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暧昧

他蹲下身，指尖凝聚一丝雾霭心经的灵力，轻轻按在她的伤处。淡紫色的光晕流转，冰凉的触感瞬间驱散了灼热的痛感。柳苏惊讶地睁大眼睛：“师兄的灵力……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空空儿的魔气带着暴戾，此刻却多了几分温润，如同晨雾般柔和。

“在雾泊得了点机缘。”空空儿含糊道，指尖在她脚踝上的穴位轻轻点按，“这是‘凝雾指’，能活血化瘀。你这伤是被地火的余温灼伤，得用阴寒灵力中和。”他的动作专注而轻柔，指腹划过细腻的皮肤，让柳苏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叮！小师妹柳苏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5。触发特殊对话：‘师兄的手好暖和……’”系统提示音让空空儿抬眸，正对上柳苏躲闪的目光。少女连忙低下头，绞着衣角小声道：“师兄……你这次历练，是不是很危险？”

“还行，”空空儿收回手，顺势坐在石床边，“遇到个老朋友，一起闯了趟秘境。”他想起荒的剑眉星目，忍不住笑道，“那家伙是万剑宗的，剑法倒是挺利落。”柳苏惊讶地抬头：“万剑宗？那不是名门正派吗？师兄你怎么会……”

“魔宗也不全是滥杀之徒，”空空儿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石床边缘，“就像你，不也在悉心照料灵植，没去打打杀杀？”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探究，“我看你不像喜欢争斗的性子，怎么会来魔焰峰？这里可是出了名的争斗频繁。”

柳苏的眼神黯淡了些，小声道：“我爹娘是外门弟子，在一次任务中陨落了……长老说我灵根适合火焰属性，就把我派到这里来了。”她顿了顿，又抬起头，眼里重新燃起光亮：“但我觉得师兄说得对，力量不是为了争斗，是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东西。”

“叮！小师妹柳苏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40。触发隐藏剧情：‘守护之心’。”系统的提示让空空儿心中微动。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身处魔宗却依旧保有清澈眼神的少女，忽然想起雾之女神的问题——“力量与本心，何为先？”

“想不想学些更实用的术法？”空空儿忽然开口，“光照料灵植，在魔宗很难立足。”柳苏愣住了，随即眼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师兄愿意教我？”她知道空空儿的厉害，据说他刚入门时就能越级挑战，如今更是筑基巅峰。

“先说好，我的教法可不像那些长老那么温和。”空空儿站起身，走到洞府外的空地上，“出来，我看看你的底子。”柳苏连忙忍着脚踝的微痛，一瘸一拐地跟出来。空空儿指尖掐诀，一道淡紫色的雾气凝聚成剑：“用你最擅长的术法攻击我。”

柳苏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赤焰术！”掌心腾起一团火苗，化作一道火蛇射向空空儿。然而那火蛇在触及雾气剑的瞬间便轰然消散，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她惊讶地张大嘴，空空儿却己欺近，雾气剑点在她手腕的穴位上：“灵力涣散，心神不宁。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师兄会不会伤着我……”柳苏低下头，脸颊微红。空空儿失笑，收了雾气剑：“在魔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再来。”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他耐心指点着柳苏的法术缺陷，从灵力运转到心神凝聚，甚至将雾霭心经的基础法门简化后教给她。

“记住，火焰不只是毁灭，也能凝聚。”空空儿看着她掌心逐渐稳定的火苗，“就像你的本心，别被魔气染了颜色。”柳苏认真地点头，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谢谢师兄！我、我以前从没人这样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