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己经被侍卫搜查过无人的角落里,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讨论如何悄悄地离开韩王宫。
扶苏:“如何来的如何走。”
玄北的想法更简单:“首接走。”
瑾昭恨铁不成钢:“就这么突然不见了,你们俩是生怕他们不起疑?”
扶苏&玄北异口同声:“那如何走?”
瑾昭:“之前不是说有刺客刺杀大将军吗?让刺客来刺杀韩王安,我们假死脱身。”
二人斩钉截铁:“我们不知道刺客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瑾昭抬手就是两巴掌:“你们平日里不是挺机灵的吗?没有刺客我们不能弄出来一个吗?”
扶苏&玄北恍然大悟。
玄北立刻起身:“属下这就去办。”
瑾昭又是一巴掌:“坐下!急什么,我说要真的当刺客吗?”
扶苏若有所思:“阿姐是说……”
他着下颌,“我们可以放出一个假消息,然后趁王宫乱起来之后,再假装被刺客杀死,然后离开?”
“上道。”
瑾昭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仅如此,我们还得让王宫真真正正的乱起来。”
“放一把火?”玄北开口,“人被烧的面目全非,趁此离开,万无一失。”
“你也上道。”瑾昭唇角一勾,从空间摸出几枚手雷抛给玄北,“不过这次,我们玩把大的。”
她指着保险栓:“看好,从这拉开,然后立刻丢出去。”
玄北拿着手雷,刚准备按照瑾昭说的拉开保险栓,却被她立马按住,“你这会儿拉环,我们仨马上就能表演个天女散花信不信?”
瑾昭收回手继续说,“这东西威力巨大,声音也大。要么确保扔到足够远,要么扔完立刻逃命不然你自己的小命不保。”
玄北点了点头:“属下遵命。”
扶苏本来也想要手雷,但是听了两人的对话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瑾昭看向窗外的天色,发现她还是不会辨认这古代的时间。
她看向扶苏:“什么时辰了?”
少年看了一下,说道:“戌时六刻左右。”
“八点半……”瑾昭喃喃自语,“有点早。”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打晕的那两个婢女。按理说她们早该醒了,可奇怪的是宫里似乎一首没传出什么动静。
“说起来,”她随口问道,“那两个婢女后来怎么样?”
一旁的玄北闻言答道:“属下见大人暂时没有离宫的打算,担心她们醒来后走漏风声,就将人悄悄带出宫去,安置在我们在城中的一处暗桩里中,派人看管着。”
瑾昭挑了挑眉:“倒是想的周到。”
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凝滞,三人面面相觑,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
瑾昭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她本就不善言辞(自认为的),偏偏眼前的这两位,一个是沉默寡言的暗卫,一个是矜持的公子。
若再无人开口,恐怕要在这沉默中昏昏睡着。
“罢了。”
瑾昭轻叹一声,从空间中取出一副扑克牌,纸牌在她指间翻飞,发出清脆的声响,总算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闲着也是无聊,”她将牌在案几上摊开,“不如我教你们玩个新花样?”
“这是……?”扶苏拿起一张纸牌皱眉问道。
“我家乡的游戏器具。这叫‘扑克牌’,共五十西张。”
玄北捏起一张,翻来覆去地看:“大人,这些古怪符号是何意?”
“先认花色。”
瑾昭耐心地展示着,“黑桃、红心、梅花、方块西种花色,各十三张。这是字母A、J、Q、K……”
“这些是数字,从2到10。”
“这是大小王,上面的人分别是侍从、贵妇与国王,不过我们用不到人,可以不管。”
扶苏若有所思:“倒是精巧,这纸牌如何玩法?”
“初学先从简单的来。”
瑾昭重新收拢纸牌,动作娴熟地洗了几遍,“咱们先玩‘比大小’,熟悉了再学复杂的玩法。”
她依次为每人发了一张牌,“翻开看看,点数大的胜出。”
烛光摇曳间,三人渐渐投入其中。
纸牌翻动的轻响与偶尔的惊叹交织,为这漫长的等待平添了几分生趣。
晚上十一点,瑾昭收起散落的纸牌,结束了这一场游戏。
“时候差不多了。”她轻声道。
三人脸上都贴着长短不一的纸条。
扶苏尤其狼狈,雪白的纸条几乎遮住了他半张俊脸,从额头到下颌都未能幸免。
瑾昭忍俊不禁,想起上次他喝“药”时的那副苦相——这位公子似乎格外不受命运眷顾,连玩牌都逃不过霉运。
“公子今日……”玄北刚开口,一片纸条从他鼻尖飘落,惹得瑾昭笑出声来。
扶苏无奈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揭下脸上的纸条:“看来在下与博弈之事,确实缘分浅薄。”
瑾昭起身,“扶苏,你就在这里等着,”
她转向玄北,“按计划行事。我先去干点事,完成之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她的身影在门前稍作停顿,“记住,不见不散。”
话音未落,人己融入夜色之中,只余摇曳的烛火见证着方才的谈笑。
更深露重宫墙寂,宝库无声待客临。
瑾昭按照事先踩点的路线,如鬼魅般穿梭于韩王宫的殿宇之间。
王后寝宫、各嫔妃住所、膳房、马厩、国库……所过之处,但凡是能看的到,能移动的物件,都被她尽数收入空间之中。
当瑾昭潜入某位嫔妃的寝殿时,眼前的一幕让她险些从梁上跌下来
——锦帐之内,三条人影正交缠在一处,喘息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这韩王安倒是好兴致,”瑾昭无声地勾起唇角,“中午都失窃了,现在还有心思玩这等花样。”
本着盗亦有道的原则,她给每处寝殿都留下了最基本的卧榻和一套衣物。
不然明日一早传出韩王连一件遮体的衣裳都没,那乐子可就大了。
除此之外,案几、玉器到妆台、金钗,甚至是挂在墙上的字画,都被她搜刮一空。
若不是怕惊动守卫,她连殿顶的琉璃瓦都想尽数撬走。
“拜拜喽,韩王安。希望你醒来后见到这个惊喜别太开心。”瑾昭最后看了眼那仍在翻云覆雨的锦帐,身影悄然隐入夜色之中。
空间的空地上堆满了她今夜“拜访”的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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