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愣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一缕金发："你想当唱歌主播？"
"嗯！"乔栀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
"我喜欢唱歌！而且..."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也想被很多人夸奖..."
顾怀瑾心头一软，揉了揉她的发顶："让我先了解一下这个行业，好不好？"
乔栀立刻像得到承诺的小孩子一样开心地扑进他怀里，差点把顾怀瑾撞倒在床上。
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海盐与阳光混合的气息萦绕在顾怀瑾鼻尖，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
"我就知道怀瑾最好了！"乔栀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柔软的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他的皮肤。
顾怀瑾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民政局。"
乔栀乖乖点头，蜷缩在他身边，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
顾怀瑾轻轻抽出被她压住的手臂，确认她睡熟后，悄然起身走向阳台。
初秋的夜风带着微微凉意，顾怀瑾拨通了林远的电话。
"顾医生？"林远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现在凌晨一点..."
"后天之前，送一套唱歌主播的设备过来。" 顾怀瑾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远的声音突然清醒："……主播设备？顾医生，您要转行？"
"不是我用。"
"那……" 林远突然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微妙，"……是给那位小姐的？"
"嗯。"
林远深吸一口气，内心疯狂腹诽——
但他嘴上还是恭敬道："好的，我明天就去安排。"
顾怀瑾挂断电话，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乔栀，唇角微扬。
挂断电话，顾怀瑾回到床边，凝视着乔栀的睡颜。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为她本就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银辉，长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阴影。
他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无名指的鱼尾戒指上，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明天，这个可爱的小人鱼就正式成为他的妻子了。
———
"栀栀，起床了。"
乔栀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轻轻拍她的脸颊。她不满地嘟囔着，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再不起来，民政局就要关门了。"顾怀瑾的声音带着笑意。
这句话像魔法般让乔栀瞬间睁开了眼睛。她猛地坐起来，金色的长发乱蓬蓬地散在肩上。
"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顾怀瑾己经穿戴整齐，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我给你准备了早餐，吃完我们就出发。"
乔栀这才注意到顾怀瑾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怀瑾...你没睡好？"
顾怀瑾轻咳一声，避开她的视线："有点...兴奋。
这个回答让乔栀心头一暖。她跳下床，光着脚跑到衣柜前："我穿什么好呢？"
"己经给你准备好了。"顾怀瑾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又拿出一件同色系的男士衬衫，"情侣装。"
乔栀惊喜地接过裙子，在身上比划着："好漂亮！"
一个小时后，乔栀站在全身镜前转了个圈。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肌肤如雪般白皙，金色的长发被顾怀瑾巧妙地编成精致的鱼骨辫垂在一侧肩头，发间点缀着几颗小小的珍珠发夹。
"怀瑾，你连发型都会弄？"乔栀惊讶地看着镜中倒映的顾怀瑾。
顾怀瑾正在调整领口，闻言轻笑："昨晚看了教程。"
乔栀转身扑进他怀里，仰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顾怀瑾今天穿的是一件与她裙子同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
他低头吻了吻乔栀的额头："去吃饭，然后出发。"
当顾怀瑾牵着乔栀的手走出家门时，乔栀突然停住了脚步："等等，我...我没戴口罩。"
以往每次出门，顾怀瑾都会要求她戴上口罩和帽子，避免引人注目。
但今天，顾怀瑾只是紧了紧握住她的手："不用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想看到你完整的样子。"
乔栀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当他们并肩走向民政局时，路人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
乔栀异于常人的金色长发和海洋般湛蓝的眼睛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她身旁高大俊朗的顾怀瑾，两人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与人鱼。
"那对情侣好配啊..."
"是明星吗？"
"那个女生的头发是染的吗？好漂亮..."
窃窃私语不断传入耳中，乔栀不自觉地往顾怀瑾身边靠了靠。
顾怀瑾察觉到她的紧张，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别怕。"
乔栀长舒一口气："好多人看我们..."
"因为你太美了。"顾怀瑾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乔栀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着鱼尾戒指："怀瑾现在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民政局大厅比乔栀想象中热闹许多。好几对新人在排队等候，有的穿着正式礼服，有的则是简单的情侣装，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顾怀瑾紧紧握着乔栀的手，带她到取号机前取了号码。
等待的过程中，乔栀好奇地东张西望，目光在一对正在拍照的新人身上停留许久。
乔栀突然紧张起来："我的头发乱不乱？"她慌乱地整理着刘海，"早知道应该化个妆..."
顾怀瑾按住她的手："你很完美，不需要任何修饰。"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般让乔栀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对顾怀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他们的号码被叫到时，顾怀瑾牵着乔栀走向窗口。
办理手续的过程出奇地顺利，工作人员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了几个问题，检查了他们的证件，然后递给他们几张表格填写。
"请到那边拍照。"工作人员指了指旁边的摄影区。
摄影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看到乔栀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专业态度："两位靠近一点，先生可以搂着女士的肩膀...对，就这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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