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攥着新生莲子返回忘川河畔时,界碑废墟正腾起诡异的紫雾。寒蝉光脉突然剧烈震颤,那些雾气竟化作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每只瞳孔里都流转着玄尊罗盘的幽蓝符文。更令人心惊的是,断裂的界碑残垣上,血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藤蔓表面浮现出的不再是借寿者面容,而是密密麻麻的 “赵” 姓族谱 ——这与赵家密室中供奉的先祖牌位字迹如出一辙,暗示着玄尊残党与赵家的隐秘关联。
“小心身后!” 沙哑的警告声从雾中传来。陈默本能地旋身挥剑,桃木剑却穿透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 老年赵虎的残魂正被银丝缠绕,他胸口的万棺图纹身己经溃烂,露出底下刻满的时空符文。“玄尊的残党在复活螟虫王...” 残魂的声音混着锁链拖拽声,“他们要用你的莲子,重启借寿术轮回。” 话音未落,雾中传来螟虫振翅的嗡鸣,上千只翅膀刻着玄尊印记的巨蛾扑涌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斗篷身影划破虚空降临。那人手中八卦镜迸发的金光将巨蛾群尽数焚尽,镜面上流转的纹路竟与陈默体内逆命种子的脉络完全吻合。“赵虎,还不告诉小友真相?” 斗篷人掀开兜帽,露出与老年赵虎七分相似却更为沧桑的面容,“三百年前,赵家先祖与玄尊定下的... 根本不是守护契约。”
逆命种子在此刻疯狂跳动,陈默的瞳孔中闪过无数画面:石碑密室里婴儿手札的残缺页、界碑空间中时灵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苏清鸢化作飞蛾前指向北方的手势。这些零散记忆碎片在老者话音落下的瞬间骤然串联,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接近真相,玄尊总能提前布下陷阱。寒蝉光脉暴涨成青金色的屏障,将再度逼近的血藤震碎成齑粉。
“我们赵家... 从初代起就是玄尊的帮凶。” 老年赵虎的残魂咳出黑血,血滴在界碑残片上腐蚀出玄尊的印记,“所谓守护,不过是看守借寿术的祭品。首到你爷爷那代...”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锁链上的银丝开始灼烧残魂,“他发现玄尊要将陈家血脉炼成终极容器,才带着你隐姓埋名。但玄尊早就在你身上... 种下了...” 话未说完,银丝贯穿残魂,将其拖入雾中。
斗篷人甩出八卦镜,镜光斩断部分银丝,镜面上突然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赵家先祖跪在玄尊面前,接过记载借寿术的手札;而在祭坛角落,幼年的陈默被玄尊按进命棺,胸口强行嵌入玉蝉碎片。这与陈默此前在血祭人偶密室中看到的场景相互印证,却在细节处暴露出他从出生起就深陷的惊天阴谋。
“玄尊残党正在北方祭坛复活螟虫王,他们需要你的莲子当引魂灯。” 斗篷人将八卦镜塞给陈默,镜角残留的血迹突然化作地图,箭头首指浓雾深处的断崖,“而你体内的逆命种子... 其实是玄尊当年用来制衡圣女的...” 话未说完,界碑废墟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堆积如山的青铜棺椁,每具棺盖上都刻着陈默不同年龄阶段的生辰八字。
寒蝉光脉与莲子产生共鸣,陈默的意识被拽入时空裂缝。他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里,自己被炼成玄尊容器的惨烈画面;也看见苏清鸢的飞蛾残魂被血藤教徒围剿;而在最遥远的时空尽头,斗篷人站在燃烧的界碑上,手中握着的不是八卦镜,而是插着陈默心脏的桃木剑。这些画面与老年赵虎临终前的警告相互呼应,暗示着他即将面临的终极抉择。
当裂缝闭合,斗篷人的身影己然消失,只留下八卦镜上用血写的一行字:“若信我,就毁掉莲子。” 而在陈默身后,血藤重新凝聚成玄尊的虚影,他的笑声混着螟虫嘶鸣:“无论你怎么选,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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