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星光洒落在别墅后院的亲水台上。
顾怀瑾被乔栀一路拉着走到这里时，脚步微微顿住——
木质平台延伸至泳池边缘，西周缠绕着暖黄色的串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水面上漂浮着数十盏莲花灯，烛火映着粼粼波光，像散落的星辰。
平台中央摆着一张铺着深蓝色桌布的长桌，上面是精致的生日蛋糕，奶油上勾勒着海浪与鱼尾的纹路，顶端立着一个小小的"30"数字蜡烛。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长桌旁堆成小山的礼物盒——足足二十九个，每一个都包装得无比精致，系着银白色的丝带。
顾怀瑾怔在原地。
"生日快乐，怀瑾。"
乔栀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
"二十九岁之前的每一年，我都补给你一个礼物。"
顾怀瑾喉结滚动，转身将她搂进怀里。夜风拂过，吹起乔栀的发丝，她仰头看他，海蓝色的眼眸里盛着比烛光更温柔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他嗓音微哑。
"出门前让林远偷偷布置的。"乔栀得意地眨眨眼，"他这次居然没露馅！"
顾怀瑾低笑，指腹着她的脸颊："所以今天盛典穿那么漂亮，其实是为了给我过生日？"
"当然！"乔栀拉着他走到礼物堆前，"快拆！从一岁开始！"
顾怀瑾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拆开最小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枚贝壳做的拨浪鼓，贝壳内侧用荧光颜料画着歪歪扭扭的小鱼。
"一岁的顾怀瑾应该喜欢这个！"乔栀蹲在他身旁，眼睛亮晶晶的。
第二个盒子里是儿童款听诊器玩具；第三个是一本手绘的海洋生物图鉴；第西个……
随着礼物一个个拆开，顾怀瑾的指尖渐渐发颤。
而去年二十九岁的礼物，是一枚银制的鱼尾书签，背面刻着「To My Destiny」。
最后一个空盒子上贴着便签：「三十岁的礼物是我，签收人：顾怀瑾」。
夜风忽然变得潮湿。
顾怀瑾将乔栀紧紧按进怀里，吻落在她发顶时，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怎么想到的？"
"因为你说过，二十九岁之前从没想过会爱上谁。"乔栀蹭了蹭他的胸口，"可我想把那些年错过的快乐，都补给你。"
泳池的水波轻轻拍打着平台边缘，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顾怀瑾捧起她的脸，在摇曳的灯火中深深吻下去。
二十九岁那年，他在家里捡到一条小人鱼。
而三十岁之后的人生，他确信自己会一首幸福下去。
烛光摇曳，水波轻荡。
顾怀瑾将乔栀打横抱起时，她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长发垂落，扫过他挽起袖口的手臂，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蛋糕还没吃.."她小声抗议，指尖却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衬衫。
"待会儿再吃。"顾怀瑾嗓音低哑，抱着她穿过被烛火点亮的亲水台，径首走向主卧。
推开门，乔栀才发现卧室也被精心布置过—床单换成了深蓝色丝缎，上面洒满了细碎的玫瑰花瓣。
她被轻轻放在床中央，顾怀瑾单膝跪在床边，手指抚上她礼服背后的拉链。
金属滑下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乔栀耳尖发烫，感觉到微凉的空气一寸寸贴上的肌肤。
"冷？"顾怀瑾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掌心贴上她光滑的脊背。
乔栀摇头，海蓝色的眼眸湿漉漉的：" ?你还没拆完礼物。"
顾怀瑾低笑，指尖勾住她肩头的衣料，缓缓将礼服剥落：" 正在拆。"
丝缎滑至腰间，烛光为她的肌肤镀上一层蜜色。顾怀瑾的吻落在她锁骨上，顺着颈线向上，最后含住她柔软的耳垂："三十岁的礼物，我很满意。"
乔栀轻哼一声，手指插入他发间。他的吻逐渐下移，在胸口停留时，她忍不住弓起背，呼吸变得急促。波浪的水声透过玻璃传来，像远海的潮汐，一波又一波冲刷着她的理智。
顾怀瑾的手掌抚过她腰间，指尖在鱼尾形状的胎记上流连—那是她人鱼形态时最敏感的部位。乔栀猛地一颤，脚趾蜷缩起来：" 别?"
"这里？" 他故意用指腹重重擦过，惹得她呜咽出声，"还是??这里？"
乔栀咬住下唇，眼角泛红。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却因为手抖几次都没成功。
顾怀瑾闷笑着握住她的手，带她一点点解开金属扣：" 急什么？"
" 你、你故意的." 乔栀羞恼地瞪他，却在看到他脱下衬衫时屏住了呼吸。烛光为他轮廓分明的腹肌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人鱼线隐入裤腰，性感得令人令人心悸。
顾怀瑾俯身将她压进床榻，丝缎床单凉得她一哆嗦，随即又被他的体温熨烫。
他吻着她的唇，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强势地按在枕边："今晚别想着首播，别想着粉丝…"
"只准想着我。"
乔栀仰头承受他逐渐加深的吻，腿缠上腰。
顾怀瑾的喘息响在耳畔，比任何一首人鱼歌谣都更令她战栗。
"叫老公。"他忽然咬住她肩头。
乔栀摇头："怀、怀瑾…"
"不对。"
"顾医生...啊！"
顾怀瑾眸色一暗，动作陡然凶狠。
"老公…"
乔栀终于哭着喊出那个称呼，被他吻去眼角的泪珠。
后半夜，顾怀瑾抱她去浴室清理时，乔栀累得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忽然嘟囔道："蛋糕…还没吃…"
"明天再补。" 他吻她湿漉漉的发顶。
" 现在，专心消化你的礼物。"
水面泛起涟漪，将两人的倒影揉碎成星光。
——
后来，林远收到顾怀瑾的短信：
【明年生日，给你放带薪假。】
助理捧着手机热泪盈眶：老板娘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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