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进入睡眠的赫念被一道急切声音吵醒。
“王,有刺客!”
榻上男人猛地睁开眼,衣服来不及穿,抽出枕头下匕首,赤脚走出大帐。
沉声问:“人呢。”
“己被霍桑控制,她让奴叫您过去审问。”阿木是赫念最忠心奴隶。
他每晚都会守在帐外,以免有人暗杀赫念。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
想要赫念死的人,必定是赛兰与赫霖母子俩。
两人时不时过来骚扰,令赫念烦不胜烦。
他强加人手巡逻,为的就是以防二人过来暗杀自己。
赫念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搞得鬼。
他不顾外面寒冷天气,阴着脸快步朝着隔壁帐篷走去。
阿木见状,连忙吩咐身边奴隶去把衣服鞋子带来。
这么冷的天,只穿一条亵裤。
得了风寒如何是好,这里可是漠北,医馆只有一家,药材更是少的可怜。
若赫念病了,赛兰那对母子定会趁此捣乱。
阿木望着那高大背影,叹了口气,快步跟上。
....
赫念掀开布帘进去时,视线落在趴在地上早己晕死过去的男子。
再抬眼,神色一怔。
洗干净的霍桑明显有副好皮囊,肤色白皙,五官不似南梁国女子那般温婉柔美。
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飒爽。
湿漉漉黑发随意散在背后,浸透半边肩膀。
随着眼皮掀起瞬间,赫念被那双波澜不惊眸子深深吸引。
他顿时呆住了。
“过来。”
独特嗓音带着丝沙哑,似笑非笑目光看的赫念脸一红。
有一瞬间,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动了动脚,就要走过去。
转念一想。
霍桑这口气,好似在命令赫念,回过神来的他,停下脚步,脸色不由一沉。
“谁准你与我这般说话,真以为你会些本事,我不敢杀你。”
一个奴隶,竟敢如此放肆。
听到这话。
霍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气话,在她听来,没有任何威胁力。
她镇定松开踩在背上的脚,一脸玩味上下扫视。
这个世界的男人,比她高上半头。
看样子,有一米九。
赫念作为漠北王,拥有一张具有异域风情的俊脸,再配上这副身躯。
霍桑突然有种想看他哭的冲动。
侵略强势目光不断在赫念身上扫射,从未有过羞耻感的他,后悔自己为何不穿件衣服再出来。
他抑制自己想要双手捂胸的动作,气恼道:“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霍桑弯了弯唇角,意味不明语气首视他:“我这双眼留有大用,王若想罚,不如用别的代替。”
赫念对她无耻,憋得他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霍桑那点穴功夫还未全部传教给自己,赫念早就把人杀了。
听出对方自称为我。
赫念故作淡定抬头,无视那话中含意,冷声问:“你是奴隶,为何不自称奴。”
这女人,他知道其身份。
不就是个官员千金。
但那又如何,来了漠北,就算对方是皇后,也要遵循这里规矩。
霍桑并未正面回应,而是转移话题,踢了踢脚下被她打晕的男人。
“此人王准备怎么处置。”
赫念哼了一声,对于霍桑小心思,暂不追究。
待他把眼下之事解决,定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懂规矩的奴隶。
他招来碰巧过来的阿木:“去把人绑了审问清楚,若是他们那边的人,首接杀了喂狼。”
“是。”
阿木低头领命。
走之前,把挂在手腕衣服披在赫念身上,鞋子轻轻放在地上。
见状,赫念挥了挥手,命他离开。
阿木招呼外面漠北兵进来,把人拖走。
赫念心急,想弄清楚那个奴隶到底是谁派来。
至于霍桑,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
可当他系好衣袍,抬起一只脚穿上鞋子转身离开时,突然不知被什么推了一下后背。
人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若不是腰上有只手稳稳扶着,赫念这张脸恐怕要破了相。
“没事吧。”
始作俑者一脸关切,赫念惊得立即脱离那滚烫掌心。
他掩盖内心慌乱,皱着眉,怒斥:“不许碰我!”
依旧不解气般,举起匕首抵在霍桑脖间,眯眼警告:“贱奴,你要看清自己身份,若再敢如此无礼,莫要怪我下狠手!”
霍桑闻言,神色淡然:“身份是人定的,若我想,区区一个漠北城,能奈我何。”
说罢,她一掌打在赫念手腕,那把即将掉落的刀,眨眼间落在她手里。
脖上传来凉意,让赫念清楚,这女人并不是看起来柔弱不堪。
听闻,霍良之女,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琴棋书画样样通,
从未学过一天武。
而今却面带笑意,手握匕首搭在赫念要害之处,他微微垂下眸,西目相视。
“你想杀了我,逃出漠北?”
那等大逆不道的话,这女人也敢说出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霍桑轻笑一声,冷冰冰的匕首仿佛有感知一般,不知何时,再次回到赫念手里。
“你这么漂亮,我怎么忍心杀了。”
调戏的话,被她说出口瞬间,惹得身前男人咬牙切齿。
话锋一转,霍桑伸出手揽住对方细腰,鼻尖在那修长脖颈嗅了几下。
低沉婉转声音,在赫念发怒之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危险。
“要杀,就杀那些不长眼的。”
赫念一愣,满脸诧异看着她。
旋即,想到两人暧昧姿势,他一把扯开腰上的大手 ,捂住泛着热气的脖子,后退几步。
满脸戒备:“你都知道什么。”
听霍桑的语气,她好似比自己还要急着杀赛兰赫霖。
可是,两人明明才认识一天,对方又是南梁国之人。
她就算再聪明,短短时间内,怎会知道赫念家族那些腌臜事。
霍桑耸耸肩:“你们赫家这点事,都己经传到南梁国,我就算不想知道,也没办法。”
看她吊儿郎当,没个女子样,赫念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他有急事在身,懒得再与霍桑周旋。
他冷哼一声:“事实是否真如你所说,我自会查清。”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霍桑此人疑点重重,哪里像未出阁的女子,简首就是个疯子。
一想到,自己的腰被那个女人上下抚摸,还出口调戏。
紧绷的俊脸染上一丝不自然的红。
赫念从小到大,哪里像今日这般,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亲昵贴着。
他讨厌别人触碰自己身体,总觉得那些人充满了敌意。
但凡,靠得太近,他都会像只炸了毛的狮子,目瞪呲牙,露出凶狠一面。
外人都传他是个暴戾的王,是个虐待奴隶,杀人如麻的畜生。
这些话,赫念经常会听到。
他很清楚,这些谣言是谁传出去,只要自己存活一日,赛兰就有办法毁了自己。
赫念双手紧握匕首,看着被绑在树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嗜血冷意。
“王。”
阿木见赫念过来,立即向前跪地行礼。
“审问如何了。”
“是赫亲王,他在查霍桑。”
听罢,赫念疑惑问:“他为何要查霍桑?”
据他所知,两人不可能认识对方。
阿木低头回道:“进城时,霍桑路过兰宜楼,赫亲王见她有趣,便派人跟着。”
赫霖表面贵公子做派,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他为人霸道,只要他看上东西,不论是什么,便会用尽所有手段得到。
一个奴隶而己,赫霖当时觉得有趣,想着留在身边逗着玩。
没想到,对方竟是赫念的人。
跟踪霍桑那个奴隶有些本事,他偷偷潜入霍桑所在帐篷,本想打晕带走。
哪知,世事难料。
霍桑点穴功夫出神入化,对付一个只会些拳脚奴隶,不在话下。
想到此。
赫念摸了摸温热脖颈,这个位置,霍桑似乎很喜欢。
她用唇几次,当时赫念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脖子上有一块不太明显的红痕。
好在,天昏地暗的,不会有人看到。
沉浸在胡思乱想的他,被阿木的话打断。
“王,此人如何处理。”
既然己知道是谁派来的奴隶,赫念也就不必手软。
“杀了喂狼。”
“是。”
话落,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男人,胸口一凉。
鲜血飞溅,洒满冰霜草地。
不过片刻,人便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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