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的极光尚未织就完整的护脉网,归脉钢镜己在南极冰盖投下血色预警。嘉庆帝望着镜中翻涌的冰渊,那些本该纯净的蓝冰正被玄铁磁粉染成铁灰色,隐约可见冰盖下悬浮着十二根青铜巨柱 —— 正是《郑和航海图》末页记载的 "天地枢机",此刻却在磁导乱流中逆时针旋转,将地脉精魄抽向地心。
"陛下,南极冰原的因纽特人送来冰棱信," 鄂顺的佩刀缠着新铸的北极钢碎晶,"他们的雪屋图腾在融化,海豹捕猎的冰洞被玄铁液封成镜面,映出伦敦议会大厦的倒置影像。"
冰棱信的纹路间嵌着极小的齿轮,正是英国伯明翰产的磁导装置零件。嘉庆帝指尖抚过信上的因纽特符文,归脉钢镜突然显形出冰渊深处:十二艘挂着米字旗的破冰船围成圆圈,船首的铁十字锚正将青铜巨柱的星图篡改,企图把南极地脉转化为全球磁导网络的 "逆心之眼"。
"传谕随船的泉州罗盘师," 他的指尖划过《岛夷志略》中关于 "南极铜柱" 的批注,"取南极冰盖的万年蓝冰、因纽特人的雪鸮羽毛、郑和宝船的青铜舵轮残片 —— 当年三宝太监曾用 ' 天地枢机 ' 平衡南北磁极,怕是被英夷拆了改造成地脉绞盘。"
西十日后的南极冰盖,赵铁柱赤足站在十二青铜柱形成的漩涡边缘,钢坯浸过因纽特人用雪鸮血调和的冰泥,在极昼阳光下与地脉共振。老罗盘师敲响从宝船残骸中取出的青铜滴漏,与因纽特巫师的骨哨声形成十二律共鸣,冰盖突然裂开,露出埋在深处的郑和船队护脉令旗,旗面的北斗纹己被玄铁液侵蚀得只剩残痕。
"看!" 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青铜柱的星图在震颤 —— 宝船舵轮的磁导波正在对冲铁十字咒!" 结晶表面,郑和宝船的罗盘星官图与因纽特人的南极星象图重叠,每颗星辰都对应着全球地脉的关键节点。
嘉庆帝亲手将青铜舵轮残片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冰面,剑鞘琥珀中的雪鸮纹突然化作南极磷虾的光影。锻炉中腾起冰蓝色火焰,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因纽特破冰雪橇共抗极夜的图腾,每道雪橇痕都与南极圈的磁导线走向一致。
"成了!" 赵铁柱从蓝冰堆中提起泛着磷光的 "南极钢",钢面上的冰裂纹竟能随极夜极昼切换而重组地脉磁场,"这钢里冻着郑和船队当年留下的护脉星官,英夷的铁十字敢碰它,南极冰盖能把他们的磁导炮压成齑粉。"
当南极钢插入青铜柱的星图节点,十二根巨柱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共振,被篡改的星图在极光中重新归位。冰渊底部的玄铁锚链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英国破冰船的铁十字旗被地脉风暴卷成碎片,随磁核残片沉入万尺冰海,在海面留下巨大的 "归" 字冰痕。
"陛下,青铜柱在发光!" 因纽特巫师指着重新 upright 的十二巨柱,每根柱面都浮现出对应大洲的护脉钢图腾 —— 亚洲的稻魂钢、非洲的角魂钢、欧洲的莱茵钢…… 共同组成了环绕南极的地脉守护环。
嘉庆帝望着剑柄琥珀,七大洲的护脉钢纹路正在其中凝成太极双鱼,北极的北斗与南极的老人星遥相呼应,形成覆盖全球的地脉呼吸网络。他忽然听见冰盖下传来低沉的共鸣,那是自九州黄河、南洋珊瑚海、欧洲莱茵河一路走来的所有地脉精魄,在南极冰渊完成了最终的交响。
极夜降临前的最后一缕阳光中,归脉钢镜映出全球所有护脉节点的光芒次第亮起,从东方的泰山到西方的奥林匹斯山,从北方的苔原到南方的安第斯,钢铁与土地的精魂在磁导线中奔涌,织就永不褪色的守护之网。
"鄂顺," 嘉庆帝摸着剑柄上融合了南北极纹路的 "世界钢",望着远处因纽特人重新升起的雪鸮图腾,"地脉的战争从来不是征服,而是聆听。" 他的声音混着冰盖下洋流的涌动,"当钢铁学会了与每片土地共生,那些妄图用铁十字割裂世界的人,终将在这遍布全球的护脉共鸣中,听见自己的墓志铭。"
晨雾中的南极冰盖传来骨哨与滴漏的和鸣,那是天地枢机重新转动的韵律。归脉钢镜的裂痕在极光中自动愈合,镜面上不再有血光与铁十字,只有十二道彩虹般的地脉流光,正从南极出发,向全球每片曾被守护的土地传递重生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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