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碎的青春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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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碎的青春爱情

 

三人刚松了一口气,林小弥从斜挎的包包里掏出了那本泛黄的日记,她说总觉得也许日记上还有什么信息。

“能带出来图书馆,证明这也是这个副本的可用道具之一,不然应该会在你踏出图书馆的那一刻回到它原本的位置上。”唐刃若有所思,“既然你拿出来了,就好好保存,看刚刚的样子,这本日记应该会给出一些提示,那个怨灵应该也会被屏蔽一两秒,够我们保一次命了。”

“你们看,日记上提到要找到周绮坠楼的真凶,刚刚周绮也说了要找到所有的真相,也就是说,殉情果然只是古老的传言咯。”苏瑶指着书页发光后出现的新文字,“搞不好这件事都是被策划好的,或者是后续还发生过什么,才让周绮的怨气这么大。"

边下楼边讨论着,也许是周绮的怨灵觉得三人速度太慢了,粘稠的血珠砸在林小弥后颈时,她几乎在地。身后的阶梯正被黑色潮水吞噬——那是周绮怨灵瀑布般倾泻的长发,发丝间缠绕的玫瑰刺刮擦着水泥台阶,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快跑!"唐刃反手甩出三枚桃木钉。钉子没入发潮却像石沉大海,反而激得发梢暴长!数缕黑发毒蛇般窜来,却不是攻击人,而是"啪"地钉在她们前方的墙壁上,飞溅的水泥屑擦过苏瑶脸颊。发丝竟组成一个血淋淋的右转箭头。

"咔啦...咔啦..."

骨骼错位的声响紧贴耳后。林小弥绝望回头,正对上长发分隙间那只充血的眼球——周绮倒挂着从天花板爬来,折断的脖颈弯折成九十度,撕裂的校服下摆滴落的血珠在半空就绽成白玫瑰,又瞬间被发潮碾碎成泥。

腥风扑面!苏瑶猛地将推向林小弥右侧通道。几乎同时,一团缠着玻璃碴的长发砸在她们原位置,发丝间竟嵌着不知道是谁的碎牙!"它在清障!"唐刃突然醒悟,只见被长发砸中的地面冒出滋滋白烟,隐藏的藤蔓陷阱显形枯萎。

三人冲进右转通道的刹那,周绮的残影倏地悬停在天花板。她以扭曲的姿势抬手,指骨"咔嚓"折断,一截白骨掉进林小弥的斜挎包。通道尽头铁门轰然闭合,最后缝隙里,她们看见长发温柔地裹住那滩碎牙,像在收敛残骸。白骨在林小弥的包里渗出冰凉的血,渐渐凝成旧琴房的钥匙形状。

“她?是想让我们去琴房?”林小弥看着包里的钥匙,唐刃皱了皱眉头

“所以,她是在给我们指路?琴房该有什么线索?”苏瑶的表情凝重,回忆着前面发生的所有事。

“是《玫瑰泣》”唐刃举着自己的逃生法则示意她们,苏瑶恍然大悟,这首钢琴曲背后怕是有什么秘密,或者是钢琴在他们的故事里有什么特殊意义。

推开生锈的铁门,腐坏的玫瑰香混着霉菌味扑面而来。那架传闻中的立式钢琴静置在教室中央,琴键竟像刚被擦拭过般乌亮——除却中央C键上那抹刺眼的蓝格子发带。林小弥伸手要碰,琴盖“砰”地自动掀开,积灰的谱架上《玫瑰泣》乐谱无风自动。

“别动!”苏瑶的警告迟了半秒。当林小弥指尖触到发带,整间琴房陡然翻转!褪色的血渍从墙角逆流回天花板,破碎的窗玻璃自动拼合,2008年秋日的阳光穿透灰尘,在琴键上投下两道年轻的剪影。

时空锚点:2008年10月24日 16:03

陈默正笨拙地按响一组和弦:“这首《玫瑰泣》是民国歌女给负心汉的葬曲…”他忽然抓住周绮的手按向琴键,“但我们要改结局!”双人联弹的旋律流泻而出,周绮袖口的蓝格子发带随动作滑落琴键。她没察觉,陈默悄悄将其塞进谱夹,在空白处写下:“死也要同穴”。

——此刻现实中三人看见的琴谱,那行誓言正被血丝缠绕改写:“死也要你陪葬”。

苏瑶思索着其中的联系,从空白处的字来看,是陈默提出的殉情,并不是周绮的一厢情愿,那究竟为什么陈默最后又选择停留,并没有从天台跳下完成他自己所提出的殉情誓言。

“走,去高三(3)班,趁这个点教室没什么人。”唐刃拽着两人向外退去

三人停驻在走廊,又是一场时间回溯:

高三(3)班的门牌在陈默眼前扭曲成流血的伤口。当他被父亲推进教室的刹那,所有声音骤然消失,只有自己的心跳在耳膜上捶打。窗外血月高悬,白玫瑰的阴影如鬼爪般爬满玻璃——而她就倒吊在窗框外。

当时没有人能解释到底是陈默的心理阴影还是真实存在的怨灵,神经衰弱逐渐崩溃的陈默在父母的眼里透露出及其可怜,陈父带着陈默去进行心理疏导,甚至是催眠,都毫无效果。首到一个游方道士遇到了陈母一语道破是陈默沾染了因果,他得履行约定殉情,不需要真跳,但需要他的生辰八字扎一个纸人。

周绮折断的西肢像破损的提线木偶般晃荡着,脱臼的下颌垂落混着脑浆的血丝,在窗台积成粘稠的小洼。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左眼球因颅骨碎裂而突出眼眶,靠视神经悬吊着晃悠;右眼却完好无损,瞳孔里凝着陈默抓栏杆的倒影。当陈默颤抖着闭眼,那画面首接烙进黑暗——视网膜上反复重播她坠落的慢镜头:校服下摆翻飞如折断的蝶翼,发间蓝格子发带被气流扯松,最后是身体撞击玫瑰丛时炸开的血雾。

天台上陈母将扎好的纸人塞进他怀里时,纸人的脸突然蠕动起来。粗糙的油彩在月光下融化,竟浮现出周绮死前讥诮的表情。"生辰八字要蘸心头血写!"法师的铜铃扎进陈默锁骨下方。当陈默咬破手指在纸人后背书写时,每写一笔天空就传来指骨掰断的"咔嚓"声。

纸人从天台坠落的瞬间,整栋求真楼的玻璃同时爆裂。本该落向玫瑰丛的纸人突然悬停半空——周绮的怨灵正抱着它跳双人舞。染血的纸腿缠上她折断的腰肢,纸手抚摸她碎裂的颅骨。"你赔给我..."纸人发出周绮的声线,脸颊的油彩裂开微笑。当法师念咒焚烧替身时,纸人猛地炸成火球。燃烧的竹骨在夜空拼出血字:"一魂一魄怎够?我要你世世为奴!"

陈默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嚎。他左眼瞳孔变成纸灰的惨白,右手小指诡异地折叠成纸人燃烧时的蜷曲姿态。而楼下本该焚烧纸人的火堆里,赫然躺着法师焦黑的尸体,尸体的右手也缺了小指。

自此之后谁也没有再见到过陈默,这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所有人又默契的再也不提起这个人,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也许后续的年份里,虽然周绮的怨灵依旧存在,但只要不触犯禁忌,也算是过的相安无事,因为触犯禁忌被吞噬的学生们也会像从来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被人遗忘。

“不觉得很奇怪吗?”唐刃站在讲台上往下看,“整个高三(3)班是尖子班,己知陈默的成绩并不好,够不到三班的门槛,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班里做替身纸人,学生档案上似乎陈默也并不是这个班的学生。”

她们三人处于回溯的时空,苏瑶也巡视着所有人的课桌,似乎确实没有存在陈默课桌的痕迹。

“可是,为什么周绮这么恨,如果按照大师的说法,应该赔给她就可以迷住她的眼送她往生了,为什么会被发现,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剧情。”林小弥的话也难得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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