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原上,给这片广袤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张辽等人用过早饭,仔细准备好所需物资,为接下来的追击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张辽来到白草身边,问道:“白兄,不知道我们是否能找到那匈奴首领?”
“可以,只要我等回到昨天你追丢的地方,我就能顺着草原上留下的痕迹找到他们。”白草自信满满地回道。
“那好,我们即刻出发。”张辽一声令下,两百余骑迅速启程,朝着昨日追丢匈奴首领的地方奔去。马蹄声在草原上回荡,仿佛是出征的战歌。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那个地方。一到目的地,白草等人立刻忙碌起来,纷纷下马仔细找寻昨日匈奴人留下的痕迹。
张辽看着白草等人在草丛中翻找,心中大惑不解,忍不住问道:“白兄,你们这是在找什么呢?”
“正所谓雁过留痕,世间万物只要存在就一定留有痕迹。昨日百余骑兵打马狂奔,那么他们马匹所过必定留有断草,马粪等。”白草一边寻找,一边耐心解释道。
“确实是这个道理。”张辽若有所思,心中对白草等人细致入微的侦查能力暗暗佩服。
“什长,这里有发现!”一个斥候突然高声喊道。
张辽和白草立刻围了上去,只见地上有几坨马粪,旁边还有大量被马蹄踩断的草。
“太好了,找到了!”白草大喜过望,兴奋地说道,“立刻沿着这断草的路径追过去。”
“这个断草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可这马粪又是什么原因啊!”张辽继续问道。
“张兄,我们两匹马每日所吃粮草不同,所以两匹马所产马粪也必定不相同。通过分辨马粪的特征,就能判断是否是我们要追踪的匈奴人的马匹留下的。”白草耐心地解释着。
两人说完,白草一马当先,沿着断草的痕迹前去引路。这一路,他们转了几个弯,穿过几个丘陵,草原上的风呼呼地刮着,似乎在为他们的追击助力。最后,白草在一片草地前停了下来。
“我们差不多到了。”白草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辽疑惑地问。
“你看这片草原上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近期有大量牲畜在此处放牧。”白草指着眼前大片被啃食的痕迹说道。
说罢,白草骑着马来到一处小高坡站定,随后拿出自己身上的望远镜进行侦查。望远镜是黄巾军斥候的重要装备,能让他们在远距离看清目标。
过了一会儿,白草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在这个方向。”
白草转头,看到张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于是把手上的望远镜放到张辽手里,说道:“你看一下,用完了还给我。”
张辽学着白草的样子使用望远镜,不禁惊叹道:“怎么这么近,这简首是神器啊!”
“白兄,这个神器怎么来的,百里之景近在眼前。”张辽对望远镜爱不释手,眼中满是好奇与渴望。
“你还我吧!这是我军斥候的制式装备。”白草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把望远镜收好。
“从这里看过去约摸西十余里。”白草跟张辽说道。
“全体休息一下,半个时辰后全军出击!”张辽下达命令,士兵们纷纷下马,稍作休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养精蓄锐。
半个时辰后,全军披挂上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远处的匈奴部落疾驰而去。
这个匈奴部落现在只有八百余骑兵,原来骑兵在雁门关战场上逃离了不少,陆陆续续逃回来的匈奴骑兵暂时只有这些。而且匈奴首领本打算在这个地方待三天,等一下自己部落走丢的匈奴勇士,然后出发迁移,却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就有人首接攻到部落里来了。
当张辽等人接近匈奴部落十余里处,在营帐里喝酒的一个千夫长突然惊恐地大喊:“有一队骑兵向部落冲过来了!”
“没事,必是我那走丢的儿郎们回来了,我们继续喝。”匈奴首领还沉浸在雁门关战败的沮丧中,并未在意。
营帐内继续推杯换盏,然而,又一口酒下肚后,那千夫长突然反应过来,大喊道:“不对,敌袭,他们不减速,往部落冲来了!”
“什么!”匈奴首领惊得立刻扔下酒杯,急冲冲地出了营帐,大声喝道:“有敌来袭,集合!”
就这样,张辽率领二百余骑,向由匈奴首领匆忙动员起来的五百余骑发起进攻。
每次看到白草他们的装备,张辽就一阵眼热。黄巾军的甲胄、弓弩、长枪、马刀一应俱全,装备精良,相比之下,自己这边的装备就显得有些逊色。
双方人马在匈奴部落中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部落。鲜血染红了草地,草原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半个多时辰后,战斗才渐渐停止。“又被他逃了!”张辽愤怒地砸了一下柱子,满脸的不甘。
白草也是一脸无奈,毕竟他们人数有限,没有足够的人手围困整个部落,让匈奴首领钻了空子。
最后,他们只能收拢遗体,整理缴获的物资和俘虏。原来,匈奴首领在对战的时候,见势不妙,就连忙拉了几个人趁乱逃命而去,当时战场混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情况。
而此时,匈奴首领逃窜的方向,正有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原来是高顺、郝昭跟着斥候,以白草留下的信号及痕迹一路追踪过来。
“报将军,前方有十几骑匈奴人,被我军斥候小队俘虏。其中有一个人正是张辽将军要找的匈奴首领。”一名斥候前来报告。
“快压上来,不错,就是这个人!”郝昭有一点激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让他领路,我们快点去找文远。”高顺果断地说道。
不久后,两军便顺利会师了。这六百余骑带着战利品、俘虏,以及牺牲兄弟们的遗体,踏上了归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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