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乔栀再次站上奥运会的领奖台，夺下第二枚金牌。
颁奖仪式结束后，她拿着奖牌，兴冲冲地跑去找陈岩。
"教练！我有事想跟你说！"
陈岩正在和团队复盘比赛，闻言抬头："怎么了？"
乔栀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我想申请做教练。"
陈岩一愣，接过文件翻看。
那是一份详细的训练计划，从体能分配到技术调整，甚至包括心理辅导方案，条理清晰，可行性极高。
"你写的？"他有些惊讶。
乔栀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观察了很久，觉得现在的训练方式可以再优化，尤其是针对年轻选手的心理建设部分……"
陈岩越看越震惊，这份计划甚至比他带过的许多资深教练的方案还要完善。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他一手带进国家队的女孩，如今己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
"好。"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
"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实习。"
—————
大西毕业那年，他们在A市举办了婚礼。
婚礼现场，乔栀穿着洁白的婚纱，黑发盘起，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像是被镀了一层柔光。
江叙站在红毯尽头，西装笔挺，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
当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江叙低头，吻住她的唇，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新婚之夜，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歇，磨砂玻璃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
乔栀裹着浴巾站在镜前，指尖抹开雾气，镜中映出她泛着粉色的肌肤和的发梢。
身后传来脚步声，江叙的体温隔着浴袍传递过来，他修长的手指接过她手中的毛巾。
"我来。"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带着沐浴后的慵懒。
毛巾轻柔地包裹住她的长发，动作小心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乔栀透过镜子看他低垂的睫毛，在暖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水珠从他尚未擦干的发梢滴落，滑过她的肩头。
"晚宴上喝多了？"江叙突然问，指腹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
乔栀摇头，发丝扫过他手腕上那根黑色发绳。
蝴蝶结的缎带己经有些磨损，却依然整齐地系在那里。
她转身，浴巾随着动作微微松开，被他及时按住。
江叙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他向来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暗沉如夜，喉结上下滚动："别闹。"
"谁闹了？"
乔栀踮脚，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嗅到淡淡的须后水香气。
"金牌选手需要赛后放松。"
她故意用上领奖时的官方语气，却在尾音处被他突然的拥抱打断。
江叙的手江叙的手臂像铁箍般收紧，浴巾彻底滑落，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轻颤了一下。
卧室只开着一盏床头灯，暖光在墙壁上投下交叠的剪影。
江叙的吻落在她肩胛骨上那道淡色疤痕时，乔栀想起这是世锦赛失误留下的纪念。
当时视频通话里，他盯着纱布的眼神也是这般灼热。
"疼吗？"那时他问。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她玩笑般回答。
如今他的唇真的覆了上去，舌尖轻舔过微微凸起的伤痕。
乔栀弓起背，手指陷入他浓密的黑发。江叙的吻沿着脊椎一路上行，最后停在耳后那颗小红痣上—只有他知道的。
"江…叙"她声音发颤，被他突然的侵入打断。
"嗯，叫老公，宝贝。"
江叙的动作很温柔，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梦境。
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她锁骨凹陷处，汇成小小的水洼。
乔栀仰头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那是他极力克制的证明。
"看着我。"他哑声说，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乔栀望进他眼底，那里面的深情让她心脏紧缩。
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为她露出最脆弱的表情。
她突然翻身将他反压，学着他平日的语气："江大学神，失控了？"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的背上描绘出斑驳的花纹。
江叙的手掌抚过那些光影，最后停在腰窝处轻轻打转。
"数数看，"他咬着她耳垂低语，"我忍了多少年。"
乔栀真的开始数，从六岁初见到高中毕业，数字在某个时刻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江叙的指尖在她背上写写画画，可此刻那些动作全变成了甜蜜的折磨。
床头柜上的奥运金牌被撞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人去捡，就像没人理会窗外渐亮的天色。江叙最后吻住她的时候，乔栀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何时咬破了他的下唇。
————
晨光微熹，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在卧室里铺开一层柔软的光晕。
乔栀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她侧过身，目光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江叙身上。
他睡着的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
平日里，江叙总是冷静自持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像是随时都在思考着什么。
可此刻，他闭着眼，呼吸均匀而绵长，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黑发散乱地搭在额前，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难得的柔软。
他的睫毛很长，在晨光中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放松，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乔栀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
江叙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偏了偏头，却没醒。
她忍不住偷笑，又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好可爱……"
江叙的呼吸依旧平稳，只是无意识地往她这边靠了靠，手臂搭在她腰间，像是本能地确认她在身边。
乔栀没再闹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阳光渐渐变得明亮，江叙的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锁骨从松散的睡衣领口露出来，线条分明，皮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低哑着声音叫她"栀栀"的样子，耳根一热，赶紧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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