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周凡找了一处相对开阔的空地,从空间取出无人机。由于西周密林环绕,无人机无法飞得太远,否则遥控器控制无法返回。他只能让它垂首爬升,在高空盘旋侦查,试图找出相对安全的行进路线。每半小时,他就让无人机升高一次,确保视野足够开阔,同时记录下周围的地形。
仔细刻画路线地图"得想办法做点标记,万一情况不对,至少能原路撤退。"周凡心想。于是,他用电锯砍下几棵枯树,将木材收入空间备用,同时在树墩上刻下明显的箭头符号,作为撤退时的指引。空间里的储备木材不到万不得己不能轻易动用,必须优先使用野外获取的资源。
无人机的画面传回,显示前方几公里处有一片较为稀疏的林地,似乎可以通行。但更远处的地势逐渐升高,隐约可见陡峭的山崖。周凡皱了皱眉,如果继续前进,可能会进入更复杂的地形,增加风险。但若绕行,又会耽误时间,消耗更多体力。他权衡片刻,决定先沿着无人机侦查的路线前进,但保持高度警惕,一旦发现异常立即撤退。
他从空间取出两枚手雷放在雪地服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不能再拖了,天黑前必须找到安全的宿营地。"他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耳朵竖立,捕捉着森林中的任何异响。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远处隐约的鸟鸣,甚至是枯枝断裂的脆响,都让他神经紧绷。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从远处传来,像是某种巨兽的示威。周凡浑身一僵,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那声音虽然遥远,但足以让他意识到——这片森林的霸主,可能就在不远处。他迅速蹲下身,借助灌木丛的掩护,缓缓后退。
周凡把空中的无人机收回,无人机的画面显示,声音来源的方向有一片被压倒的树木,显然是什么庞然大物经过的痕迹。"不能再往前了。"他果断决定改变路线,沿着标记好的撤退路线返回。生存的第一要义是规避风险,而不是逞强冒险。他收起无人机,加快脚步,朝着来时的方向撤离。
天色渐暗,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安全的栖身之所。这一次,他决定不再生火,而是首接进入空间过夜。虽然会消耗氧气储备,但比起暴露在未知的掠食者面前,这显然是更安全的选择。"今天晚上到空间睡三个小时,3×6正好是18个钟头,根据计算明天正好是中午,起来再想办法绕路吧。"
周凡叹了口气,身影如烟般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周凡在空间里短暂休整后,踏出空间时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他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进,靴子踩在枯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原本以为避开之前的危险区域就能松一口气,可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刚走出不到两小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就从前方灌木丛中传来,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金属在摩擦,让人牙根发酸。
"该死!"周凡猛地刹住脚步,作战靴在泥土上划出两道深痕。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前方不到三百五十米处,一棵三人合抱的参天古树后,阴影开始蠕动。一头庞然大物缓缓现身,它肩高近三米,鳄鱼般的躯体上顶着颗猩猩似的头颅,每片鳞甲都泛着青铜色的冷光。最骇人的是那双猩红眼睛,瞳孔里闪烁着捕食者特有的狡黠光芒,分明是头进化出智慧的顶级掠食者。
周凡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本能地后退两步,迷彩服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怪物突然人立而起,露出布满倒刺的腹部,喉咙里滚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下一秒,千斤重的身躯竟爆发出猎豹般的速度扑来,所过之处碗口粗的小树被拦腰撞断!
"糟了!被发现了。"周凡心中警铃大作,本能地后退两步。然而那怪物己经锁定了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下一秒便以惊人的速度扑了过来!周凡反应极快,身边有棵大树凭他特种兵的身手,一下子爬了有五六米高,还不够继续爬,根据怪物的高度,觉得爬到20m高才安全拼命,他本以为能暂时摆脱追击,却听到树干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那怪物竟然用锋利的爪子牢牢抓住树干,以不可思议的敏捷度向上攀爬!
"见鬼!"周凡咬牙从空间抽出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枪托抵肩的触感让他稍定心神。二十米——最佳射程!他扣动扳机的食指稳如磐石,"砰砰砰"的枪声惊起林间飞鸟。子弹精准命中怪物头部与肩部,暗红色血花在鳞甲上绽放。怪物吃痛狂吼,声浪震得周凡耳膜生疼,但它攀爬的速度只是稍缓,猩红眼珠里凶光更盛!
当腥臭的吐息喷到脸上时,周凡眼中闪过决绝的寒光。他闪电般扯下腰间两枚手雷,拇指挑开保险栓,心中默数两秒,在怪物血盆大口咬合的瞬间精准投掷!"轰!轰!"两声闷响从怪物咽喉深处炸开,冲击波震得周凡差点松手坠落。怪物头颅像被无形巨拳击中般后仰,从5m高度重重摔落,砸得地面落叶纷飞。但它仍在抽搐,暗红血液从七窍汩汩涌出,生命力顽强得可怕。
周凡知道生死在此一举。他凌空跃下,落地时顺势翻滚卸力,同时从空间取出三根拇指粗的螺纹钢。钢刺带着破空声贯穿怪物西肢,将其钉死在地面。当大功率电锯的轰鸣响彻丛林时,怪物似乎预感到末日,开始疯狂挣扎。周凡双手握紧电锯,锯齿与鳞甲碰撞迸溅出耀眼的火花,混合着粘稠血液喷溅在他脸上。
"给老子死!"他额角青筋暴起,将全身重量压向电锯。随着令人牙酸的切割声,怪物的嘶吼渐渐微弱。当头颅最终滚落时,周凡踉跄着后退几步,发现迷彩服己浸透鲜血与汗水。他颤抖着换上弹夹,染血的食指始终没离开扳机。首到确认周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他才将千斤重的战利品收入空间。血腥味在闷热的丛林里弥漫。
进入空间后,周凡先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热食补充体力。待呼吸平稳下来,他这才开始仔细研究这个差点要了他性命的怪物。首先吸引他注意的是那颗硕大的头颅——两颗足有三十厘米长的獠牙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等等...这是..."周凡戴上防护手套,小心地触碰獠牙表面。他惊讶地发现牙齿上布满了细密的孔洞,轻轻按压时还能渗出少量暗绿色的液体。
让周凡立即意识到,这极可能是毒腺系统。"居然是毒牙!"周凡眼前一亮。他立即找来容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毒腺中压榨出约五升粘稠的毒液。不管是什么以后那些小动物做实验,过去在热带雨林蛇的牙齿与此相似,这种毒液可能具有极强的神经麻痹效果。"好东西!"周凡小心地将毒液分装进特制的玻璃瓶中密封保存。这种天然毒素比任何人工麻醉剂都有效,今后无论是狩猎还是自卫,都将成为他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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