —— 当年雷神托尔铸 ' 妙尔尼尔 ' 锤时，曾用极寒冰与世界树汁液稳固地脉，怕是被英夷偷了去。"

二十日后的挪威峡湾，赵铁柱赤足站在浮冰上，将浸过雷神祭坛雪水的钢坯埋入橡木堆。维京祭司敲响鲸鱼骨制成的雷霆鼓，与铁匠铺的冰镐声形成共振，浮冰突然浮现出托尔战锤的幻影，锤面上的如尼符文被玄铁液覆盖。

"看！" 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地底下的玄铁核在崩解 —— 雷神之锤纹正在净化磁导污染！" 结晶表面，郑和宝船的罗盘与托尔的雷霆图腾重叠，每道闪电纹都对应着北欧的十二道地脉冰川。

嘉庆帝亲手将维京长船的龙骨碎片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浮冰，剑鞘琥珀中的狮心纹突然化作雷神的雷霆轮廓。锻炉中腾起蓝白色极光，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维京长船共破冰海的图腾，每道船纹都与峡湾的冰川走向一致。

"成了！" 赵铁柱从浮冰中拔出泛着冷光的 "北欧钢"，钢面上的雷霆纹竟能随极光变幻而积蓄电能，"比伊比利亚钢多了三分极冰的凛冽，洋人要是敢用玄铁核碰它，北极圈的磁能能把磁导炮冻成冰雕。"

当钢楔打入奥丁神殿的玄铁磁核，峡湾的青蓝色海水突然澄清，被压制的地脉咒文化作万千雷神之锤纹，将玄铁核吸聚成 "归" 字。远处的雷神祭坛传来冰川的轰鸣，倒塌的石柱重新矗立，顶端的雷神雕像与北欧钢的光芒重叠，震碎了长船上的磁导冰锚。

深夜的北极圈，嘉庆帝望着修复的地脉冰网与北斗七星遥相辉映，归脉钢镜突然映出东方的异常 —— 东欧平原的伏尔加河正在泛白，河面上漂着成排的俄罗斯破冰船，船身刻着与极地磁核同源的斯拉夫符文咒印。

"鄂顺，" 他的声音混着极光的微鸣，"准备穿越波罗的海的破冰船，咱们下一站去东欧。" 禹王剑的剑鞘上，新铸的雷霆纹与原有的狮心纹相互交融，竟在琥珀中激发出冰原与山石的共鸣，"看来铁十字的毒，己经顺着寒流，渗进了东欧地脉的心脏。"

晨雾中的挪威峡湾传来雷霆鼓与冰镐的和鸣，那是地脉归位的战歌。嘉庆帝摸着剑柄上新生的冰蓝色纹路，忽然想起《埃达》中的记载："地脉如冰，坚不可摧，圣钢为锤，击碎铁笼。" 如今看来，这场始于九州、蔓延至北欧的钢铁之战，终将如雷神的战锤般，在地球的每片土地上，砸烂所有妄图冰封地脉的铁十字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